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網上還沒退的熱度,莊笙一發博, 便直接登頂熱搜, 吸引來了一大批新粉絲。
【笙笙慢:第一!!!冥冥之中一直有一種你今天要發微博的預感,果然發了哈哈哈哈, 我喜歡你[心][心][心]】
【天才第一步雀氏紙尿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歡迎回來】
【咚咚鏘嗆咚嗆:前排祝福一下小姐姐】
【夜夜夜夜夜:我可能是唯一一個三年前的粉絲吧?當時大家都在罵你,我一直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但是也不敢為你說話,現在真相大白了, 我想先說聲對不起,然後希望你今後更好,我永遠喜歡你】
樓·廣播電台主播·寧之上線, 說:“這位叫夜夜夜夜夜的網友下面還有不少跟樓的, 有個鐵馬冰河入夢來的id說,‘我也是, 但是以前也不敢說話, 怕別人罵我, 對不起’,一個紙短情長的id說‘當時罵得太凶了, 我也匿了,後來莊聲被罵退圈了,很後悔沒有幫她說上一句話,總之對不起’,今朝有酒隻回了三個字‘對不起’……”
樓寧之把這層樓下所有的回復看完了,嘲諷地說道:“真是挺有意思, 沒有當年罵過你的人道歉,倒是這些沒有幫你說話的人在道歉,還是那個叫君心什麽什麽的說得好,人和人之間就是有壁的。”
莊笙“嗯”了聲,喂她吃了一口拌了酸奶的火龍果。
“你說那些人是怎麽那麽大臉的,罵人的時候比誰都凶,被人揭穿了發現罵錯了,又開始裝歲月靜好,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你看這個id,”樓寧之把火龍果咽下去才開始說話,指著手機屏幕上的一個馬甲,怒道,“前兩天你上熱搜的時候,這個人罵得最難聽,別以為我不記得她,還麽麽噠,我呸,她有什麽臉來麽麽噠,我反手一個巴掌。”
莊笙往她嘴裡又塞了兩杓火龍果。
樓寧之嘴被塞滿了,眼睛睜得溜圓望她:“唔唔……”
莊笙說:“這些事我都不在意了,你也別氣了。”
“我沒氣啊。”樓寧之把手機丟開,“誰願意跟這些人生氣啊,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這副嘴臉。”
“看不慣所以別看了,向前看吧。”
“那你之前的那些微博,是刪了還是留著啊?”
“留著吧。”
“有好多罵你的。”樓寧之翻到她退圈之前最新的那條微博,評論已經過十萬了,九萬九千條是罵她的。
“不要緊。”
“我看著不開心。”
“那你就刪了吧,你開心最重要。”莊笙對這個全然無所謂,她也沒有重獲新生的感覺,或許從遇到樓寧之的那一刻起,她已經獲得新生了,到今天,只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終於可以安安穩穩地拍戲,去實現她的夢想了,不用再被噩夢驚醒。
樓寧之手指已經點在了刪除選項上,卻慢慢地收了回去:“算了,讓那些雙標狗看看自己乾的好事吧,反正咱們不看就好了,以後會有很多的好評論,把它刷下去的。”
“我給你加個關注吧。”樓寧之上網搜了來影,點進了她的主頁,發現是已關注狀態,“咦?”
莊笙:“以前關注過了吧,忘了。”
樓寧之:“也是,她那麽火。我來看看你都關注了些什麽人……”
除了導演就是演員,而且除了個別特別知名的,樓寧之都不知道是哪些鳥,“這些人還有用嗎?要刪了嗎?”
