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問白絨借一下熨鬥,燙一下就好了。”
駱矢這樣說,南迦才停止了動作,腦袋靠在窗戶上,一言不發地盯著窗外景色發呆。
車子開了好幾條街,每條街,每隔一百米的商鋪門口都貼著一張相同的海報,海報的設計非常簡單,白底黃字,上面隻印著一串字母——summer。
夏,懷夏。
這是白絨為懷夏創立的品牌,藍星幾乎所有地方都可見這串字母。
白絨說,他想讓懷夏存在在他們生活的各個地方。
大家覺得白絨的做法很愚蠢,南迦也這麽覺得,但他們都沒有阻止白絨這樣做,他們和白絨的想法一致。
……
宴會八點鍾開始,八點不到,宴會廳裡就聚集了不少人,舉辦這次宴會的主人最討厭人遲到,誰也不敢得罪這位橫空出世的商界新貴,哪怕他們提前一個小時來到這裡,在這等得發霉了,也不敢遲到。
宴會的主人顯然早就料到了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他提早安排好了蛋糕酒水,還設置了許多小遊戲,只為了讓參加他宴會的人體會到賓至如歸的感覺。
南迦和駱矢速度已經夠快了,還是踩在八點前幾秒踏進了宴會廳。
兩人軍功赫赫,卻不愛在大眾面前露臉,因此,只有少數與軍部有來往的人認識兩人,但也沒有親眼見過,因此,遠看並沒立刻認出兩人。
駱矢和南迦到來的沒有引起所有人的關注,少部分人因為他們出色的外貌多看了幾眼,又被宴會主人拉回了注意。
這場宴會有一半人都沒見過這位商界新貴,他從樓上下來的那一刻,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男人穿著一身黑西裝,外貌俊雅斯文,舉手投足間就能看出不凡,初入商場,面對一群老油條前輩,仍舊做到波瀾不驚,談吐大方。短短半個小時,眾人對他的印象好了不知多少。
從宴會主人出現之後,南迦和駱矢就坐到了角落的沙發裡,盯著被人群包圍的男人。
這個男人不是白絨。
有一隻手從窗簾內伸出,緩緩靠近了南迦的肩膀,即將碰上前,就被南迦反手抓住手腕。
“疼!”熟悉的聲音響起,南迦迅速松開了手,一把拉開了沙發後的窗簾。
長著娃娃臉的少年縮在落地窗邊,沒了窗簾的遮擋,也沒想著躲,他摸摸發紅的手腕,眼裡沁出了眼淚,委屈控訴: “南迦,你力氣也太大了,我的手都要被你擰斷了。”
“這,這不是還沒斷嗎。”認出了白絨,南迦卸下了防備,掃了白絨的手腕,問了句廢話, “很疼?”
“當然疼呀!”白絨將手攤開給南迦看,面上的委屈更濃了。
南迦沉默一瞬,而後道: “抱歉。”
白絨正想朝南迦發泄一通,就聽南迦又說: “但是,誰,誰叫你躲在這裡嚇我,這件事也,也有你的責任。”
跟駱矢待在一起久了,南迦也學會了用語言懟死人,就算是個結巴,也是個說話厲害的結巴。
白絨放棄與南迦爭辯,委屈巴巴地轉到沙發前,左右兩邊都有位置,他硬是往南迦和駱矢中間擠,給自己創造了一個位置出來。
駱矢被擠到角落,也沒有絲毫怨言,在白絨坐定後,牽起白絨的手腕仔細查看,很快便得出結論: “放心,沒扭到骨頭。”
說著,從冰桶裡拿出幾塊冰塊,用手帕包好了放在白絨手腕上。
白絨被伺候的舒服了,委屈總算收了大半。
“那,那個人是誰?”南迦扯扯白絨的袖子,指了指被眾人環繞的西裝男人。
三人坐的位置處於宴會廳最角落,他們周圍沒人,白絨也依舊壓低了聲音: “我的替身。”
南迦不解: “你,你為什麽要找替身?”
南迦不懂這些彎彎繞繞,駱矢卻是一早就明白了白絨這樣做的目的。
白絨是白手起家,不靠任何人幫助走到現在,年僅18歲就成了星際首富,別人不知道他私底下做了多少努力,只會被他的年齡吸引,還有許多人帶有偏見,不願意與比自己小太多的後輩做生意。
再加上白絨長了張娃娃臉,他下巴的嬰兒肥都沒有消下去,看外表更像是15, 6歲,大多數人都不願意與未成年人做生意。這又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白絨是一隻一手就可以捏死的小鳥,合作夥伴不會因為他有錢就高看他,只會因為他的原形更加小瞧他。
所以,白絨才要找一個外表能唬人的替身扮演自己,以後生意也好做一點。
聽完解釋,南迦隻覺得荒唐,他舉起拳頭,在白絨眼前晃了晃: “怕什麽,誰要敢欺負你,你就跟我說,我,我幫你揍他們。”
前一秒因為南迦的誤傷而委屈,後一秒就被南迦的護短哄得開心不已。
白絨露出一排小白牙,抱住南迦的手臂蹭了蹭: “南迦,你對我真好,我好喜歡你呀,謝謝你的好意,我要是真被欺負了,肯定第一時間就聯系你。”
不過,如今的他再也不會讓人有欺負他的機會。
白絨不僅找了替身扮演自己,還找許多保鏢保護自己,他現在的地位,很難不會遭到心懷歹念的人的劫持,百密終有一疏,如果有人看穿他的真實身份,也有保鏢保護他。
南迦小時候不反感與夥伴們貼貼蹭蹭,變成熟之後,南迦就無法接受這麽親密的碰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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