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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腳踏兩條船的男人的兩條船百年好合》第15章
施蔓將前排的車窗稍微降下一點透透氣。晚上的山風很大,還沒被吹幾下蘇酥就從迷茫中恢復過來。

 “剛才你應該沒吃什麽東西,餓了嗎?”似乎感覺到了什麽,施蔓問道。然後她打開雙閃,將車停在路邊,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個打包盒,遞給蘇酥。

 “唔。”蘇酥接過來看了一眼。透明的打包盒裡面放了幾塊小蛋糕,都是她喜歡的口味。

 當眾強吻不成被反殺後,蘇酥的腦子就因為處理不過來當機了。她隻依稀記得施蔓把她放到哪裡讓她稍等一會,然後沒多久就把她拿回來,又準備去一個什麽地方,其他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這車是施蔓的座駕之一,以前她們出去玩的時候蘇酥坐過,但是現在開車的卻不是司機,車裡面只有她和副座上的蘇酥兩個人。把蘇酥從宴會帶出來之後,施蔓衣服也沒換就直接往這邊山上開了,不過穿高跟鞋開車到底還是很危險的,停下車後也順便伸手從後排拿過來一雙平底鞋換上。

 晚上的確什麽都沒吃,隻喝了一杯果汁,蘇酥也就沒有客氣,直接打開盒子拿了一塊啃了一口,“要去哪裡呀?”

 “再陪我去見一個人,然後就可以回家了。”施蔓將換下來的高跟鞋扔到後排,又從側邊拿出來一罐飲料遞給她,“吃慢點,不要噎著。”

 蘇酥又接過來,不著急打開只是放到腿上。

 重新把安全帶系上,施蔓將車啟動,慢慢地往山上開。她看了蘇酥一眼,又收回視線認真看路,輕笑道,“你這樣迷迷糊糊的,說不定被人拿去拐賣了也不知道。”

 “才不會。”蘇酥小聲地反駁了一句,“因為你在啊。”

 她能夠這樣完全地忽略其他事情,是因為施蔓在她的身邊呀。如果只有她一個人的話可不會這樣任性。

 不過……蘇酥偷偷轉過頭打量了施蔓幾眼。

 不用轉頭也可以察覺到那種小動物一樣的視線,施蔓問道:“怎麽了?”

 “嗯……”蘇酥捏了捏那罐飲料,試探性地問道,“我總覺得你現在心情特別好的樣子。”

 “你猜對了。”施蔓微微一笑,說道,“先吃東西吧,一會到了告訴你為什麽。”

 蘇酥啃完那幾塊小蛋糕就無所事事地盯著外面昏暗的夜色,被車晃蕩得又要睡不睡的。

 開了大概兩個小時的車,施蔓終於把車停下來,重新換上了那雙高跟鞋,提著一件外套就繞到蘇酥那邊給她打開門。施蔓輕輕喊了她一聲她就睜開眼睛,從車上下來,夜風比剛開始小了一些,但吹了一下也就清醒過來了。

 “我帶你來見我的母親。”施蔓將手上拿著的那件衣服給她披上,低聲問道,“你會害怕嗎?”

 聽到這個有些陌生的稱呼,蘇酥愣了一下,略微思考了下才想起來她之前搜到施蔓的生平,她的媽媽在她沒多大就跳樓自殺了。所以施蔓說帶蘇酥來見她的母親,現在應該是到施媽媽的墓地來了。

 蘇酥連忙搖了搖頭,下意識地拉著施蔓的手,“你也披一件外套,不要著涼了。”

 “好。”施蔓輕笑,又打開後車門多拿了一件外套和一個紙袋。紙袋子是不透明的,並不能看到裡面有什麽東西。

 今晚剛好是十五,盈盈的月色像是一盞懸在天際的夜燈,僅憑這明亮的月光也足夠照清楚路況。施蔓拎著紙袋,和門口昏昏欲睡的管理員說了一聲,就帶著蘇酥順著後面的山路一路往上爬。兩人的的速度並不快,畢竟是穿著高跟鞋爬山,哪怕這種並不顛簸的,感覺都很夠嗆。

 車子上不是沒有備用的平底鞋,但施蔓下車的時候特地把高跟鞋換了回來,蘇酥隱約感覺到了什麽,也就沒有提這一回事。

 大晚上的走在這一片墓碑旁邊,心理素質不大好的人可能會被嚇出一身冷汗。說實話蘇酥是有點害怕這種陰森森的東西,但是牽著她的那隻手很溫暖,從手心傳來源源不斷的溫度驅散了她所有的恐懼。

 施媽媽的墓在半山腰,其實距離停車的地方並不遠,只是施蔓和蘇酥走路的速度很慢,兩人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到。

 “先把外套脫下來可以嗎?”隨手將披在身上的衣服扯下來,施蔓低下頭問道,“想讓她第一眼看到你最好看的樣子。”

 蘇酥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應該是施蔓沒讓她換上平底鞋的原因。

 她點了點頭,也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施蔓接過她手上的衣服,將手上的紙袋放在地上,又把兩件衣服隨便地塞到袋子裡面,就和蘇酥向前幾步,停在了某一個墓碑前。

