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矜依然躺在床榻上:“皇上要狠狠的懲罰臣呢!”
青年的話如同點火,蕭懷廷抬手就要去扯青年的衣裳,卻聽青年說道:“臣來伺候皇上寬衣。”
的確,蕭懷廷已經非常急切,想要酣暢淋漓地與青年進行一場激情的魚水之歡,然而他不能像偽裝殿堂歡時那樣,需要保持帝王矜持的架子。
他站直身體,展開雙臂等著青年伺候他寬衣。
沈子矜也站了起來,伸出手落在帝王的腰封上,靈巧的指尖一挑,將帝王的腰封解開,脫了下去,然後是他的龍袍……最後沈子矜將帝王的真絲中衣脫了下去,露出他光滑,結實緊致的胸膛。
蕭懷廷留意到眼前青年看他的身體看直了眼,薄唇浮起一抹弧度。
“皇上的身體真完美,臣摸摸您的皮膚。”說著,沈子矜的手落在帝王的胸膛上,然後一把抓了下去。
第147章 你是怎麽發現這些的
“你瘋了吧?”蕭懷廷被眼前青年突然的行為激怒,一把推開了他:“你是不是在朝堂上沒打過癮,對朕動手,朕乃是天子,九五之尊,豈是你能打的。”
沈子矜被帝王推了一把,沒站穩跌倒在了地上,他仰著臉盯著蕭懷廷,透出幾分嘲諷來:“你還知道你是九五之尊啊?”盯著帝王的那雙桃花眼迎上鄙夷:“你做的那些事情,該是為天子,九五之尊做的事情嗎?殿堂歡!”
聽到那最後三個字,蕭懷廷神情猛地一滯,像是反應到了什麽,他忙低眸看向自己的胸膛。
只見胸前遮擋疤痕的仿真人皮已經被沈子矜那一抓,扯壞一條,露出裡面的疤痕。
沈子矜和沈雲並沒有找出如何辨認仿真人皮的法子,尤其帝王需要辨認仿真人皮的地方又在胸膛上,所以最後沈子矜想出了這種簡單粗暴的法子來驗證。
蕭懷廷靜了片刻:“你是怎麽發現的?”
沈子矜豈能將沈雲出賣:“皇上問及這個問題還有用嗎?”馬上又反問:“皇上假冒殿堂歡,偷了臣的錢, 明知臣是貪官,卻一直放任著臣,為何要如此?”
事發太突然,蕭懷廷完全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望著青年,青年的眼中滿是對他的鄙夷和輕蔑。這種目光像一把鋒利的劍,深深地刺進他的心口,讓他感到一陣沉悶和難受,他不想說話,更不想將這其中緣由告訴青年。
他就那麽沉默的站在那裡 ,幾次想將青年拉起來,卻因為氣憤沒有伸出手。
“皇上不說,那麽,臣來告訴你,因為臣是非常難遇的冥寒體之人,可以克制皇上體內所中的蠱毒 ,你需要與臣身體融合來克制蠱毒,所以皇上假冒殿堂歡做出了這一系列事情,明知臣是貪官,不殺臣,隻為這一個目的,當然皇上也不敢殺臣,因為臣若是死了,皇上每日會被蠱毒折磨,痛苦至極。”
蕭懷廷嘴角緊繃:“是誰告知你的?”
沈子矜瞪著他不說話,如此便是以表明不會告訴他。
蕭懷廷沉著一口氣:“是嶽程?”
沈子矜神色一震,蹙緊眉心道:“原來嶽老爹知曉此事!”
見少年這一副模樣,顯然與嶽程無關。
沈子矜會知道這些,是今晨小乞丐塞給他的那份信中,告知他這一切的。而寫信的人是隆安侯顧常歡。
而顧常歡知道這些,得虧帝王的那個好弟弟蕭北焰。
蕭懷廷為了阻止顧常歡追求沈子矜,便將顧常歡調去了北疆監視北疆王, 一直到前些時日與北疆王開戰,顧常歡是武將自然要加入與北疆王的征戰之中,可是北疆王著實難對付,武功高於帝王派去的所有部下,遂顧常歡在與北疆王打鬥中,受傷嚴重,他怕自己就此死去,回不到皇城,便將從蕭北焰口中得知的秘密寫信全部告訴給了沈子矜。
他派來送信的屬下,發現了沈子矜府邸中有人監視,便想出了今日的送信法子,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到沈子矜手中,讓他得知了這一切。
沈子矜沒有急於全信書信中內容,他冷靜的回想著曾經發生的事情,譬如帝王要他的血,偽裝成殿堂歡的身份一心要與他承歡等等,都證明了信中內容的真實度。
蕭懷廷被沈子矜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氣的一腳卷翻床邊的小幾:“沈子矜你再不告示朕是誰告知了你這些,朕就對你用刑,打的你招為止。”
沈子矜絲毫沒有懼怕,撩起一雙瀲灩的桃花眼,挑釁的說道:“皇上若不怕臣死,就用刑吧。”
蕭懷廷緩緩俯身,眼神陰鷙如狼,動作粗魯地一把扯起沈子矜的領口,將他用力拉到自己面前。棱角分明,線條冷硬的五官緊緊貼了過來,他的嗓音低沉而森冷,宛如從地獄深處傳來,讓人不寒而栗:“你在威脅朕?”
沈子矜豈能不害怕他這一副樣子,但他心中更多的是憤怒,他抿了抿淺淡的唇瓣,吐出一個字:“對。”
說完,他眼波輕轉,觀察起帝王。
帝王臉色很不好,泛著一層蒼白,額上泌出許多汗珠,眉眼間有一抹掩飾不住的痛苦,見他這副模樣,沈子矜明白過來,帝王這時體內的蠱毒犯了,下意識的沈子矜去推帝王手,想逃,卻不及帝王快……
沈雲出了皇宮後,並沒有回府。
他擔憂著沈子矜,一直在宮門旁等著他。
他怕沈子矜一時無法控制情緒,激怒帝王,畢竟這種事情,放到任何一個人身上都難以控制好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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