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沒有察覺到自己家的五叔情緒不對,笑著對薑欒打趣道,“薑公子,我特意將五叔請來給你捧場,這八十文錢可以免了罷?”
薑欒哈哈笑起來,對兩人道,“江城主、江公子請隨我來。”
他自然不會讓城主混在普通老百姓裡用餐。
當日用木籬架隔出的幾間雅座就是派做這樣的用途,雖然不隔音,倒也可以隔絕騷擾。
薑欒把江君禹和江皓讓進來落座,吩咐小廝送瓜果茶點上來。
剛好李廚子那邊的雞也料理好了,便端了一盤子烤雞串上來。
烤雞大家並不陌生,只是薑欒飯莊上的烤雞肉串看起來有些特別。
這些雞肉串被分割成了腿肉、胸肉、雞皮等分別烤製,和蔥段、蔬菜串在一起。
蔬菜邊緣烤的焦香,雞肉串顏色呈深褐色,色澤晶瑩,看起來十分可口。
薑欒道,“這是我調製的獨家醬汁烤製,其他地方絕對品嘗不到,江城主和江公子可以試一下。”
江皓聞言饒有興趣的拿起一串。
肉一入嘴,他頓時瞪大了眼睛,讚道,“好吃!”於是又一連吃了幾串。
薑欒被誇獎的有些得意。
但當他轉向江君禹的時候,卻並沒有在對方眼裡看到驚豔的神色。
江君禹甚至都沒動那些雞肉串,只是眼神複雜的盯著他看。
不是吧江城主!薑欒嘴角微微抽搐,心道這麽不給面子的嗎?好歹吃一串也好啊!
“江城主,你這麽看著我……是我臉上有什麽嗎?”薑欒問道。
江君禹聞言回了神,低頭喝茶,“沒什麽。”
薑欒眯起眼睛,開始思索這三十歲的男人是原主“老相好”的可能性。
“薑欒人呢?我父君到了都不來迎接!”
門口傳來一陣叫嚷聲。
少年這副尖銳的公鴨嗓,令薑欒一聽就知道——是齊紹陽那小子來了。
江君禹似乎也聽出來了,微微皺起了眉。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麽好日子,大家都緊一天湊熱鬧。
薑欒衝二人點點頭,“恕薑某失陪一下,二位請自便。”
之後便背著手走出去。
齊紹陽身後跟著輛馬車,正在門口叫囂著,“薑欒呢?”
睿寶不滿的與他瞪視,“你是誰?”
“關你屁事!”齊紹陽瞥了他一眼,轉向眼熟的左朗,“我知道你,你這小鬼整日跟著他,薑欒呢?”
還不等左朗回答,薑欒就笑著出來,“弟弟,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哎呦,這不是夙平郡王嗎?失禮了。”
夙平郡王從馬車裡探出頭,見到薑欒就心情複雜,由花朝攙著走下來。
自從撕破臉皮那日起,齊紹陽在薑欒面前裝都懶得裝,白眼簡直能翻到天上去,“我和父君巡視自家飯莊,自然是想來便來,難道還要跟你報備不成?”
薑欒也不反駁,笑了笑,“郡王裡面請。”
薑欒把他們帶入同樣以木籬牆隔開的雅座裡,且就在江君禹他們隔壁,也不讓人奉上茶果,轉身就走。
“慢著薑欒!”齊紹陽不滿的喊住他,“你火燒屁股趕著投胎呢?茶呢!”
薑欒扭頭問道,“怎麽不叫小嫂子了?”
齊紹陽冷笑著,還是那句,“你也配?”
因為木籬牆隔著,他們看不到隔壁坐的人,但所說的話江君禹他們聽的可是一清二楚。
江皓不曾想會有這麽遭,喝茶的手微微僵住,偷偷打量五叔的臉色。
聽到齊紹陽跟使喚自己家下人一樣對薑欒呼呼喝喝,江君禹臉色極其難看。
這不滿不僅僅是為薑欒打抱不平。
這夙平郡王對自己有所求,齊紹陽在他面前又裝的溫和謙遜,誰知竟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說話如此不堪。
隔壁,薑欒不想搭理這父子倆,轉身就走。
夙平郡王大聲呵斥道,“薑欒!”
齊紹陽也憤懣薑欒這目中無人的樣子。
雖然他們此行是來看薑欒待會兒“倒大霉”的,這時有些按耐不住。
齊紹陽看到一個小廝舉著開水壺走過去,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陰毒的笑了一聲。
“小賤人,”
齊紹陽飛起一腿,將開水壺踢到薑欒所在的方向,“小心開水燙爛你這張臉!”
他自然是想毀了薑欒這張好看的臉,給父君出一口惡氣。
誰知薑欒背後的木籬牆突然被人踹開,江城主伸手欲攬薑欒的腰,“小心!”
這時卻有另一人從旁側飛撲,在江君禹的手碰到薑欒之前把薑欒抱進懷裡。
“麟哥!”薑欒隻來得及叫了一聲。
齊紹麟抱著薑欒眼睛微眯。
他幾乎在同時間奪過江皓的扇子,將飛至眼前的開水壺拍飛。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無意,那開水壺飛出後直直砸向齊紹陽。
齊紹陽不曾想會有此一出,躲閃不及,被滾燙的開水從頭潑到了腳。
“媽呀!”
他整個人都燙紅了,頓時發出殺豬一般的慘烈嚎叫。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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