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弟弟的身世好慘啊。
【這有什麽慘的,不要忘了如果不是後來的改編,這首歌也不可能出名啊。再說了,肖天王那是謙虛的說法吧,說不定他就是隨便寫了個調子給了天王靈感,水軍能不能別尬吹了。】
【有的人怎麽一點同理心都沒有。】
【突然覺得這首歌好沉重啊……】
丁鶴看著彈幕上飛過的字,略含歉意地道:“我以前並不知道那首歌的情況……很抱歉。”
鬱謹覺得他的道歉很莫名其妙,但還是點點頭,沉吟片刻,一本正經地道:“其實你不需要自責。我不是說唱得不好就不能唱,我只是客觀地指出你的一些問題,你那天確實狀態不好,也沒有掌握成熟的發聲技巧。我本意並沒有想故意詆毀你或者諷刺你,碰巧看到了,所以習慣性地做了評價,你是否願意接受,那是你的事情,和我無關。你沒必要覺得,這首歌是我寫的,你沒唱好就對不起我。”
彈幕上突然安靜了。
他們沒有想到,那個有事沒事就要懟丁鶴的小黑子會說出這種話。
“我說話,本來就是對事不對人。你既然在公共場合進行演唱,就應該能夠經受得住批評。我從來不歧視唱歌不好聽的人,但我很討厭名不副實和欲蓋彌彰。給你一個忠告,我不支持無理由的打壓,但我也覺得,一味的好評並不能給你任何幫助。”
他的眼神坦然而清澈,看不見一絲惡意隱藏的陰暗情緒。
丁鶴真誠地問:“我知道。我會繼續改進。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抽時間來指導我嗎?”
【這是在主動示好嗎?】
【你們沒發現丁鶴一直對他特別好嗎?剛剛還故意撈他。】
粉絲們心碎了。
“如果你想和某個人一樣在我面前再唱一遍自證實力,我有權力選擇拒絕。”鬱謹想起霍初安那一通表白,頓時心裡一陣惡寒,傲慢地抬了抬下巴。
【他居然拒絕!】
【啊啊啊他憑什麽拒絕啊。】
丁鶴表情看起來有些尷尬,低聲問他:“應該也不至於這麽差吧?”
“比他好點,”鬱謹實話實話,“其實你可以找些專業的指導,他們在這方面肯定比我更擅長。”
“但他們不一定有你這麽實話實說。”丁鶴身子微微前傾,湊近他,幽黑的眸子凝視著他,“可以給我這個機會嗎?”
鬱謹後退半步,警惕地看著他:“是不是我哥又跟你說什麽了?”
丁鶴有點跟不上他跳躍的思維,仔細想了想,試探地問:“他說……你在生母過世之後就有些自閉,要我多開導一下?”
鬱謹眉頭一皺。他哥果然又在那亂說話了。
“他說的你最好不要信,我出國後他就沒怎麽管過我,我怎麽樣一點也不清楚。”
這點丁鶴也有同感,鬱簡看起來確實不像是會管家裡事的人。
“他當初,也沒告訴我這首歌是你寫的。”
鬱謹冷哼一聲:“他除了掙錢還知道什麽。”
在鬱謹心中,他那個哥哥就是個只會賺錢的俗人,完全不懂藝術的真諦。
丁鶴被他的表情逗笑,拍拍他的肩,斟酌著道:“他其實也挺關心你的,之前還特別跟我說,你不太會和人交流,讓我多照顧一下。”
鬱謹不滿起來:“他是不是還覺得我做錯了?”
“沒有,”丁鶴矢口否認,“是我不對。我以前不知道這首歌對你這麽重要……”
鬱謹疑惑問:“他說這首歌對我很重要嗎?”
丁鶴有些驚訝,語氣有些猶豫:“這首曲子……不是你為了紀念母親才寫的嗎?我想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吧。”
鬱謹比他更加驚訝:“我什麽時候說這首曲子是紀念我媽的時候寫的了?”
丁鶴沉吟片刻,老實交代:“網上。”
“……我寫這歌的時候,我媽都死了七八年,哪有那麽強的感情。”
丁鶴問:“那,這真是一首情歌?”
鬱謹:……我該怎麽給你解釋,這首歌只是我那天發現自己好不容易養肥的小鴨子被我哥拿去燉了一時傷心寫出來的呢?
但他為了面子,還是點點頭,強撐著回答:“是啊。”
丁鶴提醒:“你那時候才十三歲。”
“我早戀,不允許嗎?”鬱謹的語氣有點急躁。
“允許。”丁鶴輕咳一聲,細若蚊蠅地反問,“真的?和誰?”
他壓低的聲音裡有著明晃晃的嫉妒。
鬱謹低下頭,小聲回答:“……假的。”
丁鶴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心,這才放心。
雖然這裡是另一個世界,但是鬱謹有別的初戀,他也接受不了。
而且還是十三歲時的初戀!競爭優勢巨大!
兩個人差不多把誤會都解開,大有一種冰釋前嫌的感覺。
丁鶴攬著他的肩,輕輕推著他走:“走吧,不知道他們線索找得怎麽樣了。”
“哦,對了,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鬱謹突然露出有些嘲諷的笑容,“我不歧視唱歌難聽的人,但不代表我不會因為別的討厭一個人,所以……”
他推推丁鶴的胳膊,自動和丁鶴分開一段距離,涼涼地道:“我覺得我們的關系還稱不上朋友。”
剛剛開始轉粉的觀眾們:他少說兩句話不嗆人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