“我晚點自己清理一下,對了,你去關注一下逢青傳的官博,然後轉發一下片花和關於我的視頻。”
樓寧之奉命,去官博了,從預告片轉起,莊笙在一旁看著,忽然說:“你關注一下秋秋。”差點兒把這茬給忘了。
樓寧之不情不願地點進了秋秋的微博,因為是新注冊的號,裡面只有兩條微博,第一條是給大家問好,然後說自己是逢青傳裡飾演誰誰誰的秋秋,多多指教,第二條是在三天前發的。
秋秋v:【我永遠相信你莊聲】
發表時間是在那天早上剛爆出來“小三”時間不久,離楊波的澄清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當天秋秋也給莊笙發了消息,大意也是自己相信她,一定會過去的。
因為這條微博,評論裡有不少罵她的,但是她粉絲還不多,所以罵人的相對也少,但是在這種時候肯站出來公開表態,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現在也有粉絲從莊笙這裡摸過去,為秋秋仗義轉粉的。
樓寧之咕噥道:“小黑臉還不錯,今天我就不罵她了。”
莊笙心說你哪天也沒罵她啊,就是死鴨子嘴硬。
樓寧之點了關注,莊笙和秋秋兩人顯示互相關注。她不甘示弱地去搜了自己微博號,也點了關注,這還不夠,還專門弄了個特別關注。
莊笙:“……”
行吧,你開心就好。
樓寧之把所有相關微博轉發完,說:“還乾點兒什麽嗎?”
莊笙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說:“直個播吧。”
樓寧之問:“大號還是小號?”
莊笙聽到這個說法還覺得挺新奇的,眼睛彎起來:“當然是小號了,大號直什麽播,現在熱度已經夠多了。而且直播我說什麽,發表重獲清白的感言嗎?”
樓寧之笑道:“也是。”
莊笙說:“切一下號吧。”
樓寧之登了小號,發了條微博:【來了】。
然後她就從容地開了直播,動作之熟練,絲毫不遜於莊笙,在畫面出來的前一秒,她就被莊笙用力將按了下去,“口罩拿了嗎你就開。”
樓寧之摸摸鼻子,“忘了,不好意思。”
兩人戴好口罩,才重新開了攝像頭,攝像頭當然不是對著她們臉的。
【小聲姐姐下午好】
【這次離上次直播是真的隔了有好幾個月了吧,度日如年】
樓寧之說:“下午好呀。”
【媽呀小聲姐姐媳婦兒又在】
莊笙說:“你們好。”
【怎麽辦,一想到手機對面是一對漂亮的小姐姐我就有一點小緊張】
【hhhhhh樓上緊張的那個你是要笑死我嗎?你以為小姐姐會看上你嗎】
樓寧之說:“我可能會看上你的,後面說話的那位。”
莊笙擰了一把樓寧之的腰。
樓寧之:“疼疼疼。”
【完了,我好像分出了攻受】
【怎麽辦,感覺自己又逆了cp,站什麽逆什麽】
【一般喜歡動手的都是受】
樓寧之一隻手抓著莊笙的手,防止她再擰自己:“對對對,她特別受,一推就倒。”
莊笙:“……”
不知道是誰不推就能倒。
這場直播又變成了樓寧之一個人的脫口秀,莊笙只有在她越說越出格的時候才會出聲提醒她一下,半小時後,樓寧之關了直播,反過來還要說她:“這是你的直播啊,你怎麽不說話的?”
莊笙心說:你一個人都把話說完了,我還說什麽?
樓寧之大爺似的躺在沙發上,支使她去給自己倒水:“渴了。”
莊笙給她倒了水,杯子給她不接,要喂,莊笙自己喝了一口,低頭渡進她嘴裡,喝了三口,樓寧之擺擺手示意不要了,莊笙抽了張紙巾給她擦嘴。
樓寧之微閉著眼,優哉遊哉道:“哎,我再織個毛衣,是不是就能以假亂真了?”
她東扯西扯,莊笙也就跟著她扯:“是吧。”
“你那毛線團和棒針呢?”樓寧之問她。
“在房間裡。”
“給我拿來。”
“你真要學啊?”莊笙說。她上次不是學了一次嗎,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莊笙在家裡躲著的這幾天,樓寧之也窩在家裡,她最近考試周,拜她這個學期還算努力的學習,複習起來一點壓力都沒有。正好這幾天都沒考試,她跟著閑了好幾天,吃飯都是叫的外賣。
毛線團和棒針拿過來以後,樓寧之耐著性子學了十分鍾,再次一推:“不玩了不玩了。”
莊笙就收回去了,特意還告訴了她一遍放在哪裡。
樓寧之三分鍾熱度慣了,而且不是那種轉頭就忘的,而是時不時要撿起來那三分鍾,看她對織毛衣執念挺深的,保不齊什麽時候又要拿出來玩。
樓寧之從仰躺變成趴著,嚷嚷著腰疼,莊笙半跪在地上給她按摩。
“今天總可以出去吃飯了吧?”
