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這人和商玨估計是同宗,也是奔著聖物來的,當然不能讓他靠近危朝安。
持刀女子身旁那名綠衣女子胳膊肘飛速懟了兩下,壓低聲音道:“誒,師姐,我賭一包杏花酥,他倆絕對有情……”
“噓,你直接趴他倆耳邊說唄?生怕他們聽不到?”
持刀女子一巴掌拍在綠衣女子的頭上,歉意地看向對面那兩名渾身透著危險氣息的男子。
危朝安無語扶額,已經懶得解釋了,再看司硯南還興致勃勃地演著,無奈答應:
“對對對,答應你,隻帶著你,別的誰也不帶……”
第40章 死的不止三個
“這才第一晚就已經死了三個人了, 你們還在討論帶誰不帶誰的事?這是重點嗎?”
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兄弟憤憤開口,看向危朝安和司硯南的眼神有些不屑,估計是聽司硯南說兩人是出來歷練的, 覺得這兩人不但沒本事,還嘰嘰歪歪。
危朝安面無表情地瞥了那人一眼, 並未理會那人的無禮。
可那水藍衣衫的男子卻意味深長地開口道:“死的可不止三個, 而是四個。”
“四個?”
鬥笠女子上前兩步,蹙眉掃了一眼視線所及的三具屍體, 問道:“還有一具屍體在哪?”
“在他們的屋子裡。”
水藍衣衫男子抬手一指危朝安和司硯南。
眾人看向他們兩個的眼神頓時變了,無可避免地都帶上了幾分防備和警惕。
危朝安冷冷抬眸看向男子, 正好對上那挑釁的目光。
人是他派去的, 現在卻要反咬一口嗎?這點伎倆未免太明顯了。
司硯南這脾氣當時就上來了, 眼神一冷就要上前“理論理論”, 卻被危朝安不動聲色地擋住。
“這位兄台去過我們的屋子了?”
危朝安盯著那人, 嘴角的笑意有些耐人尋味。
眾人也帶著幾分好奇看向水藍衣衫男子,看這樣子,這三人並不是熟人, 那他沒事跑去人家屋子幹什麽?
感受到背後狐疑的目光,水藍衣衫男子臉上掛上虛假的笑意,輕咳一聲說道:
“我聽到了動靜,以為出事了, 所以過去看看, 但沒想到沒看到他們師兄弟二人,反倒是看到了一具屍體。”
“那屍體死狀是何模樣?和這間屋子裡的一樣嗎?”綠衣女子問道。
“不一樣。”
水藍衣衫男子搖搖頭, 若有所思道:“那人渾身僵硬, 五官猙獰,但屍身卻並未乾癟, 更像是遭到了極痛苦的折磨而死。”
說完這話,他還有意無意地朝著危朝安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極具暗示性的眼神頓時引得在場幾人的懷疑,但誰都沒有開口,想必是不想惹一身腥。
危朝安覺得有些好笑,沒想到他竟然還有要向幾個凡人自證清白的時候。
但司硯南就沒想那麽多了,盯著那搞事情的水藍衣衫男子,冷冷道:“話說清楚,照你這意思,覺得人是我們殺的?”
“誒,兄台莫惱,我只是將我看到的如實說出來而已。”
水藍衣衫男子不著痕跡後退了半步,臉上的神情讓人覺得他是在擔心司硯南下一秒就會對他動手一樣。
“看來大家都很好奇啊。”
危朝安拍了拍司硯南的手臂安撫情緒,看向其他人時笑意不達眼底。
鬥笠女子搖搖頭,平靜道:“好奇倒也不是,只是大家現在只希望有一個敵人,那就是李家堡內的邪祟,沒人希望在應對邪祟的時候,還要分心防備著人。”
言外之意,需要給大家一個解釋,否則,難保不會有人為了自衛做出什麽過激的防備舉措。
危朝安挑眉,沒人希望自己身邊時刻存在隱患,這說法倒也合理,於是坦然道:
“既然如此,不如大家就一起去看看吧,眼見為實嘛,如何?”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什麽都沒說,但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擺明了讓危朝安帶路。
司硯南看著這些人的反應,心中冷笑,單憑一個陌生人幾句挑撥的話,就被帶動了思緒心生懷疑,這些人的修行,還差得遠。
放著疑點重重危機暗藏的邪祟不去抓,反倒是有心思內訌。
但好在大家對死者最起碼的尊重還是有的,大家一起將死者的屍體都暫時弄進屋內放置好,以便事後處理。
之後,便浩浩蕩蕩地朝著危朝安和司硯南的住處走去。
出了主宅的范圍,眾人就看到零星的幾位修行者正站在不遠處觀望這邊的情況,其中不乏方才聞聲出來,卻被幻境困住,沒能進得去主宅的幾位。
見從主宅出來的人少了,便有人出聲問道:“裡面什麽情況?你們怎麽就這麽出來了?邪祟呢?”
“邪祟殺人,裡面死了三個。”
綠衣女子簡潔地應了一句,便沒再理會那些人。
畢竟,那人詢問的語氣著實算不上禮貌,連大門都沒能力進去的人,卻在那理直氣壯的責怪起他們來了?這是什麽道理?
“這才頭一晚就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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