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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漢朝養老》第99章 心術不正
“別以為叫幫手我就會怕。我今天來,就沒想過活著回去!”

 謝琅打開門,“那你死吧。虎子,小狼,上!”

 “啊!”

 一聲尖叫,響徹寰宇。

 虎子和小狼嚇得定住,回過神來扭頭找謝琅,還上不?

 “撲哧!”

 養蠶裡眾人笑噴。

 謝琅只有一種感覺,那便是無語。

 “誰能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今天聚在謝琅家門口的人不比昨日少。若不是謝琅都習慣了一開門一群人,他得被自己人嚇暈過去,“這人是誰?”指著倒在他家門口做紙的石槽裡的老婦人。

 姚桂芝:“還能有誰。小七他娘的前婆母。”

 “怪不得兒子心術不正。合著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謝琅看著也不知是真暈還是裝暈,躺在裡面一動不動的婦人,“你兒子是被廷尉抓走的,你來找我鬧沒用。我不知道誰給你出的主意,我數三個數,你不起來,我就叫我家的虎和狼撲上去。”

 倒在石槽裡的婦人猛然坐起來,“你,謝三郎,你不得好死!”

 “你才不得好死!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小七嗖一下越過謝琅,“猴哥,給我打!”

 金猴掄起胳膊就朝婦人身上招呼。

 “啊——”

 金猴嚇得哆嗦了一下,爪子僵在半空中。

 “你,你不是人,謝三郎!”老婦人慌忙爬起來。

 “你才不是人!”小七抬手指著她,“猴哥,打!”

 一切發生的太快,養蠶裡的眾人和謝琅都愣住了。

 謝琅回過神,抓住小七的胳膊,“猴哥,過來!”

 “三爺!”小孩扭頭瞪著眼睛看著謝琅,“你在說什麽?”

 謝琅摸摸他的小腦袋,“你還小,不懂對於有些人來說,活著比死了更痛苦。她兒子被廷尉抓走,她一定在想我不如死了算了。這麽死了又覺得不值得,所以來咱家鬧。

 “鬧的我受不了,把她送去廷尉衙門,她臨死前還能對看著她砍頭的人說,是我害死她的。也有可能我受不了她,去找廷尉給她兒子減刑。或者鬧得咱倆在養蠶裡待不下去。不論哪種對一個一心求死的人來說都不虧。”

 “她剛才躲什麽?”謝廣疑惑不解。

 謝琅笑道:“本能而已。”看向老婦人,“不走是不是?伯娘,大哥和二哥還沒去城裡?”

 “沒呢。”姚桂芝道,“我們剛起來就聽到有人在哭,循著哭聲找到你家門口,問她哭什麽,她說叫你賠她兒子。出了這麽大的事哪敢走。”

 謝琅往四周看看,見謝大郎和謝二郎被村裡的女人擠到路上,“大哥,去廷尉衙門找張大人,就說犯人的母親在我家門口大哭大鬧,叫他派衙役把人帶走。”轉向老婦人,“你認為犯到廷尉手裡就會被斬首?錯了!我讓你無聲無息病死在監獄裡。”

 老婦人渾身一震,養蠶裡一眾不禁打個哆嗦。

 謝建業忍不住開口,“三郎,你……”

 “我沒嚇唬她。咱們村的人之前說我把犁、耙和耬車獻給朝廷,朝廷按理說該免了我的兵役。我暫時不知道能不能免,但我知道在陛下眼中,我比她有用。憑朝廷每年來咱們村拉棉花,陛下也不許我出事。”謝琅說著,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知道昨天誰陪我去的廷尉府?休沐在家的東方朔,陛下的近侍官。”

 老婦人臉色微變,張嘴嚎啕大哭,“我的娘啊,我的老天爺啊,世上還有沒有天理啊。我的親娘啊,讓我可怎麽活啊。兒啊,帶娘走吧……”

 “三郎,這,這……”秦紅移到謝琅身邊,小聲說,“這是真不打算活了?”

