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帶薑欒進了昨天那個房間,饒有興趣的回頭看他,“昨日還像是打蔫了的茄子一般,怎現在又生龍活虎的想要回家了?”
“你們的遊戲太血腥,我玩不了,”
薑欒一臉厭惡的說,“那到底都是些什麽怪物?血呼啦的,沒有皮還能活!我不想待了。”
“那叫血奴,是這世上最完美的戰士。”
女人似乎對薑欒驚詫又鄙夷的眼神覺得十分好笑,搖了搖頭。
薑欒的厭惡並非裝出來的。
繃帶人的模樣,還有鬥場中那個小孩子。
這些南疆人到底在做什麽詭異的人體實驗?
薑欒聯想到女人收集精壯男人的事,該不會就是為了做這些怪物出來吧?
“你在想什麽?”
女人捏著薑欒的下巴,令他強行轉過臉來。
薑欒此刻才察覺到這女的長得真高,和自己差不多呢?
“這不想著怎麽活命呢?”薑欒尷尬的笑了笑。
“想活命也簡單,”女人看著薑欒的眼神越發曖昧的粘稠起來,“只要好好伺候我……小朋友,我已經忍不住了,我現在就想要你……”
女人幾乎傾身壓到薑欒身上,如一條蛇纏著大樹一般。
薑欒被女人兩顆“肉球”頂著,竟是生不起一絲一毫那念頭。
他滿腦子都是“姐姐不要吧,我男人可還在屋外頭”,手上卻客客氣氣的推開妹子,“感謝抬愛,我真的對女人沒有感覺。”
話一出口,薑欒就淚目了。
曾幾何時,他也是個寧折不彎的直男來著,怎麽就對女人ying不起來了呢?
女人卻呵呵一笑,“沒關系,反正是我來上你。”
薑欒:“??”
薑欒直覺不好,下一秒就感覺到女人的雙腿蹭著他,某個不該有的地方逐漸膨脹起來。
“……”
made。
他就應該猜到了,這個見鬼的世界,怎麽會有漂亮妹子主動送上門來呢?
夭壽啊,有人妖想強bao他啊!
薑欒被這分不清男女的家夥上下一起“頂”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簡直想跟死人妖同歸於盡。
這時一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暫時救了他。
“師叔,現在方便麽?”繃帶人的聲音傳進來。
特麽聽起來簡直親切的要命。
女人……不是,人妖兄隻好整理了下裙子,摸了把薑欒的臉調笑道,“待會兒再回來陪你。”
薑欒僵著身子,臉上不敢做出什麽表情。
待人妖兄一走,他立馬衝向水池邊,瘋狂洗臉。
艸,他現在是不崆峒了,但恐人妖!
薑欒洗完臉就在房子裡慌不擇路的轉悠起來,尋找趁手工具。
如果那人妖敢對著他強來,就廢了“他”!
……
院子裡的戰俘們洗刷完畢,身上披了個破布,整整齊齊的列作一排,約莫有二十來個人。
這些人大多是戰場上下來的逃兵,身體強健略有幾分行伍之氣,但臉上慌亂驚懼的神色卻遮掩不住。
人妖兄從房內走出時,繃帶人像檢查牲口一般摩挲著這批俘虜的身體和關節。
“如何?”人妖兄嬌聲嬌氣的靠在繃帶人肩膀上。
繃帶人搖了搖頭,“素質一般,怕是活不了幾個,不過今年留下的數量倒是多,可以全部試一試。”
“全都留下?”人妖兄嘖了一聲,“藥蟲數量恐怕不夠,你豈不是還要去一趟毒王谷?”
“待會兒便動身,晚上就可歸來了。”繃帶人道。
今年活下來的奴隸這麽多……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其中出現了個“意外”?
人妖兄心裡惦記著這事,但當時看台遠,記不太清那人長了什麽模樣,便在人群中尋覓起來:
“資質都不行?鬥場上生龍活虎的那小子呢,把三老的心肝寶貝兒都給宰了。”
二十多個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且在人妖兄看來,都是一群醜陋的臭男人罷了,沒有什麽不同。
這時人群裡有一人稍稍抬手。
人妖兄笑了,“倒是機靈。”
他走到舉手那人身前,發現這個奴隸雖然身材高大,卻微微弓著腰,臉色有些不好看。
“你病了?”人妖兄好奇的問。
奴隸抬頭與人妖兄對視了一眼,眸光黯淡,顯然精神不好。
他垂下頭輕咳了兩聲,聲音嘶啞的有些怪異,“從鬥場上下來之後,便這樣了。”
聽到這個男人開口說話,原本在檢查其他奴隸的繃帶人也看了過來。
“一直沒見你出聲,還以為是個啞巴。”人妖兄對於奴隸生病這事似乎並不奇怪,伸出食中二指探到男人脖側試了一下,“嗯,是在發熱。”
“我來看看。”繃帶人也走了過來。
聽到繃帶人的腳步聲,這個奴隸肌肉一瞬間的繃緊,隨即又懈了力,表情有些懨懨的。
繃帶人雖目不能視,卻很快找準了奴隸垂著的胳膊,如尋常看病般搭著他的手腕。
奴隸任由繃帶人把脈,垂著臉不看任何人。
院子裡雖然沒有人說話,但二十多個大男人粗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又有太多不同的體味混合,令人妖兄有些厭煩的抬手在鼻間扇了扇。
“如何,”人妖兄有些不耐煩道,“是沾上了吧?”
繃帶人戴著青銅面具,看不出任何表情來,認真的抓著奴隸的手腕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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