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尊嚴和面子看得無比重要的一個人。
柳卿也沒保守秘密的意思,大致描述了下:“有意思吧?”
呂想有些震驚:“不是,那個時間點我在烘焙房,你們在外面,聞……004在三樓準備跳樓,誰能跟他做……”
席問歸敏銳一頓:“不是我!我在更衣室給你流言,看到san值變化就立刻去三樓了。”
聞酌:“留言?留了什麽?”
席問歸:“我倒是可以現在說——”
聞酌:“你閉嘴吧。”
其他人無語凝噎,媽的,每天在刀尖上玩命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你旁邊有對情侶——不是那種同床異夢的情況,是他.媽看起來冷淡實際上每次相處都能讓其他人牙疼的情侶。
聞酌什麽都看不見,他抓著席問歸小臂,繼續說:“之前我不僅出現了幻覺,還有幻聽,書房裡有個洋娃娃,碰到它之後我聽見了一首童謠。”
呂想啊了聲:“這跟我看見的小女孩很契合。”
“什麽童謠?”
聞酌面無表情地複述一遍:“南希喜歡洋娃娃,艾米總是笑哈哈,足球滾下了樓梯,圓圓的月亮升起來,惡魔扮成爸爸,開始吃小孩啦。”
聶松曼:“剛剛我以為這小女孩可能是曾經的某個病人……這麽一聽,她有沒有可能是歐文醫生的孩子?”
“連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瘋了吧?”
“惡魔扮成爸爸,是字面意思,還是指爸爸被惡魔附身了?”
“這首童謠聽起來是小孩子視角,完全可以換一種思維理解。”柳卿垂眸,“小孩子對父母的愛是無條件的,爸爸對自己做不好的事,他們會下意識為其找脫罪的理由,比如爸爸被惡魔附身之類的——但其實,爸爸就是惡魔本身,他並非真正的惡魔,卻做著在小孩眼裡只有惡魔才會做的惡事。”
“不是惡魔扮成了爸爸,而是爸爸扮成了惡魔?”聶松曼挑了下眉,“挺有意思。”
呂想:“先不管是不是女兒,小女孩的屍體會不會埋在這?可能變成了厲鬼什麽的,醫生怕被報復,才在這畫了五芒星鎮邪?”
聞酌:“可能。”
“要不要把牆砸了看看?”
“先別吧……萬一小女孩無差別報復怎麽辦?鬼片裡不都這樣,鬼是沒有理智的。”
“也有道理……就先不管了?”
就在他們遲疑的時候,烘焙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醫生下來了!”
眾人急急忙忙上來,手忙腳亂地把地板鋪了回去,但是沒有石磚托底,根本不能踩,幸好這個位置在桌子下方,一般也不會有人行走。
“快快,搭把手!”
幾人齊力把桌子擺回原位,有雜物遮擋,暫時看不出什麽。
歐文醫生確實是衝著他們來的——已經走到門口了。
歐文臉色陰冷:“你們在做什麽?”
“沒什麽。”
打量他們很久,歐文才沉著臉色轉身道:“003,跟我來做治療。”
劉雅民跟醫生身上有同出一轍的陰狠氣息,頓了許久,他才不甘心地跟上去。
一路來到三樓,歐文醫生打開辦公室,示意劉雅民進來。
辦公室很大,布置得很像心理醫生的診療室,舒適的沙發椅子,合適的距離角度,以及邊櫃裡的一排排病人檔案。
“坐。”
歐文醫生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示意劉雅民坐在他對面,他甚至點上了香薰蠟燭,給劉雅民倒了一杯水。
如同被觸犯了什麽不好的回憶,劉雅民面色扭曲了下,面上不由自主地流出厭惡。
“你要對我做什麽治療?”
“先聊聊,才能對症治療。”歐文醫生面無表情,打開記錄本,“和我說說你的情況吧。”
“說什麽?”
“說說你面臨的精神問題,你的恐懼,你的罪惡。”
“……我沒什麽可說的。”
歐文一頓,轉了下筆說:“每個到我這來的病人都這樣,從不認為自己有精神問題,甚至試圖逃避狡辯自己犯下的大罪,試圖縱容自己繼續犯罪——”
“但他們最後都坦白了自己內心的罪惡與恐懼,只是用的方式不同。”
這話充斥著滿滿的威脅,劉雅民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小臂擱在腿上,脊背往前彎曲,腦袋低垂,一面打量著周圍,一邊心不在焉地說:“我只是殺了個人而已。”
“只是?”
“我不是因為父母的愛出生的,他們都是完美主義者,希望打造一個完美的作品,他們試圖掌控我,我的身體,我的靈魂,小到走路吃飯的姿勢,大到上學時的成績,成人後的工作。”
劉雅民面無表情地說,像是真的在坦白內心:“我的頭髮長度永遠不能超過耳朵,我的指甲不能超過三天不修,甚至睡前能不能手*都在管控之下,每個月我需要赤身稱重一次,在毫無遮擋之下被他們衡量腰圍,腿圍……絕對不能超過標準,否則他們就讓我跪下,像狗一樣,被鞭打不堪的部位。”
歐文記錄的動作一頓:“你的父母猥/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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