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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隨身監獄》第86章 大佬這麽吊
第二天,趙奇秋無精打采的和興高采烈的朱源爬上新建局的黑色保姆車,車上已經坐著幾個人,董鶴與面色不虞的蔣英英跟在他們身後。

 一上車就受到了所有人的注目禮,趙奇秋耳邊仿佛聽到了磨牙的聲響,面不改色走到空座位上坐下,上車不到五秒,身後已經有人起了衝突,只聽蔣英英道:“把你的臭腳抬起來。”

 蔣英英身量不輸秦秉書,一上來車廂就感到擁擠,此時他面前橫著一條腿,佔著靠窗的座位,蔣英英居高臨下和秦秉書對視,兩人之間更充滿了火藥味。

 秦秉書心裡罵操蛋,剛才他分明是用挑釁的目光籠罩趙奇秋,結果趙奇秋像眼瞎一樣,越過他隨便找了個座位就坐下了,反而是眼前這個人這時候惡狠狠的瞪著自己。

 “沒你的地方。”秦秉書同樣瞪了回去。

 蔣英英冷哼一聲:“那你滾到後頭去不就行了。”他余光瞄了一眼趙奇秋。

 在他看來,趙奇秋已經是個菜雞,眼前這貨連趙奇秋都打不過,還有臉跟自己叫囂,可不是活膩歪了。

 好在兩人還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駕駛位上的人冷冷道:“給你十秒時間坐下,不然後果自負。”

 江清河目光在兩人臉上轉了一圈,對秦秉書道:“你腳沒地方放嗎,需要我幫忙嗎?”

 秦秉書顯然還在記恨那天江清河說要開除他的話,但嘴動了動,最後還是慫了,老老實實把腳收了回來。

 蔣英英卻不害怕江清河,哼了一聲慢騰騰自己坐好。這兩天時間,足夠他打聽清楚永深市這些人為什麽當初一聽他們是從海京來的,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原因就出在這個江清河身上。江清河之前被調到海京市,工作了很長時間,在海京不知發生了什麽,回來散播了不少謠言。

 最關鍵的是,蔣英英打聽到這個在永深分局裡也是人盡皆知的秘密,江清河不是個普通人,他被某個妖怪設下圈套,成了妖怪的仆人。

 這話裡頭的惡人自然是他們海京市的人,可蔣英英當時聽了便十分的不屑,畢竟據他所知,他們局裡可並沒有那麽一隻妖怪,多半是江清河自己栽了,怪在別人身上而已。

 保姆車從高架橋上穿過永深市,趙奇秋昏昏欲睡的看著窗外,越遠的地方綠意越濃,直到深綠色連成一片,乍一看,樹木幾乎要擠進城市。等車開到郊外,那臨時開辟的道路更是崎嶇,保姆車一路顛簸,車上放著的水和食物,以及一大堆野炊工具就開始左搖右晃,咣咣作響。

 兩輛車一前一後開出有人煙的地方,趙奇秋這邊車上的火藥味早就消失,所有人攥著把手悶不做聲。

 朱源看著外頭也有點慌了,雖然還沒到,但遠遠望過去,那地方跟先前公路兩邊的森林真有點不一樣,具體哪不一樣,他也說不清,只是給人的感覺,更深、更黑、更冷。

 過了二十分鍾,江清河掏出工牌穿過一道關卡,走了沒多遠,車就開不進去了,眾人下車,四下裡都是臨時帳篷和穿著反光馬甲的環衛局的人,看他們手裡沾滿碎屑的工具,似乎在這,維持營地大小不變都不容易。

 已經快到中午,環衛局的正要休息,趙奇秋跟著眾人穿過營地,正看到一大鍋翻滾的五花肉燉土豆,鍋旁邊的地上擺著幾隻大桶,桶裡都是土豆皮和空了的綠皮豬肉罐頭。

 朱源依依不舍的把目光從鍋裡拔出來,碰了碰趙奇秋的胳膊,朝著某個方向努努嘴。

 趙奇秋往那邊看去,只見營地邊緣的地上,一列列擺著軌枕般的石條,每一個上面都有密文突起。

 那東西類似公路上的石欄,這麽熱的天,營地裡看不見一隻蒼蠅。只是趙奇秋能感覺到,這裡的防衛要遠遠超過公路,饒是如此,環衛部門還忙的腳不沾地,可見這裡的靈氣更加要超出先前道路兩旁的森林許多,植物生長的速度快的瘮人。

