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錦自然不會信這些話,但他也不想這些白吃白喝的人過得太舒心,他微笑道:“既如此,那就明日吧?明日我休息,諸位若不嫌棄,可來荷葉軒同聚,介時看在我面子上,酒樓想來會與我們便宜些。”
孫偉岸愣了愣,以玩笑口吻說道:“寒錦兄,你這是何意,瞧你賺了大錢,合該請我們才是?”
臉還真大!
蕭寒錦呵笑一聲,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們:“不如我將書院的全都請到荷葉軒做客?熱熱鬧鬧的和大家聚一聚?”
“寒錦兄,你是在開玩笑嗎?”崔志勇震驚的看著他,眼底的期盼和貪婪卻快要溢出來了。
蕭寒錦挑眉:“不是各位先與我開玩笑的?我當你們喜歡玩笑話,特說來試試,如何?可喜歡?”
兩人不說話,連一直在旁邊站著沒說話的林槐都有些尷尬,他是頭次跟著過來,原想著佔點小便宜,沒想到跟著被刺了。
氣氛陡然變得詭異起來,他們甚至連提出離開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一群人只能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的,偶爾有人路過,還以為他們要打起來。
蕭寒錦如今氣勢可與從前不同,在他的注視下,孫偉岸到底還是沒忍住,他乾笑著掏出錢袋子,說道:“那余下的串兒我們便都買了,小本生意,合該如此。”
言外之意便是,今日他會付錢,明日的聚會就當不曾說過。
“大哥,快幫他們裝好,與他們便宜些,都是朋友。”
“好。”
朋友二字,此時此刻從他口中說出,帶著揮之不散的譏諷,但若是不在意的人,也聽不出。
將他們打發走,鋪子也該關門了,時辰倒是還早,蕭寒錦想賺錢的心就再次活絡起來。
他輕嘖一聲,扭頭看向蕭永福:“今晚回去與大哥商量些事,你和寧哥兒先回——”
話還未說完,衣袖便被小瞎子扯了扯。
他抱歉道:“今日有些忙,不能帶著你,你先和大哥回去可好?”
“不是……”他再次拽拽對方,示意他低下頭,然後在他耳畔小聲說道,“雲糕吃完了。”
蕭寒錦偏頭看他,就見小瞎子一臉嚴肅,眉心都緊皺著,若非知曉他說了什麽,恐怕都要以為他講的是什麽機密了。
被他表情唬住的蕭永福一顆心掉了起來,緊張詢問:“莫不是出大事了?”
蕭寒錦笑出聲:“沒事,你們先回,路上注意安全。”
見他沒事,蕭永福這才放心,將門關了,趕著牛車就帶著江以寧回去了。
這陣子不如先前煩熱,酒樓的生意也恢復從前,蕭寒錦自然也有得忙,何況明日他要休息,也得將今日的帳目看完才可。
最後和蔣亦疏聊了幾句,到家時天都黑了,他遠遠就瞧見門口有微弱的光,馬車漸進,果然看見小瞎子拎著燈籠靠在門前睡著了。
他走上前,曲起手指碰了碰小瞎子腦門,低聲:“我回來了。”
第45章 舊友
蕭寒錦將小瞎子抱回屋裡, 囫圇吃了幾口已經放涼的飯菜,將自己之前就寫好畫好的東西帶上,去找蕭永福了。
他最近晚上回來有時間, 便會教他認幾個字, 蕭永福雖然沒上過學,但從前總聽原身念書背書,倒也能說幾句不成調的詩,只是不會寫字罷了。
蕭寒錦沒覺得麻煩,如果不是時機不對, 他恨不得把蕭永福送到書院去,或者請個教書先生單獨授課, 但此時還是歇歇吧。
左右他畫都畫了,也能和他說清楚, 接觸這幾個月, 他也發現蕭永福記性不錯,當初若是送他去讀書,恐怕也得是個秀才。
王秀蓮見他過來趕緊起身:“二弟來了, 快坐,我給你們倒水。”
蕭寒錦連忙阻止:“打大嫂身子重, 不用做這事,等我和大哥說完話再喝。”
王秀蓮便沒再和他多客氣, 平白讓人覺得疏遠,也跟著坐下了。
又到了蕭永福激動的時刻, 他緊張又期盼的看著蕭寒錦,等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反正不管二弟說什麽做什麽,都是要賺銀子的!
蕭寒錦也沒拿捏著, 將自己畫好的一摞紙放到桌面上,攤開鋪平,借著燭光準備和他好好說說。
蕭永福驚訝:“準備了這老些東西?”
蕭寒錦點頭,視線一直在那些紙上,他組織好措辭開始和他說:“目前鋪子只是在做串兒,再過幾個月便是年節,我也不願再折騰,但明年該做的我已經仔細畫在紙上,明年要做的事情多,且還需要很多鍋子用具,都得大哥看著做才可,所以這幾日便能先讓匠人做著了。”
“這我明白了,那你且說說具體的。”
“好。”
蕭寒錦的意思是,隻做串兒很單薄,他也沒想著隻做這個,但這些都是薄利多銷的好東西,前世那些小吃攤,他恨不得全都放到這裡來,也得徐徐圖之。
如今是串兒,可涼可熱,但他想把炸貨鋪子也開起來,他對前世存在的各種攤位都很有信心,那可都是用錢堆出來的名氣,代表了顧客們的喜好。
只是炸貨要用的鍋子和串兒的不同,攤車這些也都得重新做,內裡的構造也得仔細琢磨,術業有專攻,都得交給專業的人做。
不只是這些,還有燒烤攤,他得將這些全都做起來,銀子才會進入口袋。
這些東西光是準備就會耗費很多時間,蕭寒錦將各種用具的用途大小尺寸都和他說了一遍,還用差不多大的木板跟他比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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