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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漢朝養老》第40章 三爺不哭
眾人跟著姚蘭花看向謝琅。

 謝琅不屑地冷笑。

 方才和裡正去找小七的兩個伯母時,他就料到這一出。只是沒想到姚蘭花敢當著村裡人的面說出來。

 謝琅不知該說她聰明,還是又蠢又毒。

 “三郎叔,別笑,說話。”小七的二伯母話音落下,眾人跟著點頭。

 謝琅瞥她一眼,面帶嘲諷,“不過是做油皮和薄豆腐的法子,看把你們給嚇的。她敢教她娘家人,我明天就把法子掛在長安城內公之於眾。我讓她做得出,賣不掉。”

 姚蘭花學著謝琅,不屑地冷笑一聲。

 可惜沒能得到一個眼神,眾人七嘴八舌的問謝琅,“我們怎麽辦?”

 “做別的。”謝琅道。

 裡正開口問:“做什麽?”

 “不能說。我正在琢磨,估計得等好幾個月。”謝琅道,“等我做出來,隻傳男不傳女。你們沒意見吧?”

 眾人心想,我們哪敢啊。再說了,出了個姚蘭花,謝琅要教女人,她們也不敢讓自家媳婦和閨女學。

 趕明兒學成了,帶著方子跑了,豈不是人財兩空。

 “你有幾成把握?”裡正問。

 謝琅瞥他一眼,勾了勾嘴角,悠悠道,“你們信我就是十成,你們不信我那就一成。也有可能一成都沒有。”

 “你――”裡正指著他,“都什麽時候了?!”

 謝琅撩起眼皮,不急不慢道,“我要打犁做耙養小七。還得琢磨種小麥的東西。這三樣夠我賺錢養家了。你們不信我,我為何要白天試著做,夜裡睡覺想。我又不是個傻子。吃飽了撐得沒事乾。”

 裡正張了張嘴,竟發現無言以對。

 謝琅哼一聲,“說不出話?每家給我一石糧食,我也不說有幾成把握,年底做不出來,我雙倍奉還。這樣如何?”

 眾人再次沉默下來。

 謝琅又嘖一聲,“姚蘭花這女人用薄豆腐和油皮方子威脅我,你們是不是忘了這兩樣是誰弄出來的?我謝三郎!別說公之於眾,告之天下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們無關!”

 “話不能這樣說。”

 謝琅立刻轉過頭,不客氣的說,“和你有關?”

 對方噎的說不出話來。

 “就算和我們無關,也和你大伯一家,和伯文一家有關。”

 謝琅挑了挑眉,“秦紅嫂子,有關嗎?”

 “三郎叔幫我們是三郎叔仁義。”謝廣擔心他娘說有,慌忙抱著小七擠進來,急急忙忙道,“我家最近靠三郎叔賺不少錢,薄豆腐和油皮賣不出去,我們也不怪三郎叔。要是沒三郎叔,我家也沒錢買驢和磚。”

 謝琅笑了,看來那天跟他說的那番話有點用。

 “伯娘,有關嗎?”謝琅盯著姚桂芝。

 姚桂芝希望謝琅攔住姚蘭花,可真沒法賣豆腐,謝大郎和謝二郎還可以跟著謝琅打鐵做犁和做耙,“油皮和薄豆腐是你教的我們,你想怎麽辦怎麽辦,不用問我。”

 謝琅環顧眾人,“都聽見了?和他們無關!”視線停在裡正身上,“我謝三郎一不是養蠶裡的裡長,二不是他們祖宗,他們是貧窮,是富裕,都和我無關。

 “我以前不計較,是念大家百年前是一個祖宗。現在連一石糧食都不舍得,還問我有幾成把握?你們真好意思。”說完,抱著小七就走。

 姚桂芝連忙喊:“三郎――”

 “二嫂去接她娘了,怎麽辦你問她娘。”謝琅道。

 姚桂芝不禁問:“什麽時候?”