“你想吃什麽?”
“火鍋。”
大冬天的,沒什麽事是一頓火鍋不能解決的,如果不能,那就兩頓。一提起來火鍋,樓寧之懶筋也沒了,從沙發上坐起來,拽著莊笙回臥室換衣服。
十分鍾後,兩人就手牽著手出了門。北京城裡,一年四季都有很多人出行戴著口罩,冬天就更多了,樣式也多種多樣,兩人在這些人一點兒都不違和。
挑了一家火鍋店,要等位,莊笙和樓寧之坐在角落裡,樓寧之幫她把帽子一直往下拉到擋住眼睛,笑個不停。
莊笙將眼睛露出來,無奈地看著她:“你再笑得這麽大聲,沒看見我的都要被你笑聲吸引過來了。”
樓寧之就捂著嘴悶笑。
莊笙往她嘴裡塞了個零嘴,不知道她每天都是在開心些什麽。但是看著她笑,她自己的心情也會莫名地明亮起來。
她抬手揉了揉樓寧之的長發,眼神裡浸滿了溫柔。
如果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99號,請用餐。”
樓寧之還在笑,莊笙抬手輕拍一下她腦袋:“走了,小傻子。”
新晉小傻子的樓寧之還挺開心,主動拿了她手裡的小票,給引路的服務員看。服務員多看了她身後的莊笙一眼,收回了眼神。
這家火鍋店沒有包廂,只有堂食,兩人坐了一個兩人桌,就在來來往往的人們中間,好在這裡顧客雖然多,但是每桌的間隔較大,看起來還挺安全的。
樓寧之拿起ipad,問:“你要什麽鍋底?”
“一個菌菇一個牛油。”
“那再加個番茄?”
“可以。”
點了鍋底以後樓寧之點了一堆素菜,莊笙負責點肉,最後點了兩個喝的,下單以後,服務員送過來剛燙過的擦手毛巾,眼神往依舊戴著口罩的莊笙臉上滑了一下。
這個服務員隻負責這一小塊區域,所以在用餐時候,莊笙不得不摘下口罩,服務員看她一眼之後就沒下文了。
莊笙松口氣,道:“我還以為她認出來了呢。”
樓寧之:“我也是,敢情她是看你戴個口罩挺奇怪的?”
莊笙笑:“估計吧。”也不是所有人都看過電視劇的,就是在網上熱度大了些而已,況且電視裡的明星和真人是有區別的,能夠一眼認出來的想必都是真愛粉了。
不管怎麽說,可以好好吃頓火鍋了。
兩人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兩人晃悠回小區,在昏黃的路燈下拉起帽子,悄悄地接了個吻。背後是繁華的都市,身邊是獨一無二的她,星星都落在頭頂上。
樓寧之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就被幾個室友團團圍住了,她們也是吃瓜的一員,但是由於當事人是室友的女朋友,這口瓜就吃得和別人格外不一樣。
樓寧之適當透露了一些內情,便讓幾人不明覺厲,感慨娛樂圈水實在是太深了,一般人進去玩兒只有送死的份。樓寧之擺手說:“也有好人的啦,我就認識不少,莊笙不也是麽?”
幾人紛紛稱是,這個問題很快揭過,說起了即將到來的寒假。
方小雨:“你們都打算去哪兒玩兒啊?”
