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不是,三皇子是二皇子搞事當天知道了一些秘密,且後續促成想法,但邾晏沒說話。
二皇子騰的站起來:“好啊,我的好三弟厲害啊!我終究沒能贏了你!”他原地轉了幾圈,突然又撲到牢欄前,眼神陰鷙森寒,“老六你爭點氣,你把他搞死,這天下誰都不能搶,是你的!”
邾晏神情淡淡:“不是你們想搶的,別人就都想要。”
二皇子:……
他很難說出矯情兩個字,因為之前邾晏就是死德性,從少年時跟著太子,到近些年發瘋偏執,跟皇上作對,的確都不是想當皇帝的樣子。
但這天下,誰又能扛得起?除了他也沒別人了。
“你愛怎樣怎樣,誰管你。”
二皇子實在說不出勸邾晏‘為了百姓快點登基’的話,又酸又惡心,轉了方向:“我的暗部,你也知道?”
邾晏:“那日你遇刺,就是我通知的他們。”
二皇子:“為什麽?”
邾晏:“你那麽死了,有點可惜。”
怪不得溫阮選他,老六是有點讓人心服的本事。
“說吧,需要我為你做什麽?”二皇子又飲了一杯酒,“別覺得我是個傻子,你幫我,總要有收益。 ”
邾晏:“我要你手上,所有與三皇兄有關的東西。”
二皇子笑了:“行啊,畢竟我跟他鬥了那麽多年,這天底下,誰能有我知道的多?”
比起邾晏,他更不想看到老三贏。
他略靠近,跟邾晏說了個地方。
“……他不是柔妃親子,生母是穆妃,可在這方面大做文章。”
這是個殺手鐧,他本打算自己留著用的,誰知沒了機會,倒是便宜了老六。
“我突然想起,那是我遇刺時,看到關押豐溢的地方,有特殊印跡的人經過或進出,或許,這會成為老三的助力。”
那個豐溢情鍾穆妃,當年的后宮陰私,因有皇上插手壓下,細節很難打聽到,但這種十數年如一日想要為女人報仇的人,很可能會幫老三。
他提醒邾晏小心。
“我呢,也不急,看如今情形,父皇不想立刻殺我,”二皇子慵懶坐在地上,“若能活著,等到你登基,是我的福氣,活不到,也沒關系,你至少爭氣點,把老三送下來給我陪葬,嗯?”
邾晏沒說話。
二皇子這就有點急了:“我說你不會吧,不會也放過老三,讓他接下來繼續跟我杠吧?有點惡心啊!”
不過再想想,其實也行,這回他肯定不會放過老三,必得乾死他!出了大歷,邾晏想攔都攔不了!老三必死!
邾晏:“且看吧。”
畢竟還不知道,三皇子接下來要怎麽玩。
二皇子吃了一頓自入天牢來,最為滿意的飯,長長歎息:“真沒想到,這一場大局,最後贏的是你。”
邾晏存在感明明這麽強,為什麽他和老三卻認為彼此才是最大的對手,覺得邾晏就是把鋒利的刀,隨時可做局取用……
眼瞎心盲,怪不得別人。
“無論如何,護好大歷吧,像太子那樣。”
二皇子垂眸,吞下了苦笑。
如果太子還活著,他怎麽可能會想造反,他只會想怎麽努力,能做個賢王。
邾晏在牢裡見人的時候,溫阮就在不遠處的街道,過來順便來辦點事,送個貨。
這種事本不需要他親自辦,誰叫他今天正好順路,底下人又正好很忙呢?捎帶的事,不算麻煩。
和掌櫃熱熱鬧鬧聊了一會,一邊扯閑品茗一邊心內分析著市場風向,考慮接下來做什麽,溫阮如魚得水,很是盡興,離開的時候,他看到門口經過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容長臉,高鼻膚白,披著有點厚的紗,看不出身形,隻覺有一定的年紀,氣質與普通婦人不同,有些貴氣……
還有點眼熟?
可溫阮並不記得什麽時候見過這個女人。
或許是錯覺,一眨眼的事,哪能確定。
“掌櫃留步。”
他客氣同掌櫃道別,緩步走向正街,發現今天的運氣還真不一般,似乎看到了十皇子,和溫瑜?
二皇子憋了好幾天,終於又找到機會溜出宮玩,今天就是衝著邾晏和溫阮來的,可去到簡王府,才發現兩個人不在,聽說在天牢附近,就追過來了。
這些天他悄悄到簡王府玩了好幾回,和溫阮越來越熟悉,早就沒那麽客氣了,他發現這位嫂子真的挺厲害,有點東西,都考慮不再壓抑,暴露本性了……
遠遠看到溫阮,十皇子就想伸手打招呼。
“十殿下。”
誰成想,斜刺裡走出來一個攔路虎。
十皇子皺眉,他認識這個人,溫瑜,在北狄使團圍獵時,這人曾在林子裡試圖碰瓷他一個救命之恩,是嫂子的庶兄,人品不怎麽樣,不說有什麽大仇,至少坑過嫂子好幾回,這能忍?
突然在這裡攔他是怎麽回事?
十皇子心裡十分膈應。
趁著溫瑜還沒發現嫂子,嫂子也沒看到溫瑜,他抬了抬下巴,將溫瑜引到一邊巷內:“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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