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嘶吼一聲,真尼瑪不容易啊!!!多少天了,都沒主動打過一個電話?
夏耀接通之後,臉就沉下來了。
gān嘛?
袁縱問:你怎麽還不睡覺?
夏耀面色一滯,你怎麽知道我還沒睡覺?
說這句話,夏耀飛速躥至窗口,結果窗外黑dòngdòng的,根沒有袁縱的身影。後來心中腹誹道:他丫連接個電話的工夫都沒有,哪有閑心來這候著?
袁縱就在離夏耀家裡幾十米遠的地方,周圍光線暗,沒有一盞路燈,讓夏耀房間的燈光顯得由為刺眼。他的手臂搭在車窗沿上,手指上夾著煙,黑dòngdòng的目光撥開老槐樹的枝杈,直接she入夏耀的房間中。
明天有沒有空?袁縱問。
夏耀特別想說有空,他和袁縱已經好久沒有膩歪上幾小時了,身上的火攢了一大堆,光想想就浴火焚身了。但一想到袁縱近段時間的若即若離和他與額娘的jian情,夏耀有暗暗咬牙,不給你丫點兒顏色看看,老子就白讓你搞這麽多回了!
沒空!特別冷硬的兩個字。
袁縱說:怎麽會沒空?明天是周末。
我說沒空就是沒空!
夏耀嚷嚷心裡又有點兒犯嘀咕,萬一這麽說之後,袁縱信以為真,明天的約會豈不就泡湯了?可現在妥協就顯得太慫了,不行,我得硬氣起來,你丫晾了我十天半個月,想這麽輕而易舉地跟我熱乎?沒門兒!
袁縱撣了撣煙灰,語氣很qiáng硬。
總之你明天得騰出一天的工夫來。
夏耀心中暗喜,態度qiáng硬馬的最有愛了,當然,心中這麽想,面上不能表現出來。他得繼續端著,讓袁縱知道這機會的來之不易,多多檢討自己。
我說沒空就沒空!夏耀繼續叫板。
袁縱不在làng費口舌,單刀直入。
明天陪你媽去醫院做個檢查,你媽胃不太好,以後這種事別用我給你提醒。多大孩子了,一點兒眼力薦兒都沒有!
夏耀眼珠裡的火差點兒把整棟房子點著了,我操操操操操!!!你說什麽?你丫竟然啊啊啊啊啊啊夏耀差點兒讓袁縱氣瘋了。
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麽?袁縱還跟夏耀凶。
夏耀的臉憋得紫紅紫紅的,bào脾氣醞釀啟動。
那就這樣吧。
說這話,袁縱把電話掛斷了。
是的,他掛斷了。
夏耀剛醞釀好要罵人的時候,人家閃人了,無異於又一記重磅炸彈,把夏耀瞬間炸懵了。多日來未曾聯絡,就換來如此冷言冷語,夏耀心裡拔涼拔涼的,悲戚戚地扎進被窩裡睡著了。
袁縱在外面守夜有一陣子了,期間接受了夏母不定時抽查。在丈母娘未點頭之前從未有跳窗而入,冒犯他兒子的舉動,誠心誠意天地可鑒,恪盡職守好男人一枚。
但今天,袁縱確實有點兒忍不住了。太久沒有同chuáng共枕,沒見到夏耀蹭入懷中的小賤樣兒了。
尤其剛才還凶了他兩句,心裡難免有點兒想法。
夏母已經多日未查崗,照理說額外破例一次,應該不礙事,結果當夏耀臥室的房間灌入風聲的一刹那,夏母的眼睛就睜開了。
心中冷哼一聲,知道你就熬不住了。
還說守著我的,誰信啊?你不動賊心你都不姓袁!
雖然房間暗黑一片,但袁縱俯下身凝望夏耀的時候,還是清晰地看到他的嘴角是下撇的。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守在夏耀的大白蘿卜上薅了一把。
不凶你兩句你睡不著,你說你是不是短罵?
夏母披了一件衣服出來,走到夏耀房間,迅速推門而入,疾步走到夏耀chuáng邊。結果只看到chuáng上有一個人,被窩掖得牢牢實實的。再去窗口一瞧,一道高大的背影漸行漸遠,最終在槐樹的遮蔽中消失不見。
夏母輕歎了一口氣,回到了自個的臥室。
第二天,夏耀還是帶著夏母去醫院做檢查了。
你怎麽知道我最近胃不好?夏母明知故問。
夏耀全然一副情敵的冷臉對著夏母,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我是您兒子,我不關心您,誰關心您?
夏母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然後又清了清嗓子,問:你中午在家吃飯麽?
我不在家吃飯在哪吃?夏耀覺得夏母這句話問得莫名其妙。
夏母也有點兒心虛,但很快的掩飾住了。
沒,我就是問問,你上周末不就是在外面吃的麽?
那是因為有人請。夏耀又說,今天如果沒時間做,咱也可以買回去吃。
夏母突然開口說道:你讓袁縱也來家裡吃吧。
出任意料的是,夏耀非但沒有激動,反而詫異地問:為什麽讓他來?
為什麽?夏母心中暗道:因為你不請,他也會來。與其讓夏耀知道夏母整天中午吃袁縱做的飯,還不如讓他當袁縱是自己請過來的。
結果,夏耀態度急轉,夏母額外開恩,不僅沒換來夏耀的感激涕零,反而黑臉了。
不行,不讓他來!憑什麽讓他來?
夏母態度更詭異,這是就這麽說定了。
夏耀怒目對視,夏母一副全不容違抗的表情。
212豬一樣的隊友
那您給他打電話。夏耀退了一步。
我給他打?這不是多此一舉麽?
夏耀不松口,反正我不給他打。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磨嘰啊?以前不讓他進家門,你嫌我不厚道。現在請他過來,你又不樂意了!愛請不請,不來拉倒!哎呦我這胃今天真得好好檢查檢查了
夏耀回嗆一聲,打!我打還不成麽?
說,拿著手機去了不遠處,手機選了號沒撥打,直接舉到耳邊,假模假樣地動了動嘴唇,點了點頭,就朝夏母走了過來。
打了?
到時候袁縱沒來,就說他不樂意夏耀是這麽打算的。
結果等娘倆回了家,飯香味兒已經往鼻子眼兒鑽了。
袁縱一副以主人自居的派頭,穿著超大號的定製圍裙,從廚房大模大樣地晃悠出來。全沒有絲毫差異的表情,直接和娘倆打招呼。
回來了?
夏耀臉上的肌肉瞬間扭曲變形,眼睛裡迸發出熊熊烈火。
你丫怎麽來了?誰他媽讓你來的?
夏母像看待經病一樣的目光掃著夏耀,不是你讓他來的麽?
我壓根就沒打電話!夏耀咆哮出聲。
夏母表情一陣糾結,扶額往廚房走。
我去拿碗,順便看看他有沒有把煤氣關好
甭裝了!夏耀破天荒朝夏母嚷嚷道,他都用那麽熟了,還能關不好麽?
夏母全沒理解兒子的腦回路,以為夏耀這麽跟她過不去,是嫌她嘴上說著不待見袁縱,卻總是白收人家的好處,嫌她這個媽虛偽、做作了。當即露出受傷的表情,呆愣愣地看著夏耀說不出話來。
然後姑爺就出馬了,直接掐攥住夏耀的後脖頸,提到夏母的面前,怒聲朝他呵斥道,怎麽跟你媽說話呢?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