付佳說:“回家過年,接受七大姑八大姨的摧殘。”
談嘉魚:“差不多,不過我不用應付親戚。”
樓寧之:“看她吧,她有空我們就去愛琴海。”上次回來以後,樓寧之就惦記著和莊笙再說一次,後來又是開學又是上課又是宣傳的,根本挪不出來一個完整的假期。
方小雨和付佳雙手捧臉一起“哇”了一聲,羨慕極了。
樓寧之笑說:“你們要去嗎?我請你們,來回機票和吃住全包,但是你們不能打擾我們倆談情說愛。”
兩人齊齊“籲”她:“不去。”
樓寧之哈哈笑道:“不去算了。”
她已經在腦海裡幻想著兩人在海邊互相抹防曬油,然後看著莊笙穿著比基尼,展現出完美的身材,偶爾像遊魚一樣扎進海裡,她一定要帶相機,拍她個一萬張照片回來。
“你寒假有什麽計劃嗎?”樓寧之倚在廚房門口,問正在打湯的莊笙。
“寒假?什麽時候?”莊笙離寒假這個詞已經很遠了。
“我1月20號正式放假,到3月初上學吧。”
莊笙想了想,說:“我有一個廣告要拍,好像是22號,然後幾個別的通告,都在這陣子,我手機裡有記下來,你拿過來看看。”
樓寧之跑回客廳拿手機,解鎖了點開提醒事項。這個月19、21、23、25、27、28、30都有事,2月份安排到了5號,7號就是除夕了。
莊笙:“哪天有空?”
樓寧之臉拉得老長。
莊笙:“給我看看?”
樓寧之把手機拍到她手上,莊笙換另一隻手拿,吹了吹被拍的那隻手,她粗略掃了一遍,說:“這麽忙?還好只有27是需要飛別的城市的。”
樓寧之:“哼。”
莊笙說:“你有什麽計劃?”
樓寧之賭氣道:“現在沒了。”
莊笙放下鍋鏟,哄她道:“二月份不是還沒排嘛,你先說,我和公司說一下。”
樓寧之說:“我要去愛琴海。”
“行,去。”莊笙說,“明天我就去跟公司說,讓她除夕以後不要安排新工作了,讓我歇幾天,行不行?”
樓寧之:“哼。”
哼完又忍不住笑了:“行吧,原諒你。他們那兒的烤肉還挺好吃的……”樓寧之長篇大論還沒開始抒發呢,莊笙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
莊笙忙著裝盤,鍋剛端起來,問她:“看看是誰。”
樓寧之湊過去看了一眼,說:“沒有來電顯示,江蘇揚州的號碼,這不是你家那邊麽?”
莊笙的虎口被湯濺了一下。
樓寧之問:“要接嗎?”
莊笙把手伸到水龍頭下用冷水衝,鎮定地說:“你替我接一下。”
樓寧之擔憂地看她一眼,接了起來,輕聲:“喂,您好。”
“莊哥。”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樓寧之:“你是誰?”
對方:“你是誰?”
樓寧之拿下手機,說:“是個男的,喊莊哥。”
“……”莊笙朝她伸出那隻乾淨的手,道,“給我吧,我朋友。”
莊笙接起來:“喂,亮子。”
亮子:“莊哥,我聽說了你在網上那些事兒,哥兒幾個湊了點錢,你銀行卡還是原來那個帳號嗎?我現在給你打過去啊?”
莊笙:“……”
亮子:“你別不說話啊,你老是不說話,前兩年我就說讓你回來,你偏不回,你看看你,現在越來越悶了,以後成了啞巴可怎麽辦?銀行卡號是不是對的,你吱一聲。”
莊笙:“……吱。”
亮子:“你還真吱,我不管了,我去給你打錢了。”
莊笙把衝水的那隻手擦幹了,用一種“你宛如智障”的語氣說道:“你是不是不看這兩天的新聞的?”
亮子:“看啥啊,我就知道你又給‘小三’了,媽的,這群狗娘養的!早晚遭報應!”
莊笙去了外面,沒過多久回來了。
樓寧之把飯菜端到了桌子上,坐著等她。
莊笙知道她在等什麽,說:“吃了飯我跟你說。”
樓寧之說:“不急,我先問一個問題,他為什麽管叫你莊哥。”
莊笙說:“你是問為什麽叫哥還是?”
