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意舶埋頭認真親他的手腕:“無所謂。我有Omega在身邊,我怕什麽?就是要你對我寸步不離。”
“……”楚漾沉默了,“被一些好事的人拍到到處發怎麽辦?”
“沒事。總會被拍到的,不是只有易感期我才需要戴。”凌意舶喉結滾了滾,“只要你在我身邊,我都要忍住想標記你的衝動。”
楚漾身強力壯,在體能、敏捷度、反應速度等等考核上從來沒落後於人過,就算分化後和凌意舶偶爾一對一單挑抱摔,都不至於是被壓在身下起不來的下場。
可凌意舶現在就像他一手養大的狼狗,有朝一日終於有了壓製主人的能力,伸出前爪,一掌將人死死按在床榻上,露出擁有致命弱點的後背。
凌二少爺慣會享受,漫合這張床足足有二米三寬,成年人躺上去打滾能打好幾圈。
楚漾曾經在這主臥門邊守了半宿,曾經每次進去都要面對兩人之間的爭鋒相對,曾經推開虛掩的門,望見仰躺在床上扯開領口的凌意舶,才知道原來S級Alpha的易感期如此難熬……
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凌意舶炙熱的身體抱擁過來,摟著他,一路從客廳到走廊,再從走廊推門進了主臥,凌意舶單手扶著他的腰,另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男人熱切潮濕的吻如窗外的暴雨來勢洶湧,像是一定要在漫合把這幾年缺失的親吻都歸還來。
等雙唇分開,兩人額頭抵在一處,喘息著,死死盯著對方,誰的眼神都舍不得挪開。
凌意舶手中握著楚漾才取下來的襯衫夾,勒住楚漾的手腕,把人往跟前拉了拉,恨不得把楚漾扒光了再讓他穿上。
松開楚漾的下巴,凌意舶用指腹抹去楚漾嘴唇上的水光,又拍了拍他的臉:“等我一下。”
楚漾被親得暈暈乎乎,離不得人,一感覺到凌意舶要走,下意識收緊了胳膊攔住他:“做什麽?”
凌意舶哪受得了這個。
他又低頭吻住楚漾,甚至是加大了蹂躪對方嘴唇的力道,在濕潤的唇上咬了一會兒才誘導著楚漾張開嘴,舌頭強勢地擠進去。
一直到他猛地醒過來按住楚漾勾住他褲腰的手指,才向後抽離開,嗓音低啞:“我去一下書房,馬上。”
再出來時,Alpha戴好了止咬器。
止咬器還是黑色啞光鑲嵌了鉚釘的款式。
Alpha還脫了上衣,身材鍛煉得極為精赤強悍。
楚漾靠在床邊,眯著眼打量。
啞光黑與淺金鉚釘的設計,像是內斂中帶了那麽點兒……
難以馴服的野性。
不得不與本能抗衡的欲望,最迷人。
楚漾動了動喉結,單手拉開已經松垮的領帶,將製服襯衫紐扣通通解開。
他長腿舒展,交疊著搭在床沿,清澈的眉眼間仿若浮起在外淋過雨的潮氣。
易感期即將來臨,作為S級,凌意舶的確有必要戴上止咬器來控制住自己,避免咬傷自己的Omega。
讓凌二少爺戴著止咬器參加宴會的做法,肯定是下下策。
楚漾想起上次易感期凌意舶的表現,皺起兩道好看的眉。
不知道今晚的凌二哄不哄得好。
可每次一看見凌意舶半裸時肩膀上那道斜著飛入血肉的醒目疤痕,他就心裡疼得發脹,好像凌意舶只要一開口,他什麽都願意給。
楚漾想著,抬起手,學凌意舶之前對自己招呼的那個手勢,將食指和中指並攏在一處,掌心朝天,狀若隨意地勾了勾:“過來。”
回答他的是一個堅實有力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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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二少爺你
楚漾做了個很短的夢。
夢裡早春三月, 草長鶯飛,有小時候屋前連綿的麥浪、山坡,隔壁班小女孩兒親手做的捕夢網掛在一樓木屋前被風吹得嘩啦啦地響, 鈴鐺撞擊聲聲清脆, 一群小孩子人手攥著一把狗尾巴草坐在田坎上, 臉蛋紅撲撲的, 滿腦門兒汗。
麥浪金黃,漫山遍野是無憂無慮的綠。
其中有個小男生長得出眾, 雖然稚嫩, 但卻擁有成年人面孔的高鼻梁、深眼窩, 一看就是孩子王, 穿得也最規整, 小黑馬甲, 一甩一甩的皮鞋尖擦得鋥亮。
他皺著鼻子喊:“咦,那是誰——”
楚漾饞他手裡汁水飽滿的西瓜, 跌跌撞撞地跑過去,跑到人跟前, 低頭張嘴想咬, 下巴又被捏住了:“我是誰?”
楚漾張嘴,驚覺喉嚨發不出聲音, 隻得打手語比劃:二,二少爺。
被喊作二少爺的小小舟不放開他:“你是誰?怎麽以前沒見過你?為什麽從森叔家出來?”
周圍的小孩兒哈哈大笑起來,介紹道:“他是楚漾!”
夢裡的楚漾急得團團轉,想吃西瓜, 又掙脫不開, 指了指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 鼓著臉:我是你未來的保鏢!
小小舟脾氣可倔了:“胡說,我都沒見過你。”
楚漾很著急,餓得發慌,還是一臉乖巧地比劃:森叔和凌灃叔叔都不讓我見你,所以你不認識我。
小小舟睜大眼:“為什麽不讓?”
楚漾一臉茫然,搖搖頭,他也不明白,隻覺得那口西瓜讓人垂涎欲滴,好聲好氣地想說話,發現還是說不出話,像啞巴了,“嗚嗚”好一陣沒人搭理他,乾脆按住小小舟手裡的西瓜,張嘴一口咬下去!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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