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沈雲目送內官離開,將房門反鎖,然後視線落向那套白色錦袍上,他以為內官會給他拿上一套太監服,畢竟住在宮中除了皇上和十七王爺就是太監們。
不過顯然眼前的白衣也不可能是皇上和十七王爺的衣裳。
身體被濕噠噠的衣裳浸的冰冷,沈雲瑟縮了下,不再考慮,他抬手解起領扣。
腳邊落下一件一件衣裳。
很快沈雲身體上便寸縷不著。
他伸出手,要去取那套乾爽的衣裳穿上,陡然,房門“砰”地一聲被強行破開。
未及沈雲反應過來,一道人影便如同閃電一般,瞬間閃到了他面前。
沈雲被這一系列的變故,驚的腳下不穩,下一刻跌倒在了地上。
蕭北焰如同鷹隼一般銳利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沈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強烈的探究欲望,仿佛要透過他的外表看穿他內心深處的秘密。此刻的他像是一頭凶猛的獵豹,正審視著自己的獵物。
蕭北焰的視線緩緩下移,最終停留在了沈雲的身下。
沈雲驚恐無措,慌亂的扯過桌上的衣裳,遮擋住自己,不等他說話,蕭北焰忽然一笑,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他微微挑起眉頭,嘴角輕輕上揚,眼神中彌漫著一種濃重的玩味之色:“原來沈夫子是個陰陽人啊,怪不得沈夫子二十七都不曾娶妻生子。”
蕭北焰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和戲謔,仿佛是在嘲笑沈雲的秘密被揭開後的狼狽模樣。他的話語如同利劍一般刺痛了沈雲的心,讓他感到無盡的羞辱和無奈。
沈雲面紅耳熱,羞恥慌亂的穿著衣裳,仿若這些年作為一個陰陽人的自卑,都在這一刻如潮水湧了上來。
他是一個棄兒,一出生就被拋棄。因為他是一個不男不女的陰陽人,這讓他的存在成為了一種恥辱和負擔。
他一直孤獨而艱辛的生活。
這些年來,他活得心驚膽戰,害怕被別人發現自己身體的異常,害怕成為眾人眼中的怪物。每天,他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秘密,不敢與任何人親近,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暴露這個不恥的秘密。
他總是獨來獨往,盡量避免與人接觸。每當有人靠近時,他都會緊張得心跳加速,生怕對方察覺到自己的不同尋常,可最終卻還是要去面對殘忍的現實。
此刻,沈雲痛楚的閉上了鳳眸,兩行清淚隨之落了下來。
而蕭北焰發現他這個秘密,是因為那瓶藥。
因為沈雲是特殊體質,當年一名醫師為他開了一些藥,需要他長期服用,去抑製一些事。
陽光似火,照耀著街市,繁華的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街市旁,隆鑫商行今日卻格外寂靜, 大門緊關,只有五樓上傳出一些動靜來。
第67章 他的男寵
“吱”的一聲,房門被輕輕闔上,青年走了出去。
室內,蕭懷廷躺在床榻上,眼睛上遮著那條白色飄帶,身下的衣裳已經被青年穿好,看上去衣冠楚楚。
但沒人知曉就在方才,他獲得了一種什麽樣的極致快樂。這種快樂就像是一股清泉,流淌過他的身體,讓他感到無比的舒適和愉悅。
只是那太短暫。
這次青年也沒有給他第二次機會。
不過,這一刻他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煥然一新,身體變得輕盈而有力,就像剛剛獲得一次重生。
蠱毒折磨的痛苦,好似已經距離他是一件很久遠的事。
由此可知,青年的冥寒體對於他是何其的重要,等同於他的生命之源。如果沒有青年這具冥寒體的滋潤和修複,他將會在極度的痛苦中化為灰燼。
因此,此刻的他對於青年的渴望已經到達了一種近乎癲狂的程度。他絞盡腦汁地思索著各種方法,只為了能夠獨佔青年的身軀,不允許其他人有絲毫的覬覦之心,更不允許青年將自己拱手送給別人。
這種強烈的佔有欲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在他心中肆虐,無法撲滅。
剛才沈子矜的所作所為,猶如一把鑰匙,為帝王開啟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門。在這個別樣的刺激中,帝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和滿足,但與此同時,他又覺沈子矜是個放浪淫惑之人,必須要對他加以嚴格的管制才行。
“朕的解毒工具,不可被旁人染指了。”蕭懷廷拿開眼上飄帶,送到鼻息間輕輕嗅聞起來,青年身上令他癡迷的淡淡藥香。
似是想起什麽,蕭懷廷忙將手中的白色飄帶收好,拔掉頭上銀針,快速起身,離開房間。
沈子矜停在文軒書閣前:“不知比試是否結束了?”
說著,他提起衣擺,步伐略顯吃力,慢慢的走了進去。
這一次沈子矜雖有受傷,但比之上次要輕上許多。
一方面這次是他為主動權,知道小心,在最大程度上的保護了自己的身體。
另一方面是身體已經經歷過一次,承受能力自然變大了。
沈子矜拾階而上,來到了二樓,裡面卻已空無一人。
見此,沈子矜輕輕歎息一聲:“我還是來晚了。”
正在沈子矜有些頹廢之時,身後傳來腳步聲。
他回身望去。
是宇寧朝他含笑走來。
沈子矜笑歎,問他:“一直在等我嗎?”
男人停在他面前:“我聽車夫說子矜臨時有要事離開,所以我尋思,子矜若是辦完事情,怕是要回來,便在這裡等著子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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