樓寧之說:“不是不是,為什麽不叫別的哥。”
莊笙:“……”
樓寧之自己忍不住“噗——”地笑出來:“我忘記你叫莊美麗了哈哈哈哈哈。”
莊笙:“……”
樓寧之:“美哥?麗哥?哈哈哈哈哈。”
她被戳了笑點,笑得根本停不下來。
莊笙惱羞成怒道:“快吃飯。”
樓寧之捧著肚子笑:“我家美麗凶我了,我好怕啊。”
莊笙青筋跳了跳。
樓寧之比了個噤聲的口型,說:“我不說了。”
莊笙臉色緩和下來,“吃飯。”
樓寧之先舀了碗湯,嘗了一口,說:“美麗,我覺得今天這個湯有點兒淡了。”
莊笙不理她。
樓寧之:“美麗,這豆腐好吃,明天還想吃。”
“美麗啊,你說你要是這個名字出道,會不會掉粉。”
“美麗……”
“美麗……”
“美麗……”
莊笙聽得已經快聽不懂美麗這兩個字了。
總算是結束了這煎熬的用餐二十分鍾,兩人把餐桌廚房飯碗都收拾好,樓寧之在地毯上擺好小桌子、瓜子、水果、飲料,開始聽莊笙,哦不,莊美麗講那過去的故事。
莊笙:“我以前……”
“等一下。”樓寧之打斷她,先喝口水,然後抓了把瓜子在手裡,咬開了第一顆,說,“可以開始了。”
莊笙:“……”
她說:“我以前不是在學校混日子過麽,那個時候交了很多朋友,有校內的也有校外的,其實混日子過的也不一定是壞學生,只是不符合老師的期待而已,反正我交的那些朋友都挺好的,除了學習不好,其他都不錯。後來我決定去好好學習了,他們還給我加油,找來了各種各樣的參考書還有試題,他們一群學渣,也不知道哪個好,什麽都弄來,那時候正好碰到我生日,我收了一大摞……”莊笙用手比劃了一下,“有這麽高的參考書和習題集,快把人給埋進去了,有新有舊,一個個跟獻寶一樣,祝我生日快樂,以後能夠考上一個好大學。”
樓寧之問:“那剛剛給你打電話的亮子就是其中一個麽?”
莊笙說:“對,他腦子缺根筋兒,比普通人要木訥一點。不是說送參考書麽?人家都是幾本幾本的送,他老人家給我送了一蛇皮袋。”
樓寧之:“哈哈哈哈然後呢?”
莊笙說:“然後我們一群人把他揍了一頓。”
樓寧之並不同情地說著:“好可憐啊哈哈哈。”
莊笙道:“他老是喜歡跟著我,人長得人高馬大的,跟小跟班一樣,關系也最鐵。我走以後他也輟學了,跑去學汽修了,我聽他說技術學得很不錯,現在在一家4s店工作,很受重視。”
樓寧之嗑著瓜子:“那挺好啊,比硬著頭皮學習好多了。”
“他自己也是這麽說,還說幸虧我輟學了,不然他還得去考大學,考又考不上,到頭來還是得學門技術,白白浪費兩年時間。”
“那他這回打電話來給你是……”
莊笙一言難盡地說:“……給我打錢。”
樓寧之瓜子都忘記磕了:“啊?”
莊笙說:“他聽說了網上的新聞,以為我又走投無路了,來給我打錢。三年前,我不是走投無路過一次嗎?亮子他們哥幾個聽說了,硬給我湊了錢,說是幫不上什麽忙,讓我一定要收下應急,這狗比……比誰都仗義。”
“狗?”
一不小心禿嚕嘴的莊笙面不改色道:“亮子家有條狗,很仗義,還英勇救過人。”
樓寧之:“啊?”所以和狗有什麽關系?
莊笙趕緊轉移話題:“不說狗了。就是三年前亮子他們看我出事給我湊過錢,然後現在又以為我出事了,急吼吼地又湊錢了,我問過了,這回湊得還不少,加起來好幾萬,看來是都出息了。就是腦子沒長進,抱著幾天前的新聞啃,也不知道更新一下消息。”
樓寧之假裝沒看見她眼睛裡閃動的晶瑩的東西。
莊笙一拍自己大腿,假裝後悔道:“早知道剛剛就騙他了,先把錢騙來再說,給你置辦身兒衣服。”
樓寧之笑了笑。
莊笙雙手捂住臉,吸了下鼻子,啞聲道:“我有點兒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