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確定是初吻?
食客們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
夙平郡王哀嚎著撲上去, “邵陽,我的兒!”
“不要碰齊紹陽!”薑欒皺著眉推齊紹麟,“快攔住他。”
齊紹麟雖然不太樂意, 還是上前抓住夙平郡王的胳膊拖到一旁。
夙平郡王氣急,對著他又打又踢,“你們要做什麽!”
“父君,我好疼!”
齊紹陽慘叫著, 疼的都沒有人聲了。
也無怪,那壺開水剛剛燒好,給他兜頭潑下,簡直要把他給燙熟了。
不一會兒紅腫消退, 齊紹陽的皮膚又變的一片慘白, 迅速起了大量水泡,十分瘮人。
若是夙平郡王此時去拉他兒子,必然會將這小子抓的皮膚潰爛。
薑欒自有打算,立馬吩咐左朗, “去取乾淨的水和紗布來。”
左朗聞言轉頭走了。
恰好今日有從山上挑下的泉水未用,可以給齊紹陽鎮涼。
但是齊紹陽這小子雖然疼痛難忍,一看東西是薑欒拿來的, 立馬道,“我不要用,你們快給我走開!別來害我!”
“沒錯, 你們這些人別來害我兒子!”夙平郡王也在旁邊兒叫囂著。
左朗冷著臉要將不老實的齊紹陽按住, 卻聽到薑欒道, “既然如此, 那便不強求了。”
勸退左朗後, 薑欒又對齊紹麟道, “麟哥,放開他。”
齊紹麟聞言松開夙平郡王,夙平郡王立即撲到了兒子身上。
齊紹陽那一身嚴重燙傷,水泡起的又大又密,被夙平郡王一撲就破裂了好幾個,疼的他嗷嗷直叫。
夙平郡王看在眼裡,簡直疼的心在滴血,惡狠狠的瞪著薑欒,“你這個賤人……”
“麻煩,在場之人可都看到了,”薑欒納悶的說,“是你兒子先踢翻了水壺,意圖害我,如今偷雞不成蝕把米,我不計前嫌幫你兒子治傷,怎麽倒成了‘賤人’了?”
圍觀的食客們聽的連連點頭:
“小老板以德報怨,不計較的要幫這父子倆了,狼心狗肺的東西居然還不領情……”
“這人是誰?”有人問道,“怎的如此囂張,開口閉口的‘賤人’?”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是雲江城齊府上的夙平郡王,說起來和小老板還是婆媳關系呢。”
“謔,原來是個惡婆婆啊!但也不能不講道理吧?”
“沒聽我說嗎?夙平郡王,人家可是郡王呢!再說了……”那人壓低聲音,小聲道,“聽說和江城主關系好著呢。”
“素來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這龍和蛇狼狽為奸,那確實是無懈可擊了。”有人總結道。
綠水洲雖然也歸屬雲江城管轄,但畢竟隔著一條江,綠水洲的百姓們自然不把這不知所謂的郡王放在眼裡,頂多對江城主忌憚一些。
江君禹在旁邊聽到了,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一向忙碌政務,秉公執法,只不過因著公事與夙平郡王父子倆打交道多些,竟被扯上這種醃漬事。
先前因著雲江指揮使空缺一事,夙平郡王已經纏磨了他許久。
原本這個位子就合該是齊府的,只是齊府嫡長孫齊紹麟心智有缺,年歲合適的齊紹康卻並非嫡親血脈,最小的齊紹陽年紀又不夠大。
江君禹是在齊紹康和齊紹陽之間動搖過的,但郡王畢竟是郡王,再加上齊紹陽在他面前一向表現良好,江君禹已經有了心思,做這順水推舟的人情。
誰知道偏偏發生了今天這一幕,令他看清了夙平郡王兩父子,若是真將指揮使的位置交給這種人,將來會被城中百姓如何編排?
江君禹簡直都不敢細想。
夙平郡王不知道自己一番騷操作弄丟了心心念念的職位,甚至連江君禹就在現場都沒看到。
他隻一心關注兒子的傷勢,憎惡薑欒。
推己及人,夙平郡王怎能相信薑欒會如此好心?其中必定有詐!
花朝忐忑的上前,“郡王,還是先給公子上了冷敷吧……”
“你是站哪邊的?”夙平郡王瞪了她一眼。
其實夙平郡王有一點是對的,薑欒並非真的“以德報怨”。
他還沒有聖父到那種地步,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還去幫助陷害自己的人。
但薑欒明面上的身份畢竟還是齊府孫媳,該有的樣子還是要裝一裝的。
誰知道夙平郡王竟疑心病至此,死也不肯用他的法子。
如此一來反倒正好。
圍觀百姓中有心善的人看不得孩子受苦,站出來道,“我是大夫,飯莊小老板做的沒錯,快給孩子上冷敷吧!否則稍後燙傷嚴重,甚至毀容……”
夙平郡王充耳不聞,冷笑著對薑欒道,“你這個小賤貨,生怕我不上鉤,還指派人在這演戲,你以為我會上當?”
“你!”出言提醒的那人一片好心喂狗,簡直氣急,索性由他去了。
“我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郡王,”薑欒淡淡的說,“非要說話如此難聽不可?”
“你是什麽惡心貨色雲江城何人不曉?”夙平郡王冷笑道,“不過是仗著綠水洲的這群蠢貨對你不甚了解,才……”
“夠了!”有人在旁邊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打斷他們。
“你又是什麽東西,被薑欒這小賤人收買……”
夙平郡王剛要把氣撒到開口的那人身上,轉身定睛一看,便愣住了,“江……江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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