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
席問歸無視了他們,撫上小魚崽的嘴唇,試圖將剛剛女鬼留下的氣息蹭乾淨:“你不乖。”
“我猜畫後面有東西,所以想看看。”聞酌淡定道,“你太礙事了。”
席問歸:“……”
他突然咬上聞酌的唇,突如其來的親密與疼痛讓聞酌心口一跳,他扶著席問歸的腰,失明剝奪了他的強勢。
站穩後他就由著席問歸侵略式地親吻了,後頸被溫熱的手掌托住,嘴唇想分開都難。
一吻閉,聞酌控制不住地喘了口氣,嗤笑一聲:“吃醋了?”
席問歸摩挲著聞酌的後頸,順手把畫掛回原位:“之前蘇玫好像也問過我這個問題。”
聞酌頓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蘇玫是秋香園那個站點遇到的女孩。
席問歸:“當時不太明白吃醋的含義,所以給了否定得回答,現在我想——是的,我有點酸。”
想了想,他又否定了上一秒的話:“不,很酸。”
知道有問題的不是油畫本身,而是背後的鏡子之後,聞酌就不太在意規則了,乾脆直接背靠著畫,眼盲也不耽誤他好整以暇地面對席問歸。
席問歸說:“我不太喜歡別人碰你,也不喜歡你碰別人。”
聞酌看不見席問歸的神情,但能想象出那張俊美的臉上染上苦惱的樣子,怪傻的。
他問:“還有呢。”
席問歸繼續說:“也不喜歡你跟同一個人說話太久。”
聞酌:“多久算久?”
席問歸沉思一秒:“超過三句?”
聞酌又嗤笑了聲,問:“如果我就要做你不喜歡的事?你打算怎麽辦?”
“……我想一想。”
聞酌沿著扶手下樓了,對於一二樓他還是很熟悉的,並不需要牽引。
他摸索著來到浴室外,這裡的門不知道為什麽開了,按理說過去一個小時,劉雅民早該洗好了,他卻在剛踏入更衣室一步的時候,聽到左側浴室內傳來曖.昧的低吟。
他不是席問歸那個傻子,自然知道這是在幹什麽。
想起柳卿之前說的二樓看見的事,他眸色微閃。
之前劉雅民在秋香園站點就不太正常,最後上審判桌的時候,席問歸就一直看著劉雅民身後。
這一站與劉雅民碰上的時候,席問歸也一直看著劉雅民……或許不是在看劉雅民,而是在看劉雅民身邊的鬼對他做的事。
聽到有人進來,劉雅民閉了閉眼,嘴唇都被咬出了血。
死變態故意的……故意把門打開,引人進來……
“哈……”猛得被頂一下,他控制不住低哼一聲。
幸好……門口的那道腳步轉了方向,沒真的進來看看。
否則無論是誰,他一定會殺了他的——妄圖看他笑話的所有人都該死!!
聞酌轉了頭,剛走沒幾步,又頓了頓。
最後他還是如某人所願,裝作沒發現一樣撞上了那個溫熱的懷抱。
“抓到你了,小魚崽。”席問歸有點得意。
“弱智。”聞酌問,“想出答案了嗎?”
“如果你真要做我不喜歡的事,我好像也不能怎麽樣。”席問歸低頭請求,“但你可以盡量不做。”
聞酌隱晦地勾了下唇:“我努力。”
第107章 山間療養院
鏡子會把鬼釋放出來嗎……
聞酌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這個設定對這個副本的意義在哪。
其他人都沒了聲音,仿佛從古堡中消失了一樣。
幾堵牆外,突然響起了幾聲微弱的聲響, 愈來愈近。
聞酌耳朵動了動:“你聽見了嗎?”
席問歸嗯了聲:“聽見了。”
他回答得沒有一絲間隙, 仿佛早就聽到了。
“席問歸。”
“嗯。”
“我不喜歡你一副遊離之外的樣子——就像以前。”
他們之間似乎總是與其他戀人不太相同, 在說“我喜歡”之前, 卻先說了我不喜歡。
席問歸一怔。
不再黏在小魚崽身上, 慢慢拉開距離,似乎有些茫然。
聞酌蹙起眉頭,配合著病號服,像個面色蒼白的病美人, 但淡漠的眼神及其清瘦的下頜線為他增添了不少攻擊森*晚*整*理性。
似乎是因為從沒有和任何人剝心掏肺過, 哪怕只是簡單的一兩句話, 說起來也極為緩慢。
聞酌頓了頓, 還是冷聲道:“席問歸, 你如果要做個事不關己的旁觀者, 高高掛起,那就不要再接近我。”
他不是一次有這種感覺了,明明席問歸看到或知道很多副本線索,卻從不說, 只要他不問。
然後漠然地看著其他人像無頭蒼蠅一樣送死。
他不是在看戲,他只是不在意, 身邊的一切都不在意。
至於聞酌自己,席問歸又有幾分在意呢?
他到底算是珍惜的人,還只是席問歸比較喜歡的一個玩具呢?
很難剖析, 因為席問歸自己可能也不知道。所有的記憶回來後,聞酌便十分清楚一點, 過去席問歸之所以把他帶在身邊十年,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席問歸身上有一種近乎天真的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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