 謝琅搖了搖頭,女人的心思他猜不透,老女人的心思更沒法猜。剛剛那番話不過是他推斷出來的。因為那婦人確實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

 “不管她。大哥,去找張大人。張大人連老鼠都能審,收拾她簡直易於反掌。”

 謝大郎擔憂,“我去行嗎?你跟我一起去吧。”

 “張大人昨日同我說過,有事直接去找他。”謝琅道,“盡管去吧。”

 謝伯文開口道:“我和你一起去。”

 “他若不想出面,就說我是王孟達和王仲卿的好友。”謝琅道,“一定要說姓王。城裡叫孟達和仲卿的特別多。”

 謝伯文點頭:“我們知道了。就讓她哭?”

 “讓她哭。”謝琅瞥一眼哭聲漸小的婦人,“撒潑打滾在我這裡不好使。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沒用。有能耐到了廷尉衙門也這樣橫。”

 老婦人抹一把淚,“以為這樣就能嚇唬住我?呸!廷尉衙門不是你家開的!”

 “我能幫到陛下,廷尉衙門就是我家的。”謝琅轉向村裡人,“留兩個年齡大閑著沒事的盯著她別亂走動。其他人該幹嘛幹嘛去。”

 前裡正謝建康道,“我今天沒事,我在這邊盯著吧。”

 “那你盯著。我送小七去學堂。”謝琅低頭看向小七,“把你的包拿過來。”

 小七巋然不動,指著老婦人,“我也看著她。”

 “用不著你。”謝琅道,“我也不看她。送你回來我帶虎子、猴哥和小狼上山。”

 謝建康不禁問,“這時候上山做什麽?”

 “家裡的肉被它仨吃光了。本來我想去城裡買。出了這檔子事,現在只能上山。”謝琅道,“一頓不吃還行。一天不吃狼嚎虎嘯,人畜都不得安生。”

 謝建康以前聽人說過,老虎扯開嗓子嚎起來能傳四五裡,“那你快去吧。”

 謝琅看向小七,“還不去?”

 小孩轉身往屋裡跑。謝琅跟進去,把糞和髒水倒糞坑裡,鎖上門,領著小孩去學堂。

 小七進去,謝琅也沒回來,領著猴哥、小狼和虎子從南邊直接往東南方向去。

 一個時辰後,收獲滿滿的一人三只動物回來,那個老婦人還在門口坐著。

 謝琅叫那三隻把東西放下,就開門去屋裡拿刀。

 “三爺,這些都是虎子和小狼抓的?”

 謝琅出來看到小七,想問你怎麽回來了。抬頭一看,午時了,“最小的那隻麅子是你猴哥一巴掌拍死的。”說著,瞥一眼老婦人。

 老婦人抖了一下,謝琅輕哼一聲,“包送屋裡,幫我扯一下麅子的腿。”

 “好!”小孩抬手就想扔,對上謝琅的視線,老老實實把書包送屋裡。

 謝琅把麅子綁在正對著老婦人的桃樹上,等小七出來,就讓小七幫他扯住麅子的兩條後腿,他剝皮。

 猴哥、虎子和小狼或趴或坐或站在一旁等,等著吃肉。

 六名衙役過來看到這一幕好險嚇暈過去,立刻收回鄙視東方朔的話。

 “你們來了?”謝琅笑著問。

 老婦人轉過頭,哆嗦了一下,指著謝琅就說,“官差大人快把他抓起來。他不是人!”

 “我看你才不是人。養個兒子想害死人家沒害死,你又過來。”打頭的衙役開口道。

 老婦人急吼吼道,“他真不是人!他是妖怪!”