 “我去找裡正的時候就猜到是這個女人搞的鬼。不出半個時辰就能回來。”謝琅說完,轉身往北,直接回家。

 眾人傻眼了。

 回過神來就看裡正,謝三撂挑子不管,這事該怎麽辦。

 謝琅剛才那番話看似說給所有人聽,其實是裡正。

 裡正老臉通紅,說是惱謝琅不給他面子也不全是,說是慚愧也不全是,反正滋味挺難受。

 見村裡人又盯著他,裡正想說,別問我,你們自己看著辦。

 可他是裡長,一裡之長。還有他剛才就不該問,謝琅有幾成把握。

 “一是讓這女人拿著休書滾,她教娘家人做油皮和薄豆腐,三郎就把那兩個法子公之於眾。二是讓三郎慢慢琢磨他說的那事。三是你們一家出一石糧食,他年底做出來。四是等大郎回來再休了這個毒婦。”裡正道,“你們選哪一個?”

 一石糧食不舍得,更不敢把毒婦留在村裡。

 養蠶裡的老弱婦孺糾結不已,更加痛恨姚蘭花,不是她要毒害謝琅,還拿油皮和薄豆腐威脅他,謝琅不可能這麽生氣。

 “我說兩句吧。”

 裡正聽到熟悉的聲音連忙轉過身,“叔?你說什麽?半隻腳都進棺材裡了。”

 “別給我使眼色,我還沒老到那份上。”白發老者晃悠悠走進來,“三郎那孩子仁義,沒跟大家說就偷偷做別的,肯定沒想過找大家夥要糧食。”

 謝廣點頭,“對!娘,別拽我。三郎叔早幾天吃過飯就關上門在院裡敲敲打打,一呆就是一天,肯定是在做他說的那東西。最近沒人找他做犁和耙。”

 “也沒有做種小麥的東西。三郎以前講過,做的時候叫我們去幫忙。”裡正的叔接著說,“依我看就聽三郎的。不管不問,他年前也能做好。”

 裡正:“他那麽生氣,不做了呢?”

 “你的裡正讓給他。”老者道。

 眾人眼中一亮,這個主意不錯。

 裡正眼前發暈,險些氣倒,這群人為了自己,竟敢打他的主意,“叔,年齡大了就――”

 “沒老糊塗。”老者瞪他一眼,“剛才的話我聽見了,三郎好心,你不念著他的好,還問他什麽時候做好。

 “沒有今天的事,我是三郎,我也生氣。你又不給我錢和糧,憑什麽給你做?有空多做幾個犁拿去城裡賣,頓頓吃肉饞死你。”

 裡正不禁咽口口水,“那就聽三郎的,我去寫休書?”環顧眾人。

 “油皮和薄豆腐的法子公之於眾,三郎還不做呢?”

 不知誰說一句,其他人連連點頭,就盯著裡正,不如把裡長之位讓給謝琅,他不做也得做。

 裡正氣笑了,他覺得謝琅不是生他的氣,而是這群沒良心的人的氣,“三郎才十七。”

 “甘羅發早子牙遲,彭祖顏回壽不齊。”謝廣脫口而出。

 秦紅不禁問:“什麽意思?”

 “有能耐的人,像甘羅十二歲就能當丞相。薑子牙八十歲,也能封侯拜相。就是說年齡跟本事沒關系。”謝廣道。

 偏巧這四人裡正都知道,意思雖不是這個意思,但他這樣講也沒錯,“沒白跟夫子學文習字。”

 “我三郎叔說的。”謝廣白了他一眼,“夫子才沒講過。”

 秦紅好奇地問:“三郎何時說的?”

