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麽這麽突然?
抑製劑還放在行李箱裡沒有整理,他的信息素在短短幾分鍾內已經充斥了整個餐廳,周圍的alpha在甜美的信息素刺激下蠢蠢欲動,惡狼似的、打量獵物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每個商場都會有隔離室,只要能找到它,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謝知讓甩開靠近他的一個alpha,熱意蒸騰之下他手腳發軟,如果不是喻凜那十個月的訓練,他現在恐怕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慌亂間不知道是誰抓上他的腺體,謝知讓甚至來不及喊疼。
他一方面艱難地想要逃離,頭頂上的燈晃得他大腦眩暈,一方面又在本能的驅使下渴望能得到alpha的擁抱和救贖,想要臣服、想要安撫、想要被人標記……
謝知讓渾渾噩噩地想,難道這就是omega的命運嗎?任由alpha掌控的命運……
謝知讓用力一掐小臂,利用疼痛強行讓自己清醒過來,模糊的視線努力辨別著頭頂上的指示牌。
驟然,一個力道用力拽著他往前一扯:“謝知讓,這邊!”
第23章
謝知讓靠在隔離室的牆壁上急促的喘息,整個身體都仿佛墜入了火海之中,燒得他渾身綿軟,腺體滾燙異常。
甜膩的香草信息素擠滿了整個房間,汗水從額間留下墜在微微下垂的眼角,五感逐漸敏銳起來,一點輕微的風都能在皮膚上激起一陣戰栗。白色的T恤被汗淋濕,隱隱勾勒出瘦削的肌肉線條,謝知讓難受地扯了扯領口,精致的鎖骨暴露在空氣裡,被熱意蒸騰得泛著糜爛的紅。
“謝知讓,我可以給你一個臨時標記。”許澤安抵在隔離室的門口,忍耐著本能的生理衝動,聲音乾澀地問道,“這裡沒有自製劑,你自己硬熬撐不了多久……”
謝知讓緊咬著下唇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內心卻背道而馳地生出強烈的下流渴望。
他想答應許澤安,答應他所有無理的要求,所有偏執粗暴惡劣的佔有。不僅是許澤安,任何一個能安撫他體內的alpha都可以。
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像許澤安撲去,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他也拉進欲望的囚籠一同沉淪。
可一旦開了這個口子,那下一次呢?最開始是無奈的臨時標記,那後面又是什麽?
“不……”謝知讓咬破了唇,鐵鏽味在口腔漫開,“不需要……”
狹小的隔離室完全被謝知讓的信息素侵佔,omega香甜的信息素無孔不入地鑽進許澤安的四肢百骸,誘使他的腺體開始不安的躁動起來。
謝知讓不知道隔離室外有沒有循著信息素找來的alpha,不敢貿然開門推許澤安出去。
但他們兩人此刻擠在這方寸之地,再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麽事情可想而知。
他甚至也聞到了許澤安泄露出的一絲微末alpha的信息素。
忽然,他想起喻凜曾經教過他使用的蝴蝶刀,真到了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是應該先捅許澤安,還是先捅他自己。
“抱歉。”謝知讓撐著牆壁站起,緩緩挪動到許澤安的身邊,撲面而來的紅酒香撩得他大腦發昏,謝知讓用犬齒用力磨過舌頭,強迫自己清醒。
“我下手會很重,但不會傷到你,因為是第一次,希望你不要反抗。”
許澤安的眼裡墜著兩團炙熱的火,他還沒想通謝知讓的突然靠近意味著什麽,就瞥見他的手擦過自己的肩膀,像是一個擁抱的姿勢。
下意識地想要抬手回應,下一秒,脖頸陣痛,黑暗侵襲了他的所有。
謝知讓再也支撐不住地癱倒在地上,靠在許澤安旁邊不斷喘息,眼前布滿了被燒出來的生理性眼淚,隔離室像一個巨大的火爐,他抬頭望著頭頂的燈光,眼前浮現出兩團火焰似的黑影。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整個人都快燒成了一癱沸水,身後的門板驟然被人拍響,他脆弱的神經一跳,瞬間戒備起來。
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力氣,無力和敏銳帶來的只有未知的恐懼。
“謝知讓,是我。我是林晝。”
熟悉的聲音讓他整個人松懈下來,掙扎摸索著站起,給喻凜開了門,然後任由自己向下倒去。
沒有任何理由,他知道只要喻凜來了,自己就不會再有危險。
喻凜接過謝知讓下墜的身軀,勾腿把門帶上。
謝知讓身上的溫度燙得他都開始發熱,空氣間彌漫著的高濃度的信息素連他一個beta都難以忽視,還好外邊的幾個alpha已經被他清理乾淨,不然這些信息素在方才泄露一點,都會引得那群野獸發瘋。
喻凜快速掃視過謝知讓的全身,除了後頸被抓破現在已經凝血的腺體,和最開始被抓住的手腕留下過一道紅痕,沒有其他的痕跡。
他又瞥過倒在一旁的許澤安,猜到這也是謝知讓的手筆。看來他之前教的東西謝知讓有在認真學習。
【抑製劑,怎麽用?】
趕來的路上遇到一家藥店,喻凜顧不上裡面五花八門的抑製劑種類,一股腦的把omega相關塞了個遍,如今也沒時間看說明,只能求問於007。
路上被迫惡補知識的007說道:【紅瓶是注射劑,往腺體裡注射,綠罐是噴霧,用於掩蓋他身上的味道。其他的還有吸入式和口服,這會的用途應該不大。】
喻凜“嗯”了一聲,翻出了袋子裡的紅管,拆了針頭冷靜地往謝知讓的脖子上扎,若是不看他的動作隻審視他冷淡凝重的表情,當真像極懸疑小說裡那些恐怖滲人的反社會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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