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沈雲是個陰陽人”
“怎麽沒聽說, 我還聽說他還利用陰陽的身份去勾引十七王爺。”
“哎?我一直很好奇, 這樣的怪胎,會不會像女子一般能……”
沈雲烏睫垂下,掩蓋眼中的悲傷。
沈子矜卻聽不下去了,衝一群人喝道:“你們尊重些旁人,都怎麽說話呢,真看不出來你們是飽讀詩書的人,簡直毫無素養可言。”
沈雲不想沈子矜因他與人起衝突,忙勸他道:“子矜莫要與他們爭論,我沒事的。”
沈子矜看了看沈雲,壓下心中的怒火,轉過身去,孰料,那群人變本加厲起來:“若不是因陰陽人不吉利,我都要去嘗嘗他是什麽滋味的……啊……”
正在出言侮辱沈雲的人後腦頓時一疼,緊接著流下血來。
這下滿朝文武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
被打的官員捂住後腦,轉頭看向身後的沈子矜。
沈子矜桃花眼凌厲,手中握著的笏板上染著血,顯然他是用大臣們上朝時的笏板砸的官員。
沈雲被沈子矜如此大膽的行為,驚的愣怔住。
被打的官員氣憤的衝沈子矜吼喊道:“你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言畢,沈子矜舉起笏板就又衝官員打了下去:“敢欺負我兄長,我弄不死你。”
朝堂上頓時亂成了一鍋粥,文武百官勸架的勸架, 看熱鬧的看熱鬧,還有一些年齡小的官員在起哄,為沈子矜加油助威, 多打打那些圍著左相阿諛奉承,狐假虎威的狗。
沈子矜越打范圍越大,將說他和沈雲的官員都抽了一遍,最後連始作俑者左相都被他踹了一腳。
這讓許多官員那個快意。
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左相這些年以位高權重沒少打壓其他官員。
這一刻,朝堂上比菜市場都熱鬧,以至於司禮監太監喊了一聲“皇上駕到”都沒幾個人聽見。
蕭懷廷面色沉靜的坐在龍椅上,望著人群中打的不亦樂乎的青年。
司禮監太監只能放大嗓門,用出吃奶的力氣喊道:“皇上駕到!”
亂哄哄的朝堂上頓時鴉雀無聲,均是看去高坐上的帝王。
左相和被打的大臣們剛要喊冤,有人卻先他們喊道:“皇上,左相連同他在朝中的勢力,欺負臣和沈雲……咳咳咳……”
一眾朝臣的視線又被沈子矜吸引過來,近乎都被嚇了一跳。
只見沈子矜倒在左相腳下,發絲凌亂,臉色蒼白,劇烈咳嗽著,那感覺人隨時都能咳沒了。
沈雲忙去攙扶沈子矜。
他身旁的左相忙解釋道:“皇上,右相他血口噴人,老臣絲毫不曾欺負他,是他一直用手中的笏板,蠻橫無理的追打臣們。”
他說著,看了一眼堂上的文武百官:“同僚們都看到了,均可以為老臣作證。”
大臣們秉承了誰弱誰可憐,最重要他們已經早早對左相不滿,遂都是靜默不語,只有被打的幾名大臣為左相作證。
“皇上,臣們親眼看到了。”
“沈右相他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皇上,您一定要嚴懲他啊,給左相主持公道。”
此刻,一名內閣大臣開口說了話:“左相,你的這幾個門生可是真的維護你啊?”
他的意思顯而易見。
有一個人開頭,那些對左相不滿的官員,便也紛紛開了口。
蕭懷廷示意候在一旁的內侍將沈子矜送去太醫院。
內侍忙去和沈雲攙扶著沈子矜離開朝堂,去了太醫院。
蕭懷廷深邃的視線落在成了眾矢之的左相身上,皇權最忌諱就是拉攏勢力,在朝堂上作威作福,這個人他一直有意懲處他。
只是礙於他是三朝元老,但他卻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不但欺辱他的人,還放縱讓他的門生在朝堂上說出那些汙言穢語來,看似口無遮攔,實則是在離間他與大臣們。
帝王雖然沒在朝堂上,他的耳目卻已經第一時間將朝堂上發生事情匯報給了他。
顯然北疆王已經收買了左相。
院判為沈子矜診看了身體,並無大礙,沈子矜與沈雲道了別,畢竟皇宮中有蕭北焰那個小魔王,他不能讓沈雲陪他待在這裡。
何況有些事情,也必須由他自己來面對。
沈子矜與沈雲分別後,想去禦書房等著帝王,卻被內侍領到了帝王的寢宮。
此刻,沈子矜意味不明一笑:“還真夠急的!”
沈子矜剛剛因為打架,廢了不少力氣,身體有些吃不消,很是疲憊,遂沈子矜躺在了床榻上休息,渾渾噩噩間,沈子矜感覺睫毛癢絲絲的,好像有蟲爬上他的眼毛上,他倏地一把抓了過去,緊接著睜開了眼睛,看到手中抓到的並不是蟲,而是一隻大手,順著手一路看了過去,對上帝王幽深的眸子:“皇上下朝了。”
蕭懷廷冷哼一聲:“下朝了。”轉瞬又道:“居然敢大鬧朝堂 ,就不怕朕砍了你?”
沈子矜躺在龍床上,俊顏含笑:“皇上舍不得,”你自己死。
躺在他龍床上的青年就像撩人心魄的狐狸精,最重要的距離上一次與青年合歡已到七日,他體內的蠱蟲已經在蠢蠢欲動,蕭懷廷喉結攢動,嗓音黯啞:“加之上次逃跑一事,朕此刻要好生的懲罰沈愛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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