 “給小七講故事的時候,我聽到的。一定是那個王公子教他的。”

 謝廣不講,眾人都忘了,謝琅身後還有個貴人王公子。

 謝琅不願意管村裡人,他們也不能逼謝琅。惹怒他,王公子不會放過他

 們。即便放過他們,多半會把謝琅和小七接走。

 眾人想到這點,目光再次聚到裡正身上。

 “哈哈,哈哈……”

 眾人循聲看去,是姚蘭花在大笑。

 “這女人瘋了。”

 “你才瘋。你們還不知道,謝三郎――”

 秦紅慌忙說:“住嘴!”

 “不敢讓我說?謝三郎把臭豆腐的方子賣給長安城內的大酒肆,賣了六吊錢。”

 眾人同時轉向秦紅。

 秦紅被看得很不自在。

 謝廣擋在他娘前面,“你忘了說三郎叔給我爹一吊,我爹給我叔一半。因為是他和我叔去談的。還給你一吊,給二郎叔一吊。三郎叔只要一半。”

 “什麽時候的事?”姚桂芝忙問,“我怎麽不知道?”

 眾人看向姚蘭花的眼神又變了。

 “這女人真瘋了。”

 謝廣道:“她沒瘋。她是知道三郎叔分三吊錢心裡不舒服。咱們握著做臭豆腐、油皮和薄豆腐的方子,三郎叔為什麽賣那個,不賣另外兩個?”

 “那東西一不小心就吃壞肚子,三郎叔怕給村裡惹麻煩,不敢做唄。”小七的二伯母道。

 謝廣接道:“對。還有大酒肆一直問,一直要臭豆腐,三郎叔想讓他們一直跟咱做生意,才把臭豆腐賣給他們,討好他們。”

 “臭豆腐的方子賣出去,你爹就跟村裡人說,叫村裡人也做,他上午去一趟,下午去一趟?”裡正的叔問道。

 謝廣點點頭,表示他沒猜錯。

 裡正的叔大概明白謝琅為何還要做別的。

 “油皮和薄豆腐容易做,三郎是不是已經猜到這女人不往外說,用不了多久城裡人也能做出來?”裡正的叔又問。

 謝廣搖了搖頭,這點他就不知道了。

 “既然她連這事都說出來,我也不瞞大家。”秦紅從他兒子身後走出來,“三郎看到這女人和謝建芬在一起,心生懷疑,就讓我跟上去看她倆幹什麽。結果看到她和謝建芬――”

 姚蘭花慌忙說:“你別胡說。”

 “怕了?”秦紅睨了她一眼,“她倆賣了臭豆腐出來,謝建芬給她十文錢。”

 眾人嘩然。

 居然還有這種事?

 這女人真貪婪。

 秦紅歎了一口氣,“三郎擔心謝建芬惹出事連累大家,讓我又去一趟,然後就打聽到小酒肆不敢買,但酒肆的人知道小七的大伯和二伯,聽見他倆的名字才敢買謝建芬的臭豆腐。”說完,看向小七的兩個伯母。

 “那,出了事,人家來找我們?”小七的大伯母問出口,心裡已有答案,一個箭步衝到姚蘭花面前,就朝她臉上扇,“該死的女人!”

 “你給我住手!”

 小七的大伯母下意識停下來。

 姚蘭花逮住機會就揮手。

 小七的二伯母上去一腳,拉開她大嫂,就看到馮英身後來了一群女人。

 “你來了。”姚桂芝走過去。

 四十出頭的女子點了點頭,看到滿臉鮮血的閨女,一陣心疼,盯著姚桂芝,怒道,“我把閨女交給你,不是讓你拿她撒氣!”

 “老二家的為什麽去接你?”姚桂芝身心疲憊,懶得跟她扯皮,直接找馮英。

 馮英:“我跟她說了,她不信自己的閨女這麽壞。”

 “那就去見官。”

 不知誰說一句,眾人跟著點頭附和。

 姚蘭花的娘頓時變臉,氣焰頓消,展開了笑顏,“多大點事就見官,用不著,用不著麻煩官府。”

 “那就把人領回去。”裡正出面道,“自家兄弟說她兩句,她就跟外人合起夥來要害死自家兄弟,這樣的人我們養蠶裡不敢留。”

 馮英好奇地問:“害死誰了?”

