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澤的車就停在大學門口,雖然北京最不缺豪車,但是這麽一輛加長悍馬明晃晃地屹立在校門口,還是吸引了眾多人的眼球。
只有李真真的目光直接繞開那輛車,起步朝不遠處的地鐵走去。
彭澤開車追了上去,汽車在雪路上緩緩地爬行著。
真真
李真真冷冷地掃了彭澤一眼,愛答不理的口吻說:gān嘛?
我和劉萱分手了。
李真真腳下一滑,差點兒栽倒在地。
分手了?真的假的?
彭澤把車停下,手伸到車窗外拽住李真真的胳膊。
真的,我主動提出來的。
李真真臉色變了變,沒說什麽。
彭澤拽了拽李真真的圍巾,把手伸到裡面弄李真真敏感的脖子,李真真急忙把他的手腕扼住。
你gān嘛?
這個圍巾挺好看,哪買的?
李真真不耐煩地說:有事沒事?沒事我得去趕地鐵了。
這麽晚了gān嘛去?彭澤故意問。
李真真晃了晃手裡的袋子,給錢程送蘋果去。
彭澤語氣中透著一股酸味兒,戲別演得太過了,我已經分手了,你那邊該散場就散場吧。
你分不分手跟我有什麽關系?李真真言辭犀利,是,一開始我是跟他演戲,但演著演著我當真了。
拉倒吧!彭澤擰眉,人家根看不上你這樣的。
你怎麽知道看不上?李真真不服。
彭澤說:人家挺正經的一個老爺們兒,誰瞧得上你這麽個見人就勾搭的小騷貨?他對你好也是看在妖兒的面子上,其實心裡指不定怎麽膈應你呢!
他再怎麽膈應我,我也稀罕他。李真真冷言道。
彭澤急了,你丫怎麽這麽賤呢?
李真真被彭澤攥著的手使勁掙脫。
你有事沒事?沒事就撤手!
彭澤最後執拗不過他,只能松口。
行了,行了,你上車,說吧,去哪?我送你。
李真真冷言道:我不坐你的車。
那你就別想走了。彭澤死死攥著李真真的胳膊。
班上兩個男人從這裡經過,詫異地看著李真真,你在這gān嘛呢?
哦,沒什麽。
李真真只能一臉不情願地上了車。
184街頭偶遇。
彭澤把車停在袁縱公司的宿舍樓下,看到李真真迫不及待下車的那股勁幾,真想一手給他拽回來,往屁股上甩兩巴掌。
沒一會兒,錢程從宿舍樓走了出來。
彭澤也下了車,倚在車門口抽著煙,注視著不遠處對話的兩個人。
錢程笑著看向李真真,怎麽這麽晚過來了?
過兩天是平安夜,給你送點兒蘋果啊!
錢程的大手扣在李真真的頭頂上,不遠處的彭澤經一緊,好在錢程很快就放下來了。
那是洋鬼子的節日。錢程說。
李真真噘嘴,洋鬼子的節日也是節日啊!節日就是拿來聚會消遣的借口,你管意義gān嘛?拿著。
錢程把蘋果接了過去,掏出一個在袖口擦了擦,一口咬下去,半個蘋果沒有了。
李真真著急,別,還沒洗呢。
洗它gān嘛?擦擦就成了。
李真真雖然無奈,但也喜歡看錢程那股粗魯勁兒,感覺看他吃個蘋果都熱血沸騰。
你這麽晚過來,怎麽回去?錢程問。
李真真狐狸眼勾搭著錢程,說:我壓根就沒打算回去,在你們宿舍蹭一宿唄。
錢程說:我們宿舍不是單間的,還有其他哥們呢。
你讓他們先去別人屋湊合一宿唄。
錢程說:這不太好吧?
假如是女朋友,把人家往外轟還情有可原,來了個爺們,誰會讓位啊?
李真真見錢程猶豫了,伺機說道:那我跟你一個被窩湊合湊合也成。
錢程和李真真一個被窩睡過覺,就在上個月,李真真放假在家,以彭澤糾纏他為借口,非要讓錢程留宿一夜。錢程也確實跟他一塊睡了,但李真真睡覺躇人,手腳都不老實,弄得錢程那一宿特別,難受,
這要在李真真家裡還好,就兩個爺們兒,忍忍就過去了,這要是在宿舍,在別人的眼皮底下,就有點兒不太好辦了。
李真真看到錢程猶豫了,一臉煩悶的表情看著他。
你怎麽就這麽不待見我啊?一個被窩睡又怎麽了?
錢程說:我不是怕你睡得不舒服麽?走,我送你回學校。
李真真不走,在原地執拗著。
那你以前怎麽沒這麽多顧慮啊?
錢程直說,以前也有,但彭澤纏著你,我不放心只能陪著你一起睡。
李真真指指彭澤,他今天又纏著我,你看都追到這了。
可憐的彭澤以前是李真真拽上錢程一起刺激他,現在他淪落到配合李真真刺激錢程的地步了。
錢程的臉噌的一下就黑了,作勢要朝彭澤走過去,李真真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玩命抱住錢程不讓他過去,生怕他動手。
別介,你冷靜點兒,他不是又糾纏我,他
彭澤直接走過來了,把李真真從錢程身上硬生生地拆了下來,好言相勸道:走,跟我回去吧,別讓人家為難了,你沒看到他那麽不待見你麽?
李真真又開始掙扎,你離我遠點兒。
彭澤軟的不行來硬的,直接呵斥道:你丟不丟人?人家不想跟你一起睡你丫還賴在這,跟我回去!
你是誰啊我跟你一塊回去?李真真企圖撇清和彭澤的關系。
彭澤氣正不打一處來,結果錢程還對他動手了。
這一拳掃到他胸口,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松開他!錢程怒道。
彭澤死不松手,赤紅的眼珠瞪著錢程,錢程又一拳掃下去,李真真都已經聽到了骨頭哢哢作響的聲音。
錢程,你別這樣,我讓他松手就成了。李真真把目光轉向彭澤,你趕緊松手啊!快點兒!
彭澤還不松手。
其後,錢程就開始對彭澤持續性的毆打。彭澤拚命還擊,但礙於實力有隈,他只有被打的份。這一頓苦打真心夠殘bào的,彭澤臉上傷痕遍布,無論錢程怎麽拳腳相加,李真真怎麽嚷嚷,他就是不撒手,手背上的骨頭都快露出來了,依舊咬牙挺著。
這一刻,李真真胸口有種撕裂的痛楚。
行了!!對著錢程怒嘬一聲,我跟他回去!!說,攙扶著彭澤上了車。
直到彭澤的車離開錢程的視線,錢程才回過來,不對,夏警官貌似說過我的責任就是刺激彭澤,促成他倆在一起,我怎麽動手了?
回去的路上,李真真反覆勸彭澤,去醫院吧。
這麽晚了還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