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以自己的方式在先生身上打上烙印,他要讓先生舒服到接下來數月都忍不住回味……
……
月朗星稀,向晨抱著劍睡在屋頂,沉默地聽著內殿傳來主人的嗚咽哭聲,一陣又一陣連綿不絕,漸漸細微到聽不見,直到後半宿才完全平息。
隨後,他閉了閉雙眸,翻身下去了。
床榻上,蕭慎用舌尖頂了頂火辣辣的上顎,而後俯身舔乾淨緋紅面容上布滿的淚痕。
陷入昏睡的先生可憐地抽噎一聲,口中發出極輕極軟的哼聲,卻累得醒不過來。
“先生,好夢……”蕭慎心滿意足地親了一下紅腫的唇,大手捉住纖細伶仃的腳踝,自懷中掏出一個閃著細碎光芒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寶貝們看懂了嗎?這次狼崽可真出息了嘿嘿嘿……
肅州賑災案是個轉折點啦,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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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給他下了蠱
翌日一早, 李總兵率領大軍自盛京出發,前往肅州鎮壓叛亂。
行軍隊伍蜿蜒連綿, 旌旗蔽空,威風凜凜,沒有人注意到其中一輛馬車,裡面乘坐著的是當朝聖上最尊敬的帝師。
向晨一身黑色勁裝,腰配長劍,騎著一匹黑馬緊緊跟在馬車右側。
走著走著,馬車忽然劇烈顛簸了一下,車內傳來一聲悶哼,向晨立即勒緊韁繩下馬,“主人?”
他掀開車簾,打眼便瞧見面色雪白的主人窩在長椅上,微紅的指尖緊扣扶手, 掀開長長密密的眼睫望向他, “無礙。”
向晨怔了怔, 很快又回過神來,打開包裹取出了狐裘, 小心地墊在主子腰後。
沈青琢笑了一聲:“看不出來啊向晨, 你還挺貼心。”
向晨沒吭聲,眼眸低垂, 不小心透過微微敞開的領口, 瞥見層層疊疊的紅痕, 落滿了雪白的肌膚, 看起來詭譎又妍麗。
一瞬間, 他耳畔回響起昨夜屋子裡傳出來的聲響, 素來面無表情的臉龐刷地一下紅了。
“怎麽了?”沈青琢看了他一眼, 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迅速抬手攏住了領口。
向晨猛地往後退,腦袋“砰”的一聲撞上馬車頂,也不呼痛,迅疾退了出去,“主人有事再叫我。”
見他如此反應,沈青琢有些哭笑不得,腦海中卻不由自主浮現出了昨夜的場景。
他醒來時,本以為自己又陷入了一場荒唐的夢境,直到從銅鏡裡發現全身遍布的痕跡。
狼崽子像是要在他身上打下什麽印記似的,從頭到腳地親——
不對,是從下至上……
“啊!”沈大人在心裡低呼一聲,抬手捂住了發燙的臉頰,努力將那些畫面從腦海中趕出去。
簡直要命了,小徒弟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
***
日夜兼程,風餐露宿,隨著天氣漸漸轉暖,行軍隊伍終於接近了肅州地界。
一路上,他們碰上了好幾波流寇,但面對訓練有素的精銳大軍都不敢輕舉妄動。
進入肅州後,沈青琢掀開車簾,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大批大批的災民。
一連兩載大旱,莊稼顆粒無收,百姓早已餓得瘦骨嶙峋,無論老人還是幼童都只能躺在路邊等死。
面對盛京來的大軍,災民們看也不看一眼,連命都保不住了,來再多的將士又有什麽用?
這時,一道哇哇大哭聲引起了沈大人的注意。
“阿娘!阿娘你醒醒啊!阿娘哇啊啊啊啊……”一個面黃肌瘦的小女孩正跪在路邊,黑乎乎的小手使勁搖晃著地上骨瘦如柴的女子,哭得天崩地裂。
沈青琢心一沉,似乎是不忍再看下去,放下車簾坐了回去。
馬車繼續往前走,身後稚嫩的哭聲卻始終縈繞不休,就連鐵血的士兵也忍不住回過頭。
片刻後,沈青琢再次掀開車簾,“向晨。”
向晨勒緊韁繩,“主人有何吩咐?”
“將那個小女孩抱過來。”沈青琢歎了一口氣,又叮囑道,“帶點吃的哄一哄,別硬抱。”
向晨應道:“是,主人。”
薛士杭騎著馬停在附近,“大人,災民數量極其龐大,您救不過來的。”
“我自然明白。”沈青琢淡淡回道,“只是人到了眼前,能救下一個,是一個吧。”
大軍安營扎寨,沈青琢則隨李總兵一同踏入肅州知州衙門。
知州衙門相當氣派,與城外餓殍遍野的慘狀完全不相稱。沈大人面色微沉,卻按捺著並沒有說什麽。
侍衛通報後,肅州知州羅丞立即迎上前來,“李大人久等了!大人真是雪中送炭啊!”
李鑫武用銳利的目光掃了他一眼,直奔主題:“不必寒暄,肅州現在是什麽情況?”
肥頭大耳的羅知州尷尬一笑,“總兵大人說得是!先坐!”
羅丞引著李大人落座,這時注意到一旁還有一位弱不禁風的美男子,不由好奇道:“這位是?”
沈青琢微微一笑:“我姓沈,是隨行的監軍。”
羅丞恍然大悟,連忙道:“沈大人也坐,也坐!”
隨後,知州屬官通判便向李大人講述目前的戰況,反叛軍一路攻佔了肅州關隘天門山。
天門山地勢險要,水源充足,隔河設陣,易守難攻,反賊以天門山為大本營,不間斷地襲擊守備軍,導致肅州守備軍傷亡慘重,再加上糧草不足,遲早會被叛軍徹底反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