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霍初安帶著哭腔,“她們都沒成年。”
最終人還是分成了兩批,一批跟著進去,一批在外面守著。
等進了柳兮兮常佔卜的小屋,她忍不住“咦”了一聲,搖搖頭:“這裡和我平常見到的不太一樣。”
不用她說,其他人也感覺到了。
整個小屋內充斥著一種緊張的氣氛,像有幾雙眼睛在暗中窺伺著。
她像往常一樣坐到桌前:“所以,要怎麽開始?要來一場佔卜,看看今天能不能有收獲嗎?”
“我來吧。”祝覺坐到了桌前。她臉上的紅暈還沒有完全消失,整個人格外嬌甜可愛。
柳兮兮開始洗牌。但是無論她怎麽洗,總會有一張牌掉出來。
每次掉出來的牌都不一樣,似乎只是為了干擾整個進程。
“讓祝覺來洗,”丁鶴道,“你告訴她該怎麽做。全部都要她來做。”
柳兮兮爽快地答應,開始給祝覺緊急補習。
祝覺學得很快,她學完後,卻有些遲疑:“所以是讓我……幫自己算嗎?”
“等等,先幫我算吧。”丁鶴又站了出來,坐到她對面,“不知道效果怎麽樣,我先來試一下吧?”
祝覺懵懵地點頭,洗牌切牌後,讓他選牌。
丁鶴的手放在一張牌上,很快又被刺痛般收了回去。但他不信邪地又嘗試了兩次,終於艱難地把牌往外抽出了一點。
“選和你有感應的牌,如果不適合的話,就不要拿了。”祝覺忍不住提醒。
丁鶴又嘗試了幾次,最終還是作罷,選了其他的牌。
他收回手的時候,指尖已經一片灼燒,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選完牌,祝覺開始一張一張牌往外翻。
她每翻一張牌,那張牌就會閃一下光。等她把所有牌翻完,丁鶴突然臉色蒼白,暈了過去。
鬱謹心跳漏了一瞬,疾步走上前,扶住他。
祝覺驚慌地問:“他怎麽了?”
鬱謹看了一眼沒有異樣的塔羅牌,淡淡道:“沒事。洗牌,幫我算。”
“就這麽洗嗎?”
“就這麽洗。”
祝覺看著他的表情,不敢多話,連忙重新洗牌。
佔卜屋內的氣氛因為丁鶴的昏迷而顯得更加凝重。
鬱謹自己面對著牌的時候,才發現,有些牌是會發光的。
他只能選擇這些會發光的牌。一旦手放在其他牌上,就會有一種灼傷感。
但他是最不怕火的了。
於是他試著反過去把牌燒了。
桌面上驟然躥起半米高的火焰,祝覺尖叫著站起來。
黑色的桌布被燒出一個大洞,但上面的牌卻紋絲不動,只在邊緣出現一些燒痕。
鬱謹端詳了一會,又試著用意念絞某張牌。
牌的邊緣微微卷曲。
他最後掏出一把刀,準備砍下去。
“你別做得太過,他還在裡面。”柳兮兮冷靜沉穩地開口。
鬱謹把刀收了回去,把發光的幾張牌挑出來,讓祝覺解。
祝覺顫抖著坐回來,顫顫悠悠地翻牌。
她翻牌的時候,鬱謹看到牌閃了一下光,牌面上的人物從統一繪製的人物,變成了他自己。
每張牌的主角都是他。
牌裡的每個人,都看著他,甚至隨著他的動作而產生相應的變化。
等所有牌都翻完,他的眼前出現一道刺眼的白光。
白光退去,出現在他面前的變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在他周圍共有八面牆,每面牆的上面都畫著一張牌的內容。
每張牌上的人都隨著他的動作而有所改變,像是一面不太符合現實的鏡子。
他不懂每張牌的意思,只能隨便選了一面牆,走到牆的面前,把手按在牆上。
如他所料,牆並不是實體的,他的身體穿過牆,來到了牌所描繪的世界。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對年輕男女,正在進行爭吵,茶幾上的家具因為他們的推搡而全部掉到地上。
玻璃煙灰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把蜷縮在一邊的貓嚇得四散逃竄。
他站在樓梯上,悄悄喊了一聲,貓立刻跑上樓梯,站起來抱他。
他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發現自己縮小成了五歲孩子的樣子,貓都快到他的腰了。
他抱著貓躲進自己的臥室,不再聽那對年輕夫妻爭吵。但是爭吵和打架的聲音仍舊時不時傳到樓上。
貓嚇得躥上床,躲進被子裡,只露出一雙眼睛。
他摸摸貓頭,翻了點貓罐頭給它吃,自己抱著一袋薯片開始啃。
安靜許久的系統終於冒了出來:“我親愛的宿主,你現在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父母的爭吵給你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你很害怕,也很無助,請不要吃薯片。”
“你肯出來了?”
“你是不是很想我?”系統羞澀道,“其實我也很想出來,就是怕你嫌我。”
“有什麽要提醒我的?”
除了最開始,系統一般只在劇情又比較大的轉折的時候才會出現。要麽是出了新功能,要麽是他的處境發生了改變。
系統興致勃勃地道:“是這樣的,宿主,因為你不小心進到了我們系統的內部,造成了整個遊戲系統的紊亂,所以主系統正在排查問題。如果發現您的存在,您將會被消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