 留在營地的新建局的人只有星星兩兩,每個人都帶著消不去的疲憊以及渾身泥土,端著碗守在大鍋旁邊。

 登記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所有人手裡都拿到了物資。

 趙奇秋打開領到的背包,裡面有手電、繩索、折疊刀等野外工具,還有聯絡器等電子設備,這些佔了背包的二分之一,而另外二分之一則是個層疊嚴實的布包,打開裡面黃澄澄全是符篆,有些是常用的防禦、攻擊符篆,剩下都是開荒用的。

 永深市財力雄厚,這些符篆品質不低,營地的負責人員又簡單培訓一番,並用聯絡器叫了幾個新建局的工作人員,準備一會進林子裡把開荒的手法給他們演示一番。

 趙奇秋打量手中的符篆,殊不知好幾道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前天趙奇秋空手接下秦秉書的金光雷符,那副畫面現在還歷歷在目,秦秉書事後快速的調查了趙奇秋的背景,萬萬沒想到,趙奇秋跟自己完全不同,在海京竟然是個閑散人員,從來不參加訓練,更枉論上進心,導致對他了解的人幾乎沒有。

 但該查的還是查到了,這個姓趙的加入少年班,就是因為他有一手符篆上的天賦。這讓秦秉書好受了些,畢竟別人是拿長處跟自己的短處比,自己符篆被攔下也就沒什麽丟人的。

 而趙奇秋有一點跟自己更是完全不同,他出身就很不光彩,雖然是海京林家的人,可不僅是私生子,現在家族也只靠兄弟支撐,一個長輩都沒有,即便是當家的林老太太,去年也沒了,林家早就快完了,這笑話當時傳到永深市,秦秉書還聽過一耳朵,沒想到現在笑話就自己送上門了。

 開荒的過程並不難,符篆起到主要作用。將符篆每隔一段距離貼在樹木或石頭上,和舊的結界鏈接,以擴大地圖上開荒的范圍。這符篆會自動吸收植物以及四周的靈氣,植物暫緩生長的同時,甚至會輔助符篆加固結界,驅趕一切有靈智的非人生物。

 眾人收拾妥當,臨走前秦秉書突然道:“我忘拿東西了,回車上取一下。”

 江清河把車鑰匙扔給他,先帶著趙奇秋等人往裡走。

 趙奇秋發覺自從秦秉書開口,永深市少年班的其他幾個人神色便都有些微妙,不由回頭看了眼秦秉書的方向。

 這是又要搞什麽?

 “趙奇秋,我跟你一組。”朱源拉著背包湊過來。

 人員很快分配完畢,蔣英英這次就算再不樂意跟董鶴一組,也沒辦法,比起董鶴這個廢柴,他更討厭其他人。--

 走出營地的一瞬間,四下裡就是一黑,光線暗淡到不可思議,但因為開荒還是有些成效,營地附近的林子裡掛著一些小燈泡,在高到不見天空的森林裡,這些小燈的存在就替代了大部分的光源。

 再往裡,因為擔心一些蹊蹺事情搗亂,連燈也不裝了,周遭更是一抹黑,空氣潮濕森冷,要不是眾人都有靈根,眼神不錯,可能連路在哪都看不著。

 等只剩下朱源和趙奇秋兩個人,朱源更加對趙奇秋感到擔憂,畢竟在林子裡走動不容易,不時要爬高下低,深一腳淺一腳,每邁一步都得小心。朱源在這方面還接受過一些訓練,但趙奇秋壓根沒參加過集訓,不由在趙奇秋身邊左擋右支,嘴裡還喋喋不休的悉心指導。--

 過了一會兒,趙奇秋受不了了,一把拉開朱源:“小心你身後。”

 朱源一轉身,一截斷裂的樹枝正朝著他的命根子,當即大叫一聲閃開。

 這下朱源就訕訕的跟在趙奇秋身邊,讓兩人都清淨了不少。

 走了有幾個小時,趙奇秋已經做好了在這裡過夜的準備,只是走著走著,四周突然吹過一陣涼颼颼的風。

 就連朱源也立馬站住了腳步。

 常年和鬼打交道,朱源不僅沒有變得大膽,還有了心理陰影似的,在這方面神經著實敏感,更靠近趙奇秋道:“你……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們不是還沒到地方嗎?”

