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問歸說完便大步朝著書房走去, 門沒關嚴實,他略過幾層書架, 都沒發現聞酌的身影。隨後他又去了活動室,但裡面同樣空無一人,只剩下凌亂破碎的帳篷。
席問歸臉色一凜,迅速走到窗邊看了眼窗外,確定底下沒有衰落的痕跡,才轉身去了聞酌最後的衛生區域。
房間是公主房的裝扮,一看便是女孩的屋子。
昨天來這裡的時候,只顧著注意窗台上的小魚崽了,席問歸都沒怎麽注意房裡狀態。
現在倒是注意到了,房裡陰涼一片,雖然開著窗,卻還是有種森幽幽的氛圍。所有的擺飾都在該在的位置,包括床幔彎起的弧度,蕾絲被角垂下的方向,牆上掛畫的方向正對床尾,花瓶裡的枝條就仿佛早晨新鮮剛掛上的一樣。
席問歸緩緩走進,喚道:“聞酌!?”
空無一人,毫無回聲。
他迅速下樓,聶松曼還站在樓梯上,不知道想什麽。因席問歸難得的急促所詫異,她追問:“聞酌怎麽了?”
“不見了。”
席問歸不是為別的,他去更衣室櫃子裡拿了手機,聞酌原本已經恢復到55的san值不僅沒有回升,反而在下降。
雖然隻下降了五點,但也確實表明他的處境出了問題。
席問歸皺起眉頭,又奔向二樓走廊,在聞酌之前撞鬼的那抹掛畫前停住,手都已經碰上了,卻又在最後一刻生生停住,深吸口氣後,將提起的掛畫一角放了回去。
目睹這一切的聶松曼試探問:“他在掛畫裡面?”
“不一定。”席問歸否定了,他轉身來到二樓廳堂間,俯視著這棟房子,“還不清楚是什麽帶走了他。”
“快到用餐時間了。”
席問歸不語,結束衛生的病人陸陸續續來到了大堂,雖然季帳的屍體已經消失了,但堂間仍然有一股散不去的腐臭味。
大家捂住鼻子,皆有些不適。
“該用餐了。”
歐文出其不意地走出來,那是地下室的方向。
眾人跟上他的腳步,二樓的席問歸與聶松曼跟在最後面,低聲道:“劉雅民也不在。”
他們和劉雅民不對付,自然也不介意直呼其名。
不過劉雅民是和聞酌一樣失蹤了,還是單純叛逆心起來去幹了別的事,還真說不準。
席問歸道:“007也不在。”
007便是許之漣。
眾人依次入座,聶松曼瞥了眼柳卿,柳卿的表情很平和,似乎對許之漣的去處是知情的,並沒有絲毫擔心的感覺。
“開始飯前禱告。”
歐文醫生無視了空缺的座位,雙手交握,閉眼禱告。
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嘴唇一直在細微地囁嚅抖動,並不是在做做樣子,而是真的在禱告。
今天禱告的時間格外長,足足五分鍾後歐文才睜開眼,示意大家開始用餐。
餐桌上一共少了三個人,劉雅民、許之漣、聞酌,但似乎沒有一個人出現驚慌或擔憂的情緒。
“今天本應該輪到004來做治療。”陰鬱的歐文醫生擦擦嘴角,道,“但目前看來他是沒空了,便由002替代吧。”
004是消失的聞酌,而002是柳卿。
她抬起頭,輕松的神色不再,輕吐口氣,神色緊繃地看了醫生一眼。
昨天進行治療的是劉雅民,但最後的結果卻是歐文醫生死亡收場。
今天他復活了,這個“治療過程”會發生什麽變化嗎?
“他們都去哪兒了這是?”見歐文起身離開,呂想才疑惑地問,“飯都不吃了?”
席問歸看了他一眼,直接起身離開了。
聶松曼也跟著起身,卻在走廊轉彎時回頭看了眼柳卿:“007失蹤了,你不擔心?”
柳卿這才仿佛回過神,不在意地回了句:“她可比我厲害,擔心有什麽用。”
聶松曼眉心一動。
時間過得很快,不管關不關心,眾人都在古堡裡四處搜尋起來,摸清楚消失的三人發生了什麽事,對他們自己也有好處。
但很可惜,三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他們搜了每一個房間,甚至櫃子地窖也沒放過,但就是沒看見一點痕跡。
“會不會再閣樓?”呂想突然道,“昨天就發現這棟房子裡有兩個上鎖的閣樓,裡面應該有點什麽。”
席問歸說:“去看過了,閣樓鎖著,和昨天一樣。”
留下的四人面面相覷,聶松曼若有所思:“失蹤的好像都是有‘伴侶’的人。”
席問歸瞥了眼呂想,隨後對柳卿道:“到治療時間了。”
“嗯,你們繼續找吧。”
柳卿離開,呂想緊隨其後:“我去其他地方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席問歸與聶松曼幾乎同步轉身,看向他們離開的背影:“這兩人有問題。”
席問歸心不在焉地反問:“嗯?”
“我剛剛說‘失蹤的都是有伴侶的人’,但失蹤的劉雅民明明是獨身一人,他身邊跟著個東西還是你告訴我的,他們倆卻沒有反駁,甚至連疑問都沒有。”
“嗯——”席問歸偏頭與聶松曼對視。
“……”畢竟認識好些年了,聶松曼也還算了解席問歸的外在性格。她很快明白了席問歸是要分開做點不方便她知道的事情的意思,“我去其他地方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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