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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勿洞察》第 184 章節
年人,對方也會尷尬。

 但現在他顧不得這些,即使萊爾德會被弄醒,他也必須為其調整姿勢,以免出現更嚴重的睡眠呼吸問題。

 萊爾德果然醒過來了。他的身體軟綿綿的,一點也不能動彈,有點像睡癱症,又似乎比睡癱症持續得更久。

 “我只是做噩夢了……”萊爾德仍然不能動,臉上卻努力做出輕松的表情,看起來十分扭曲。

 “我知道。這不是叫醒你了嗎。”列維摩挲著他的胳膊,幫他從睡癱中恢復,“你真奇怪,一般情況下,應該是我來對你說‘只是做噩夢’,而不是你自己說出來。”

 萊爾德笑了笑。他的身體逐漸恢復了,列維的掌心貼在他手臂上,能感覺到掌下的肌肉恢復了力氣,不再那麽癱軟了。

 列維幫他坐起來。被子滑下去之後,一件東西從萊爾德身上滾落下來,掉在床單上。

 是半包巧克力餅乾。而且還是相當有年頭的過期餅乾。爛爛的包裝敞開著,裡面的餅乾已經碎成了渣子,乾燥得像沙土。

 一些殘渣從包裝裡掉出來,灑在床上和萊爾德的衣服上。萊爾德看著它,愣了幾秒,然後飛速把餅乾扒拉到床下,又頻頻拍打衣服,抖落殘渣。

 萊爾德的表情有點像是被嚇到了。列維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只是餅乾而已,它在萊爾德的被窩裡,難道不是被他自己拿進去的嗎。

 列維看了一眼腳下,被掃到地上的半包餅乾不見了,大概是滾到了床下吧。

 “你還好嗎?”列維輕輕按著萊爾德的肩。

 萊爾德終於停下動作。他身上和床單上的餅乾殘渣已經都消失了。

 他塌下肩膀,低著頭,雙手捂住臉。

 “沒什麽,沒事了……”他的聲音悶悶的,而且仍然有點發抖,“只是……剛才的夢真的很可怕……”

 列維說:“趁你還沒忘,快給我講講。你這夢到底能有多可怕?我挺好奇的。”

 萊爾德搖頭歎息:“你他媽……真是個安慰人的天才……”

 列維揉了一下萊爾德的頭髮。小時候他經常這麽做,重逢後反而沒有。此時,也不知怎麽,他自然而然地就伸出了手。

 小時候的德萊爾德通常會盡力躲開,再嘟嘟囔囔地整理頭髮。現在萊爾德反而沒有躲。

 列維想,看來那個夢實在是過於恐怖,都把他嚇傻了。

 列維也沒別的辦法,只能用最俗氣的安慰方式,把仍然縮著雙肩的萊爾德輕輕攬進懷裡。

 萊爾德有點僵硬,但沒有表示抗拒。

 這時,列維突然想起來:“我記得你小時候很害怕肢體接觸,多漂亮的護士都不能抱你。怎麽,現在治好了?”

 萊爾德虛弱地笑了笑:“是啊,現在我不怕了……”

 他的身體沉重無力,腦袋靠在列維肩膀上,側著頭,雙眼注視著窗外的一片黑暗。

 這是聖卡德市郊外的平凡的夜晚,午夜零點已過。

 這是設施封閉後第一千零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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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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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錄-

 以下內容,為萊爾德留在電腦裡的信。

 在符合網站基礎排版方式的前提下,文字均盡可能地保留了原文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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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給傑裡。

 其實不止傑裡會看到這個吧?估計還有很多人都會看到。

 那就寫給你們。

 前不久,我匯報過關於伊蓮娜的事情,你們顯然還不太滿意。

 我不了解她的全部人生。你們問我她的父母身份,教育背景什麽的,我確實不知道,在這些方面,我真的沒有撒謊。

 但我必須承認,我確實隱瞞著一些東西。比如關於一些細節,關於她究竟在“謀劃”什麽之類的。

 我不能告訴你們。不是不願意,是我不能。

 你們能理解其中差別嗎?

 我記得第一崗哨的坐標,也見過其他學會成員的記憶,甚至借助我的身體,丹尼爾也完全回到了這個世界上。(“這個世界”其實是個不準確的用語,但為了便於理解,我就姑且這麽說吧。)

 我報告了這些之後,傑裡找我別別扭扭地談話,反覆打聽我的記憶恢復得如何,暗示我應該把話題說得再透徹點。

 你們不僅想知道我在“那邊”遇到了什麽,還想知道丹尼爾和那個1822年的人所掌握的全部知識,想知道我在第一崗哨內部讀到的每一個訊息,最好半個標點都不差……對吧?