 離他們做任務的目的地還有兩公裡,他們首先得走出已開荒的范圍,才能繼續往深處走,只要他們再開辟半公頃以上,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趙奇秋打開定位又確定一遍,的確還沒到地方,這裡不應該有其他東西。

 可說話間,又一股涼風從身側刮過,那感覺就仿佛有人從身邊走過去,只是觸目所及之處空空如也。

 甚至在第三次,那股風停在了兩人面前,更加細微的涼意撲在兩人臉上,讓他們升起某種錯覺,仿佛那個東西就站在他們面前,正直勾勾的盯著他們。

 “我什麽也沒看見,你看見了嗎?”朱源抓著趙奇秋的手臂問道。--

 趙奇秋搖頭,朱源嘴皮就是一哆嗦,二話不說動了動手腕,鬼牌一晃,一陣更加森涼的冷風後,一個長發披肩,穿著米色風衣的女人站在了朱源旁邊。

 “雨兒,什麽東西啊?”

 孫雨兒默默的看了朱源一眼,目光掃過朱源身側的趙奇秋,頗為恭敬的道:“主人,還不清楚,不像陰魂。”

 聽到主人兩個字,朱源先是一愣,隨即便有些喜滋滋:“哦,那行吧,你跟在我身後保護我們!”

 朱源心想,自從跟孫雨兒混熟了,自己這個主人的地位就越來越低,連帶著主人兩個字都很少聽到,有時候他還感覺是反過來的,自己才是仆人!現在乍一聽到孫雨兒叫他主人,還是在趙奇秋面前,朱源頓時覺得周圍的小風都變得暖洋洋的舒坦。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在趙奇秋第四次邁腿躲過企圖絆倒他的那股歪風後,他終於有些不耐煩了。

 這股風就是孫雨兒也攔不住,說明對方的段數遠在厲鬼之上,或者是完全跟厲鬼不同的東西。

 趙奇秋心裡有了猜測,不動聲色的繼續走下去。就在某個瞬間,他感到頸後吹來又一陣涼氣,這次他沒有躲開,雙肩當即就是一沉,仿佛有什麽東西扒上了他的後背。

 腳步登時陷入腐土裡,趙奇秋身形一頓。

 朱源立刻緊張的道:“你怎麽了?”

 “沒什麽。”

 趙奇秋繼續邁步,每走一步,身後背著的東西都更沉一分,兩肩上還各自有一個仿佛手掌的東西抓著自己。

 漸漸的,背後那東西膽子更大了些,趙奇秋甚至聽到有細微的呼吸聲在耳側響起。

 連朱源也發覺了不對,他震驚的看著趙奇秋道:“你背後好像有什麽東西!雨兒!”

 不用他吩咐,孫雨兒原本是人形的身體驟然拉長,化作一道黑影撲向了趙奇秋身後的東西。

 在朱源屏息的視線中,出乎意料的,孫雨兒竟然直接穿透了那個詭異的影子,沒有產生絲毫作用。

 空氣同時震動起來,那細微的節奏,拍打在朱源臉上,仿佛是趴在趙奇秋背後的那東西在嘲笑他們。

 接下來,對方仿佛確認了什麽,更放肆大膽起來。

 從趙奇秋肩頭抬起了一截細長的影子,那仿佛是手,又像爪子的東西,緩緩向下,當它停留在趙奇秋後心處,伴隨著新一輪的詭異笑意,猛地刺出去,直接穿透了趙奇秋的身體!

 “啊!”朱源率先大叫。

 趙奇秋悶哼一聲,捂住胸口,同時再也承受不了身後的重量,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朱源腦海頓時一片空白,快速撲了過去,堪堪扶住趙奇秋,他身後的那東西還在,但此時也顧不了那麽多了,朱源心驚肉跳的看著趙奇秋的心口,那裡雖然見不到傷痕,但這樣才是最可怕的,如果生魂受了傷,更加難以治愈,有時連附身在別的肉身上也做不到。

 他手一抖,施展不熟練的袖裡乾坤頓時飛出一大把符篆,他在地上隨手撿起一張,還沒等使用,手就被趙奇秋按住了。

 趙奇秋低聲喘息,緩了幾秒,慢慢抬起頭來。

 朱源只聽他自言自語一般道:“真是蠢貨。”

 敢把這東西帶進來,要是招來什麽,誰也救不了你!

 朱源聽到卻連連點頭,直接認錯:“是,我是蠢貨,我是蠢貨,怎麽辦啊趙奇秋,你怎麽辦啊?!走,快起來,我帶你回去!”

 趙奇秋卻沒回應,在朱源愕然的目光中,他一手緩緩伸向肩頭,下一秒,將那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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