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帝王的敘述,燕卿轉眸看向傷痕累累的夜峰,眼中淚光閃爍:“所以師父這麽多年一直不告訴我的仇人是誰,是不想讓我去送死!”
夜峰輕輕歎息一聲。
蕭懷廷:“朕給你去報仇的機會。”
夜峰垂下眼眸,有些事無論他怎麽努力,想去改變,可是最後都是滿心的無力。
燕卿認真聽著蕭懷廷的話。
蕭懷廷繼續說著:“朕與北疆王的戰事缺少武功高強的將軍領兵征戰,朕原本打算派遣狼甄出征,你卻殺了他,那麽你就替補上他,去北疆征戰。”
說到此,帝王視線落在夜峰身上:“朕任命你為冥業將軍,帶著燕卿趕赴北疆出征。”略頓“你們若是能凱旋而歸,朕便免了你們的所有罪責,放你們離開。”
夜峰拉著燕卿跪在了地上:“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懷廷低眸按著眉頭,朝二人擺了擺手:“退下吧。”
夜峰拉著燕卿起來,離開了禦書房。
二人剛走出禦書房,燕卿便與夜峰道:“此去北疆,生死難料,是我連累了師父。”
夜峰:“這一切都出於我自願。”
夜峰話少,但每一句話都代表對燕卿的千言萬語,對他的情義。
燕卿哭著笑了:“就讓我這輩子在師父面前最後放縱這一次吧。”
他說完,踮起腳尖在夜峰帶著鞭傷的臉頰吻了一下,旋即拉起夜峰的手,向著宮門的方向走去。
霽晨華從暗中走出來,望著二人離開的方向。
是他做錯了嗎?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時光如白駒過隙般轉瞬即逝,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六天。這六天裡,仿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又似乎一切都未曾改變。
沈子矜只在嶽程的客棧躺了兩日,便回了府邸,嶽程的醫術加之那隻地府紅蓮讓沈子矜內傷恢復的很快,身體已經與平時一般。
這六天中, 帝王分別用了宇寧和雷惑的身份,看望了一次沈子矜。
沈子矜慶幸二人沒能一同來,要不然這兩個姘頭見面會很尷尬吧?
那個假冒的殿堂歡卻一次沒有照面。
想到此,沈子矜諷刺一笑:“怕是露餡吧!”
可是今日你馬上就要露餡了。
沈子矜整理好官服,出了臥室。
沈雲已經在室外等著他了。
昨晚宮中送來消息,讓二人去站朝。
沈子矜的傷勢已經基本痊愈, 他官級升為右相後,還沒有去站過朝,至於沈雲也去,是帝王做給沈子矜看的,他沒有食言,厚待了他的兄長。
沈子矜打了一個哈欠,與沈雲笑道:“我懶蟲一個,就不適合做大官去站朝。”
沈雲與沈子矜向著大門走去:“我也不適合站朝,官場的爾虞我詐,我極為不適合。”
沈子矜看向沈雲,如果可以,他真想將兄長帶走,離開這個給了他無盡悲傷的世界。
二人出了大門,正準備上各自的馬車時,一個不知哪裡來到小乞丐忽然躥了過來,扯住沈子矜的袖口,乞求道:“大人行行好吧,奴父親得了病,沒錢看病,您施舍奴點錢吧。”
秦冥看見管家將小乞丐從沈子矜身旁帶走,才放下心來。
當下沈右相的身體狀況怕是一個小孩都能將他拉倒了。
管家給了小乞丐錢兩,又給了他幾個饅頭。
沈子矜因為需要趕去上早朝,便沒去了解那孩童的狀況,坐上馬車。
然,他剛坐在馬車中,就發現自己的袖兜中多出了一封信,顯然是剛剛的那個小乞丐塞的。
第146章 一把抓了下去
沈子矜微微蹙了下眉,小乞丐討錢是假,給他送信是真。
府邸裡有狗皇帝的人,送信人是想避過帝王的耳目。
那麽一定是與狗皇帝有關的事。
沈子矜快速的打開信函看了過去,眉頭越皺越緊,眼中翻騰起濃重的情緒。
金鑾殿中,大臣們已經都到了。
沈子矜拉著沈雲站在前排。
他現在是一品右相,位置就在前排,至於沈雲,與他站在一起,他能護著他。
他能感受到他們看沈雲時,異樣的眼神。
帝王還沒有來,大臣們不少在低聲閑聊。
此刻,左相瞥了一眼沈子矜,那眼中都是不屑和鄙夷。
同時以左相一派的大臣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說是竊竊私語,沈子矜和沈雲卻能聽得清楚。
“這年頭,無論是女子還是男人生的好,真是幹什麽都能找到捷徑啊!”
“是呀是呀,不像咱們,一輩子兢兢業業,也只能混個三品小官,不似人家床榻上努力些,就能輕松混個一品大官。”
沈子矜臉上神色如常,還在勸慰沈雲:“兄長莫要介意,我們隻當幾隻瘋狗在那裡叫。”
左相一直想將女兒送進蕭懷廷的后宮,當成一國之後,蕭懷廷卻毫不給左相顏面的將其女拒之千裡,他這下又知曉沈子矜與帝王不清不楚,還破格提拔為右相,自然對沈子矜都是見不慣。
然,沈子矜心寬臉皮厚,一群人無論說出多難聽的話,都無法刺激到他。
沈子矜畢竟是帝王跟前的寵臣,一群人也不敢做的太過分, 說了幾句便不再說了。
但他們卻將話題轉移到了沈雲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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