 很可惜,還是那句話:我不能告訴你們。

 不能,不可以,否決,抵製,堅決防禦,嚴守。

 但我可以告訴你們這些事有多重要。重要程度。嚴重程度。

 我可以告訴你們,站在你們的立場上,你們的思維角度上,你們有可能會失去什麽。

 當然啦,在伊蓮娜眼裡看來,這些事可不是“失去”。

 伊蓮娜對我說過一個比喻。現在我複述一下它,並且試著讓你們理解。

 記住,這只是比喻。不是完全的真相。

 想象一下,從過去到現在,此時此刻,我們世界上所有的胎兒都有清晰的意識。

 我說的這種“意識”絕對不是“我感覺到媽媽在摸肚皮”什麽的,而是另一種東西,另一種思維和視野。

 已知,我們有五感,還有未被完全承認的“第六感”,那麽繼續想象:假如胎兒有另外的某些感官體系,和我們成人的“五感”不一樣,我們無法感知到它。他們之間有一種方式,就像科幻故事裡的腦後插管一樣,可以讓他們互相溝通,進行各種互動,進行各自的生活。

 他們能看見各種東西,不是看到羊水和內髒,而是看到那個“感知體系”裡的各類實體。

 他們不是用我們定義的眼睛去看的,而是用另一些東西,比如……我就叫它“假如眼”吧。

 他們用“假如眼”看到他們所理解的天與地,看到一些設施,看到風景不同的地域等等。他們也會看見彼此,彼此用“假如嘴”交談著,從生到死,過著似乎很完整的日子。

 十月懷胎之後,某一天,有個“假如人”該出生了。這時,他與整個溝通網的關系就斷了。

 其他“假如人”看著他,用“假如眼”流下一些可以被我們理解為眼淚的東西。他們哭泣,因為他們認為這個人死了。

 這時,事情就回到了我們完全理解的范疇——一個嬰兒出生了。

 然後這個嬰兒慢慢成長,成年,懷孕或令別人懷孕。當她看著自己的肚皮時,你們說,她知不知道那裡面有個胎兒?她知不知道胎兒形成的科學原理?她會不會期盼這個孩子的出生?

 通常來說答案都是肯定的。(我知道也有那麽一些例外。)

 這個人類,她知道胎兒的存在,也試圖影響胎兒,試圖和胎兒互動,甚至想讓胎兒感知到她,對吧。

 那麽與此同時,她肚子裡的胎兒呢?

 想想剛才的“假如人”。

 此時,“假如人”正在過著某種人生。他不知道外面是什麽情況,他只能感知他的世界。

 他不能理解什麽是“胎教”、“醫院”、“歌曲”、“汽車”……也許在他的視野裡,也有相當於這些東西的實體存在,但他無法理解我們概念中的這些事物。

 如果一個“假如人”因為某些原因,不小心窺見了我們的世界呢?你們覺得,他是會很向往?還是會極為恐懼?

 如果他提前出生了,而且還以“假如人”的形式(而不是可愛嬰兒的形式)到處活蹦亂跳,走來走去……那他對我們來說是什麽呢?是怪物嗎?

 我們在他眼裡是什麽?我們在他眼裡會有多恐怖?我們身邊的一切,在他的感知中,會是什麽樣的呢?

 我們覺得一座開滿鮮花的山坡很美。他看到的、理解到的,是鮮花和山坡嗎?我們覺得洗個澡會很舒服,這個行為很普通。他看到的、理解到的,是“洗澡”嗎?

 我們認為“舒服”的概念,拿去給他體會,他會有何感受?

 也許他能接受,也會他會瘋掉。誰知道呢。

 也許他完全能辨識一只花灑噴頭的形態,但很討厭它;也許他的“假如眼”看到的花灑噴頭根本就是另一個樣子。我們也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

 對了,一旦連續進行深度思考,我的語言就有可能變得支離破碎。剛才這種現象差一點又出現,我很努力地讓自己找回了狀態。

 盡管如此,有些敘述可能仍然略顯混亂,希望我的表達還能夠被你們理解。

 那麽我們繼續。現在,結束上面的想象,調轉一下——現在我們就是那些“假如人”,而門的那一邊,我去過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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