 “他是妖怪,你就是鬼怪。”連陛下的朋友都敢罵,怪不得世人娶妻都要娶賢。娶個這麽蠢的,一蠢蠢一窩,日子也不用過了。

 老婦人站起來,“他真是妖怪,你們信我。我活了一輩子,就沒見過畜生能聽懂人話。一定是他用妖術控制的。”

 “三爺,她是不是傻?”小七忍不住開口問。

 謝廣把書放屋裡,出來正好聽到這句,“是她見得太少。不知羞,還反怪別人特別。三郎叔不是人,那也是神仙下凡。”

 “聽到了沒。”衙役看向老婦人,“跟我們走吧。”

 老婦人連連後退,“我沒犯錯!”

 “你兒子和你女婿都說,陷害謝三郎的主意是你出的。你兒子還說,廷尉敢不放人,你就一頭撞死在謝三郎家門口。”打頭的衙役說著,衝身邊的衙役使個眼色。

 四個衙役上前把老婦人銬起來。領頭的衙役這才面向謝琅,“謝三公子,我們廷尉張大人說了,有事就直接去找他。他不在衙門裡,就去他家。”

 謝琅笑道:“替我謝謝張大人。”

 “三公子客氣了。”衙役一抱拳,轉身就走。

 謝廣不禁問:“這就完了?”

 “還要怎樣?”謝琅問。

 謝廣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樣。可他總覺得不爽,琢磨好一會兒,肯定道,“打一頓。”

 “親自打是挺解氣,可是也髒了自己的手。”謝琅道,“她身上帶傷,我就得隨她一起去廷尉衙門。折騰不折騰?”

 折騰!

 謝廣還是想打她一頓。

 “打不過來的。”謝琅道,“今天是她,明天如果是個孔武有力的人,還打不打?”見他面露遲疑,笑道,“兵法有雲,不戰而屈人之兵乃上策。”

 “三郎叔還懂兵法?”

 謝琅:“書上寫的。”

 “三郎——咦,人呢?”姚桂芝跑過來,“我聽小牛說來了六個衙役,衙役走了?”

 謝廣指著北面,“都出村了。”

 “怎麽這麽快?”姚桂芝說著就往北看。

 謝廣:“來到直接把人帶走,還能用多久啊。”

 “都沒問問三郎?”姚桂芝好奇地問。

 謝琅搖了搖頭,“她找事,不是我,沒必要問我。”

 “那,那衙役不會走半道上把她放了吧?”姚桂芝擔憂道。

 謝琅:“張大人手下的人不敢這麽做。好了,伯娘,忙你的去吧。我只找了東方朔,還沒找仲卿和孟達,你怕什麽啊。”

 經他提醒,姚桂芝想起來了,一個看起來不如王家兄弟的東方朔都能幫謝琅這麽大忙,王家公子出面,直達天聽啊。

 可是姚桂芝又想不明白,王家公子這麽厲害,三郎幹什麽不跟他們說兵役的事?難道臉皮薄不好意思?一定是這樣。

 姚桂芝心中有了主意,“那你忙吧。”轉身回家。

 謝琅松了一口氣。

 謝廣想笑,“三郎叔看起來怎麽比對付那個老婦人還累?”

 “你應付你娘不累?”謝琅反問。

 謝廣不禁吸溜一下嘴,“特累。跟外人還能發火,跟我娘,我有天大的怨氣都得忍著。”

 “你可以不忍。”

 謝廣渾身一震,轉過身,他娘在門口站著。謝廣臉色微變,就找謝琅,“你故意的?”

 “我沒看到。”謝琅道。

 秦紅:“你們聲音太大,我在院裡就聽見了。還不回來幫我燒火,想累死你娘。”

 謝廣連忙跑過去。

 小七咯咯笑出聲來,“謝廣叔膽子好小啊。”

 “你膽子大。所以都敢騙你三爺了。”

 小孩下意識搖頭,“我沒騙三爺。我最聽話。”

 “我早上問你誰在外面哭,你怎麽說的?”謝琅盯著他。

 小孩松開麅子的腿就往屋裡跑,“三爺,我不能幫你了,我得寫字。”

 謝琅冷哼一聲,寫吧,寫吧,寫好下午給我放羊去!