 蘇酥肅然起敬,下意識地抬頭挺胸,準備做點什麽。她覺得來見長輩的話,為表尊敬,即便不需要磕頭那麽正式,也多少應該鞠個躬。但是身旁的施蔓卻沒有動作,只是略微低下頭,盯著墓碑上凹刻的幾個字。

 ——“杜若之墓”。

 很奇怪。沒有姓氏,也沒有墓志銘,僅有一個孤零零的名字。

 抿了抿唇,施蔓沒有動作,蘇酥也就沒有自作主張做些什麽,又轉過頭偷偷地觀察她。

 施蔓盯著墓碑,極為專注,唇邊勾出一個弧度,並不像是笑,隻像是一種解脫後的表情。

 沒多久,她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收回了視線。似乎是知道離開蘇酥會讓她感到害怕,施蔓沒有松開牽著她的手,又往回撿起了那個袋子,將衣服重新披到蘇酥的身上,然後拉著她在墓碑旁邊的石頭坐下,取出兩雙襪子和平底鞋。

 “腳疼嗎?”施蔓半蹲在蘇酥身前,幫她脫下腳上的高跟鞋,極為順手給她揉了揉。

 搖了搖頭,蘇酥看著施蔓的發頂,有些欲言又止。

 “先休息一下再下山吧。”再拿出一條小毛毯蓋在蘇酥的腿上,施蔓緊貼著她的身旁坐下,說道,“順便,聽我講一個故事。”

 蘇酥連忙回答,“好的,你說吧。”

 “很久很久以前……”用濕紙巾擦了擦手,施蔓盯著自己的手指,輕聲地說道,“一個富家小姐,愛上了一個走船的漢子。”

 真實的過去比蘇酥從網絡上搜集到的碎片要殘忍和可怖多了。

 施蔓名義上的奶奶叫施淑馨,出生在一個名門貴族家庭。那個年代對女性並不友好,慶幸的是施淑馨的父親難得是個專情的人,一生也只有一個夫人,兩人感情甚篤,舉案齊眉。

 夫人生了幾個兒子,最後的小女兒施淑馨自然得到了父親全部的寵愛。

 有一天施淑馨忽然跟她的父親說,自己愛上了一個走船的漢子。這感情門不當戶不對的,自然引得父親勃然大怒。但施淑馨鬧了幾回後,溺愛她的父親也就在女兒的眼淚下妥協了,覺得招個入贅女婿,女兒一直住在身邊照看著也挺好的。

 這入贅女婿出身貧農家庭,有幾個姐姐,一家人甚至都沒有姓氏。他父母給他起了名字叫阿新。

 兩人很快就結合。和施淑馨結婚之後,阿新就從了妻子的姓氏,叫施阿新。施淑馨覺得這應當是她幸福一生的開始。

 婚後幾年施阿新表現得很無害,沒任何野心。再加上他還很寵愛施淑馨,願意包容著她的大小姐脾氣,她的父母觀察了一段時間,也就漸漸對他放下了成見,甚至開始教導他從商,將他放到家族的產業裡面工作。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施阿新慢慢地在施家中有了一些話語權。他和施淑馨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為了鞏固自己在施家的地位,他讓其中一個叫施埠車的兒子娶了施淑馨兄長的女兒,這也正是施蔓的母親,施杜若。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直到有一年春節,施家上下食物中毒,救治不及一夜之間全死完了。僅存的只有身體不適沒有下樓吃飯的施淑馨和照顧她的施阿新,以及他們的所有孩子。

 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的親人,施淑馨遭此巨變,哭得肝腸寸斷。

 她只是個被父母溺愛著長大的千金小姐,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會,反正即便父親老去,還有哥哥們和丈夫可以依賴一生。因此,在施阿新的哄騙之下,她什麽都沒想,就簽下了很多不應該簽下的名字。

 得到了想要的之後,施阿新就馬上撕破了溫和的臉皮。原來他風流多情,早就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和孩子。施淑馨縱然愛他,脾氣卻不好,也不會溫聲細語地哄他,隻將他看做自己的所有物;對此施阿新似乎沒有一點脾氣,實則心裡憤恨不已。

 現在身份反轉,他自然不會再忍耐施淑馨,將她扔在家裡,再沒有理會過。

 施阿新人品低劣,但是經商的才能卻不小。施家被他鳩佔鵲巢後,很快再次發展壯大,再剛好迎合改革的潮流,漸漸地成為一個商業帝國。

 他的女人越來越多,各種兒女也越來越多,原本就平庸的施埠車自然也不入他的眼裡了。

 但是這最不堪造就的兒子,反倒繼承了父親最引以為傲的一面。施埠車用盡各種手段把他的兄弟姐妹全害死了,隻留下他一個人。

 “然、然後呢?”蘇酥瞪大了雙眼,下意識地問道。

 “跟你說個笑話。”施蔓輕笑,“施埠車有死精症,什麽都可以做,但是不可以讓女人懷孕。”

 “……那你?”微微張著嘴,蘇酥說話都結巴了起來,“我記得……你、你不是有很多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

 “一次意外,我名義上的爺爺施阿新強暴了我的母親施杜若。因此她在生下我沒多久,就自盡了。”她的聲音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施埠車家中綠旗不倒,家外綠旗飄飄。施杜若卻是唯一一個沒有主動背叛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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