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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是個傳說[無限流]》第312章 新晉奶爸
那些隱藏的暗室一定有重要的用途,董征在內核中構建著教堂的模型, 他暫時沒去找暗室, 一樓大體已經探索完畢, 董征並未走過太長的廊廳去教堂正面做禮拜的大廳,而是沿著螺旋而上的樓梯到了二層。

 二層頂部相對一層來說矮了不少, 董征根據自己初步構造出來的一層平面圖,也能大概知道二樓的很多結構,他先去探索了樓梯附近的角落, 發現了一處被大型十字架遮掩的回廊。

 門用一種精巧的機械鎖著, 對於普通的朝聖者來說這可能需要花點心思, 但可難不倒董征,有著內核的演算, 不費多少功夫他便將鎖解開, 推開隱藏的小門, 一條窄窄的通道展現在眼前。

 為了隱蔽, 門很低矮,董征低頭走進去, 裡面就高了許多, 這是一條畫廊, 兩邊的牆上掛著許許多多的畫框。

 暗道不設有窗戶光線很差, 董征醒來時身上也不帶手機之類的電子產品, 正常朝聖者可能需要先獲取照明工具再回來這裡,但董征直接加大了視覺端口的流量,借助從道口透進來的些微光線, 一幅幅看著畫。

 不同於外面的壁畫,這些畫和宗教關系不大,更像是描述純白地界的景致。

 董征一路看過去,平穩而緩慢的腳步回蕩在狹窄的走道裡,有種讓人心驚膽戰的緊張感。

 突然,董征目光一滯,停住了腳步。

 在他面前的是一幅一米高的畫,畫中的人穿著藍白的女仆裝,站在漂亮的花園中,拿著一把染了血的刀。

 他有著黑色的短發,略顯稚氣的臉龐上表情十足堅定,鮮血濺在他的臉上,更加顯得他烏黑眼瞳中的神色堅如磐石——那是董征再熟悉不過的,少年時期崔左荊的臉。

 一個揮刀血戰的少年,穿著愛麗絲動畫裡的那種女仆裝,這種強烈的違和感讓董征情不自禁皺起眉頭,他對著這幅畫端詳了半晌,最後得出結論:原來阿左穿裙子也挺好看的嘛。

 開玩笑,董征抬手摸上那幅畫,油畫的質感清楚傳遞到他指腹,在這幅畫的右下角,他找到了一個小小的英文單詞。

 單詞真的非常小,用黑顏料寫成,如果不仔細,真的很難看到。

 ——Dolly。

 這個詞一下子喚醒了董征相關的所有回憶,他記得崔左荊和他說過,在他上一次的純白地界之行中,皇后把他叫做Dolly。

 用一個大多數情況用在女性身上的名字來稱呼崔左荊,還畫了一副這樣的畫,皇后的心思可謂惡毒,對於她來說,當年那個從生死邊界掙扎著走到她面前的少年,就是這樣的形象嗎?

 董征心中非常的不舒服,雖然他知道以崔左荊的性格大概不會多在意,但仍然不想讓他看到這幅畫。

 董征移開視線,繼續看下去,在那幅畫的旁邊,兩米高的畫框中是張完全乾淨的畫布,一片空白,什麽也沒有。

 董征眉頭皺得更深了,他記住了這點異樣,之後的畫也和前面的差不多,表述著純白地界的景象。董征確定這條暗道跟盒子本身的內容關系不大,他猜測可能是kether故意設計了這裡,想要傳遞一些信息。

 很快看到了最後一幅畫,董征原路返回,他將門的機械鎖恢復,記住暗道的位置,畫中女仆裝少年的身影依然在他腦中浮現,董征甩了甩腦袋,轉身繼續探尋。

 崔左荊一路走到了後庭。

 他上到三樓,進入盒子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崔左荊卻仍沒見到任何人,也未發現同伴留下的痕跡。這一路上他看到了很多戰鬥的痕跡,雖然現場已經被清理過,仍瞞不過他的眼睛,教堂裡見不到丁點人影,肯定和那脫不了乾系。

 崔左荊駐足欣賞了片刻聖母像的雕刻,突然聽到了不遠處某一個房間裡傳來的微小聲音。

 周圍實在太安靜了,這點聲音就分外明顯,崔左荊精神一震,以為是哪個隊友在。

 他快步過去,似乎聽到了他的腳步聲,聲音迅速消失了,可少年仍清楚地根據之前的響動判斷出了方位。他到了一處角落裡,對著裝點有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像的牆壁沉吟片刻,抬手敲了敲。

 空心的,有暗道。

 崔左荊四處摸索著,很快,他按上十字架,發現它其實可以旋轉。

 將十字架旋轉一百八十度,耶穌頭朝下地倒釘在十字架上,只聽一陣機括運轉的沉悶聲響,一道暗門在崔左荊面前打開。

 血腥味撲面而來,濃得差點讓崔左荊窒息,他皺著眉頭捂住鼻子,鑽進暗室。

 頃刻間一陣疾風襲來,崔左荊抬手擋住那朝他兜頭砸來的木棍,反手將它奪了,指在襲擊者的喉間:“別動!”