 莊稼種下去,長得挺好,家裡沒有豬,雞鴨少了,只有四隻羊羔需要操心。謝琅打算領著小七去放羊,順便跟小孩說說朝堂有風險,入仕需謹慎。不可亂站隊,只能忠於君。

 這點衛青就做的極好。

 謝琅佩服衛青,除了他那些功績,便是身居高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能做到不結黨不營私,連個門客都沒有。

 換成謝琅,重活一世他也不能保證自己身為萬戶侯的時候不會飄。所以乾脆窩在養蠶裡不出去。

 話又說回來,小七最近有些皮,謝琅不舍得揍他,不代表就此揭過。

 下午,小七午睡醒來,謝琅就去喊小馬,叫他跟小馬一起去放羊。

 小孩正想去找別的小孩玩,聽到這話指著自己,“我去放羊?三爺,不是不叫我放羊嗎?”

 “你以前小,現在長大了,可以了。我問過我大伯,河邊有人,東南邊桑樹林裡也有人。你還擔心就叫猴哥陪你去。”謝琅道,“咱家地裡有草,我得去薅草。”

 小七:“我也可以薅草。”

 “我薅草喂驢。”謝琅道,“早上騙我,下午又不聽話,謝小七——”

 小孩慌忙說:“我去放羊。別說啦。猴哥,虎子,小狼,跟我去放羊。”

 “別叫它仨離羊太近。”

 小孩揮揮小手,“知道。”拽著四隻小羊羔就喊,“小壯,幫我一下。”

 “小壯,幫他牽到河邊就不準幫他。否則明天早上別想跟我學武。”謝琅道。

 謝大郎的繼子孫小壯慌忙說:“我知道的,三叔。不過,我們去桑樹林,那邊草多。”

 “去哪兒都行,就是不準幫小七看羊。”謝琅道。

 小孩哼一聲,“我才不要人幫。”

 “行,明天繼續。”謝琅沒同他開玩笑。

 翌日晌午,盯著小孩寫幾篇字,吃過飯,讓他睡兩刻,就把小孩喊起來去放羊。

 小七穿上鞋就去牽羊。

 謝琅納悶,今天怎麽這麽痛快?

 等他快到桑樹林,謝琅悄悄跟上去,見桑樹林裡有許多孩子,還有一些老人,熙熙攘攘跟菜市場似的,無奈地搖了搖頭,就轉身回家。

 四月十二日,休沐,吃過早飯,沒容謝琅開口,小孩就主動說:“三爺,我去放羊。”

 “午時回來,下午不準出去,在家寫字。”謝琅知道他想跟小孩玩,特意提醒一句。

 小七揮揮小手,“我知道的。書中有玉,書中有金,書中車馬多如羊毛。”

 謝琅噎了一下,“趕緊走!我掃羊圈。”

 “走啦。”小孩衝猴哥招招手,三隻跟上去。

 謝琅拎著糞筐鑽進羊圈,打掃乾淨,發現一堆衣服沒洗,把門關上,從江山圖裡放一盆水,就聽到敲門聲,“謝小七,你——仲卿?你怎麽來了?”

 衛青舉起手裡的東西,“攪子湯。”

 “別聽小七胡說。”謝琅苦笑道,“是餃子,我沒做成。”隨即同他解釋“餃子”是什麽意思。

 衛青笑道:“我猜到了。你剛才喊小七,要不要我喊他一聲?”

 “他不在,放羊去了。你先進來吧。”

 衛青腳步一頓,“放什麽?”

 “羊啊。我跟你說過啊。”

 衛青指著北邊,“可是,他就在後面路上,跟一群小孩在玩,我聽他嘴裡念叨著什麽‘大哥,你去找大人’,應該是在玩什麽遊戲。壓根沒有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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