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斯恩顯然楞了一下,沒想到這個禮物竟是個人,看了江言半晌才回過神,看向送禮的農場主。
“這……”
農場主討好地笑笑,“小民的一番心意,希望陛下不要嫌棄才好。”
陸斯恩的神情看不出喜怒,叫農場主心中惴惴,小心翼翼道:“陛下可是不喜歡?”
這話叫陸斯恩一時無法拒絕,他隻好對著坐在櫃子裡的江言道:“你先出來吧。”
江言垂眸,似乎有些難言之隱。從陸斯恩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長長的不停扇動的睫毛,和淺淡的薄唇,他不知為何心中顫動一下。
“陛下,奴患有腿疾,無法行走,”怕陸斯恩不肯收下自己,江言緊接著道,“但奴仰慕陛下已久,只求做個書墨文侍。”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他恰到好處的抬眸撞進陸斯恩的眼睛,那雙純黑色的瞳孔似乎帶了些許淚花與哀求的神色,叫人心生不忍。
陸斯恩方才第一眼看到江言的時候,其實已經恍了神。這人坐在櫃中,顯然是被平民送上來的奴隸,然而渾身卻自有一番氣度,仿佛本應處在高台之上,接受眾人的景仰。而不是在這狹小的櫃中,生死皆由他人。
他看著江言的眼睛,怎麽也說不出拒絕的話,有些狼狽地移開了視線。
那農場主已經驚了。
他居然沒發現這個撿來的蟲子是個殘疾的,這這,這如何服侍陛下啊?
還不等他說話,陛下已經開口了:“無事,文侍識字便好,吾覺得甚好。”
農場主愣愣點頭,然後雲裡霧裡就下去了。
等農場主走了,陸斯恩轉身對向江言。想到帝宮中從未有輪椅,陸斯恩猶豫了半晌,還是上前幾步,走到江言身前。
他小心翼翼將江言從櫃中抱出,放在一邊的椅子上。在江言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來的耳朵已經紅的滴血。
“立刻命人打一把輪椅來,吾要在一個小時內看到成果。”他冷聲對邊上的侍者道。
“多謝陛下。”江言笑意深入眼底,覺得離計劃成功又近了一步。
……
這幾日江言一直在等陸斯恩獨自一人的時候,經過這些天的觀察,他已經完全掌握了陸斯恩的行蹤。
江言的工作極其輕松,就是給陛下整理整理文件,幫陛下清理一下桌面,陛下需要的時候倒一杯茶。等陛下開始工作就在旁邊百無聊賴地盯著。
江言覺得做帝王也怪可憐的,估計很廢腦子。他經常看到陸斯恩冷著臉對著一張紙看了半天,也沒做出什麽反應,還經常被氣得臉部通紅;最可怕的是,有時候太累了估計腦子都恍惚了,紙都拿反了還極正經地看著。
最近的上班時間也是越來越長,江言總覺得跟陛下呆在一起的時長比前兩日多的多。
可憐的陛下,被工作煩成這樣了,還馬上要慘遭自己的蹂躪。
江言已經在暗中準備好了一條鞭子,就藏在自己衣擺下面,蠟燭也私藏了一個,還自行配了強力的軟筋散。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又是一個平常的午休時間,陛下完成手頭的工作後,自以為隱蔽地看了江言幾眼。江言心中不免惴惴,難道是察覺了自己的計劃?
但已經準備好了,他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等陛下回了寢殿,江言才慢慢推著輪椅來到門口。守衛們認出這是最近極受陛下器重的江大人,忙殷切地問道:“江大人,不知是何事啊?”
江言冷靜自若道:“陛下喚我前來,不知何事。”
守衛猶豫一番,還是被江言臉不紅心不跳的表演鎮住了,側開身子放江言進去。
寢殿極大,江言繞了好幾個彎才來到內室。
陸斯恩聽到熟悉的輪椅滾動聲,疑惑地回望。
他本就準備午休,正解著身上的衣衫,露出半個臂膀。看見來人是江言,有些不自在地偏過身,埋住自己紅透了的下半張臉。
“你怎麽會來……”
不等陸斯恩說完,就見江言極快地揮動袖擺。一堆粉末自江言的袖口中灑出,不消片刻陸斯恩便感受到了身上力量的流失。他茫然地半睜著眼,臥倒在床榻上,無力地看著江言。
江言推著輪椅上前,面無表情地開始背準備好的台詞。
“陛下,你知道嗎?奴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這樣做了。”
讓受人愛戴的陛下只能無力地躺在我這個殘疾的廢物身下,那總是如此溫和的眼眸裡想必會淬滿了憤怒的神色,那養尊處優的肌膚上會布滿醜陋的傷疤。那時候,您只能無力地咬住自己放蕩的低吟,在這個無用的廢物身下打開雙腿。
這是系統準備的台詞,但江言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直接省略了這一段。
“陛下,您是這樣高高在上,怎麽會注意到我這個沒用的殘廢呢?若不是因為不好拒絕,陛下定然覺得奴肮髒至極吧。”
他的眼神是露骨的直白,隨手拿了一塊布揉成團,塞進陸斯恩的嘴,防止陸斯恩立刻喊人。
江言吃力地抬起感應力不是很好的左腿,踩在臥倒在床榻上的陸斯恩身上。只是因為腿沒什麽力氣,幾乎沒有力道。
“陛下,我想()你。”
——
江言:有些羞恥(捂臉)
論一個演員的信念感有多堅定
第34章 蟲族世界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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