 這時候,借助外面的光線,崔左荊才看見襲擊他的竟然是個女人,她面色蒼白的和鬼一樣,丁點血色都沒有,在她的身下是大灘大灘鮮血,簡直形成了血泊,怪不得剛剛崔左荊只是輕輕一用力,就將木棍奪過來了。

 女人非常年輕,半靠在牆上費力喘息著,頭髮蓬亂被滿頭的汗水黏在臉上。她穿著寬松的長袍,腹部高高鼓起,兩條腿叉出一個角度,看到袍角處那條鮮血淋漓的臍帶,崔左荊面色驟變。

 在她的旁邊,有一個渾身還濕淋淋,顯然剛剛出生的孩子,用一塊破布包著。見崔左荊看向孩子,她立刻驚恐地將嬰兒抱在懷中,警惕地盯著他,目光猶如走投無路的困獸。

 “別怕,我沒有惡意。”崔左荊將棍子扔到身後,他舉起雙手,問道,“你獨自在這裡的嗎?教堂裡的其他人都去哪裡了?”

 “異教徒……他們殺死了所有的人!”女人聲音顫抖著道,她已經非常虛弱了,崔左荊需要仔細聽才能聽清她在說什麽,“他們把我關在這裡,我聽見了他們被殺死的聲音,哭號,慘叫,上帝沒有來拯救我們……那些邪惡的瀆神者注定下地獄!”

 孩子似乎感覺到了什麽,突然哭起來,它的聲音很微弱,還皺巴巴的臉憋得通紅。

 “去找神父,神父知道一切……”

 女人用力喘息著,她看著崔左荊,眼中滿是乞求,伸出正抱著孩子的手:“請你……救救我的孩子,他是……拯救一切的希望……”

 崔左荊隻得接過那身上還帶有血跡的孩子,隻覺軟得像抱了一團面般。他抱孩子的動作有些生疏,這姿勢還是他從爸媽那裡學的,在維克多還是一隻貓的時候,他媽就喜歡用抱小孩的姿勢抱著維克多。

 “好,我會盡量照顧他的。”心知以這個出血量,面前的女人已經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崔左荊答應了她。他用破布把孩子擦了擦,脫下外套將它重新包住,起碼能更暖和舒服一點。

 見崔左荊的確有想幫她照顧好孩子的想法,女人松了口氣,她勉強露出一絲微笑,氣息很快沉寂下去。

 崔左荊沒有在這血氣太重的暗室繼續待著,他退出去,想了想,關上了門,最起碼能不讓女人的屍體暴露在外面。

 “接下來你就要跟著我了,可要聽話一點哦。”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孩子,新晉奶爸崔左荊歎了口氣,還好這娃並不吵鬧,剛剛哭了兩分鍾就累了重新安靜下來。不然要是帶著個移動的聲源,無死角地吸引仇恨,崔左荊大概能瘋掉。

 看來教堂中戰鬥的痕跡是異教徒和教眾之間留下的,異教徒大獲全勝,就是不知道他們把死去教眾的屍體弄到哪裡去了。

 驟然間崔左荊想起了布道壇上的棺材,他嘖了一聲,意識到了什麽,抱著孩子下了樓。

 小孩七斤左右,崔左荊掀開外套看了下,是個男孩,女人說孩子是拯救一切的希望,那會是聖子嗎?

 是不是聖子,試試不就知道了?

 崔左荊清了清嗓子,道:“那個……我,崔左荊,在這裡向您懺悔,我曾經因為在山上亂躥,害死了一名恪盡職守的護林員,事後我逃走了,法律沒有給我應有的審判,但我內心仍時常感到不安,我身上背負著血淋淋的罪孽,我真誠地向您懺悔,希望您能代表上帝原諒我。”

 話音落下,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懷裡的孩子眼睛都還沒睜開,皺皺巴巴的和隻小猴子一樣。

 好吧,看來不是。

 崔左荊聳了下肩,這時候他也走到了一樓,返回中殿,布道壇上棺材還在原處。他走上高檀,到了白色的棺材旁,將孩子放在腳邊,從兜裡掏出紙牌,一個個地將棺材四角的釘子起開。

 釘子紛紛落地,手中的紙牌化作齏粉,崔左荊將玫瑰拿下來,深吸口氣,用力去推棺材蓋。

 沉重的蓋子被推動,轟然傾斜著倒在旁邊,在那棺材裡,身著神父白袍的男人側身躺著,他雙目圓睜,表情異常駭人。

 神父的一隻手垂落身邊,指尖滿是鮮血,棺材內壁上有一片血字。

 “異教徒的詛咒正在醞釀,邪惡的思想在人群中蔓延,唯有新生命的誕生能拯救這一切——”

 最後一劃拖得很長,勾勒出神父手無力垂下的軌跡,可以想象得出,在被異教徒關進棺材,聽著釘子一下下釘死時,他是多麽絕望地咬破手指寫下這些,希望能給之後來之人些許啟示。

 崔左荊將背對著他的神父翻過來正面朝上,那雙瞪得滾圓的雙眼直勾勾望著穹頂的壁畫,他驟然發現,神父脖頸處的皮膚已經開始腐爛了。潰爛的皮肉隱隱約約發出臭味,呈現出詭異的墨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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