 “三郎也沒想到。”秦紅用正常聲音解釋給她聽,順便說給姚蘭花娘家人聽。

 姚蘭花的親娘不敢相信。

 馮英目瞪口呆,指著姚蘭花,一臉的震驚,“她,她還是不是人?”

 這個問題養蠶裡的老弱婦孺也很想知道,人心怎麽能這麽狠。

 本來想替閨女討回公道,姚蘭花的娘家人非但不敢,接過裡正遞過去的休書,就帶著人走了。

 期間姚蘭花要回屋收拾東西,多長個心眼的馮英攔住,讓她婆婆去,以至於姚蘭花走的時候身上只有十文錢,還是謝建芬給的。

 姚家人一走,養蠶裡眾人再次把視線聚到裡正身上。

 裡正想罵人,想挨個罵一遍,他們還有沒有良心,他當了十幾年裡正,沒功勞也有苦勞。

 “三郎那小子的脾氣,生氣起來連他大伯都不搭理。你們讓他當裡長,惹怒他,他能把你們祖宗八代罵個遍。”裡正道。

 謝廣不高興了。“三郎叔不罵人。”

 裡正:“他說的話有時候比罵人還戳心窩子。”

 “說白了你就是不舍得。”

 裡正噎了一下,“我沒有不舍得,我是替你們擔心。”

 “三郎明年真能帶大家夥兒賺大錢,他就是咱們養蠶裡的陶朱公。”

 “對!我們只會供著他,才不會惹他生氣。”

 “說得好!”謝廣大吼一聲。

 秦紅連忙把他拽到身後,再說裡正都要氣死了。

 “說的是對。但三郎不願意。”裡正道,“三郎都被你們氣走了。”

 謝廣小聲嘀咕,“這有何難,去他家找他,以後都聽他的不就完了。”

 眾人眼中一亮,拋下裡正就往謝琅家去。

 裡正的兩個兒媳婦下意識跟上去,看到走在前面的婆婆,又停下來轉向裡正,“爹……”

 “裡正,別生三郎那孩子的氣。”姚桂芝沒敢跟過去,“他不是故意為難你。”

 裡正倒是想生氣,可他沒立場,因為主意是他叔出的。他妻子跑的比誰都快。

 看一眼消失不見的人,裡正想哭,“我這個裡正真無能。”

 “爹,是三郎太聰明。”裡正的大兒媳婦勸道。

 姚桂芝:“也不是。聰明沒人教也不行。要我說,還是那個王公子把三郎教壞了。”

 “不能這樣說王公子。”裡正顧不得傷心,“人家也是一片好意。”

 姚桂芝心想,我比你清楚。不是怕你恨上我侄子,我才不舍得詆毀我侄子的好友。

 “那我們也去看看?別誰一禿嚕嘴說了不該說的話,把三郎氣城裡去了。”姚桂芝道。

 裡正不想去,還在生氣,生那群沒良心的村民的氣。可一見倆兒媳婦滿眼希冀,歎氣道,“走吧。”

 “小七,三爺很難過,想吃個雞補補。”謝琅蹲下望著小七,“三爺可以殺一隻雞嗎?”

 謝琅的怒氣小七感覺到了,他雖不是很明白,見全村人都聚在一起,隱隱知道他三爺經歷了一件很大的。

 小孩摸摸謝琅的臉,“三爺不哭。”

 “我想吃雞。”謝琅可憐巴巴看著他。

 小孩故作老成的歎了一口氣,“吃吧。”

 “我去拿刀。”謝琅霍然起身,飛快

 跑進灶房。

 小孩見狀,又歎了一口氣,他三爺一定很難過,“三爺,你吃兩個雞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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