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止戈也能理解,不過他倒是想到另外一個問題。
“你們這隔三差五的傳信,是不是太慢了?會不會耽誤事情?要不要我給你拿幾對鴿子過來?”
祁秋年略微一挑眉,“飛鴿傳書?”
戰止戈理所當然的點頭,“不說別的,我們戰家有兩樣東西最拿得出手,一個就是戰家男兒都驍勇善戰。另一個便是我在家養的信鴿,從來不會迷路。”
祁秋年帶著笑意,但他的心思卻飄向了隔壁的遠方。
晏雲澈是知道他有電報機的,也知道他和蘇尋安幾乎日日都在聯絡,而晏雲澈也是個聰明人,他不可能看不懂這電報機的價值與意義。
如果能夠運用在戰場上,那將又是一件利器。
打仗嘛,很多時候如果能搶佔先機,這仗就算打贏一半。
可即便戰止戈是晏雲澈的舅舅,即便戰國公是晏雲澈的外公,可晏雲澈卻沒有將他的秘密說出去。
這種感覺真的很微妙。
送走了戰止戈,祁秋年準備去隔壁找晏雲澈坐會兒,可門房突然來通報,有客人來訪。
還是走的後門。
第92章 雲燁
能走後門兒來他侯府,祁秋年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許久不見的雲燁。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雲燁要來找他做什麽?莫不是雲家又有什麽動作了?
他知曉雲燁這個人,有點兒腦子,但不多。
但也不確定是不是雲燁。
於是便親自去後門那兒看一眼。
門口停著一輛低調的馬車,不像是世家子的馬車,像是外頭車行租用的那種,還是最低端的那種馬車。
馬車外站著的,是上回見過的那個馬夫。
好了,必然是雲燁了。
只不過那馬夫臉上充滿愁緒,見到祁秋年,就趕緊衝上來跪了,“還請小侯爺救救我家主子。”
祁秋年眉目凝重,他聞到一股血腥味兒,掀開馬車的簾子,便是一臉虛弱的雲燁。
到底是一條人命,總不能真讓他在死在和侯府口吧。
祁秋年趕緊叫人把雲燁抬了進去。
他又叫來大源,“快去請個大夫回來。”
大源去猶豫了一下,“這,侯爺……”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祁秋年都是頓時反應過來了,這雲燁不像是來拜訪他的,更像是來躲難的。
如果現在去請大夫,說不定會暴露雲燁的行蹤。
說實在的,雲燁的死活,都跟他沒多大的關系,但是都抬進門了,如果仇家知道雲燁在他這裡,說不定會給侯府帶來麻煩。
現在大源都比他考慮得周到。
他想了想,“你去隔壁通知一下晏雲澈。”
大源這才忙不迭地趕緊出門了。
很快,晏雲澈便帶著一個藥僧過來了。
他問:“怎麽回事?”
祁秋年搖搖頭,他現在也不知道,剛把雲燁抬進來,還什麽都沒來得及說呢,那雲燁就已經暈過去了。
至於那個馬夫,是雲燁的忠仆,在主子還沒發話錢,應當從他這裡也問不出什麽有效的信息。
晏雲澈也不再多問,讓藥僧趕緊去給雲燁醫治,到底是一條人命。
雖然上次這雲燁不知好歹,想要祁秋年同他聯姻,但也總歸是透露了晏雲耀的計劃。
雲燁的傷全是外傷,是失血過多。導致了昏迷。
藥僧給他施了針灸,開了藥,不過大概這一時半刻,也醒不過來?
那馬夫一臉焦急。
祁秋年倒也是寬慰了幾句,“問題不算太嚴重,養養就回來了。”
那馬夫點了點頭,一咬牙,又給祁秋年跪下了,“請侯爺莫要將公子在侯府的事情說出去,公子是遭到了雲家的追殺,迫不得已才來投奔侯爺,還請侯爺收留我家主子一段時間。”
祁秋年多少還是有點詫異的,雲燁是汝陽雲家這一代的嫡長子。
雖然沒了母家的幫襯,在雲家並不受寵,但是之前晏雲澈跟他說過,嫡長子即便是再不受寵,但他的地位卻擺在那裡。
如果按照規定,一個家族的嫡長子是可以拿走整個家族百分之七十的資源的。
所以這雲燁即便是受排擠,不受寵,但他嫡長子的身份是跑不掉的,即便是日後要分家,分財產,雲家在從中動手腳,這都能理解,所以應當也做不出追殺嫡長子是這種事情吧?
這其中必定有很深的蹊蹺。
但是看著上回雲燁來找他通風報信的份上,暫時收留一下雲燁,也不是什麽問題。
不過還是要等,雲燁醒了,問清楚之後再說。
喝過藥,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祁秋年乾脆給他喂了一把異能,雲燁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侯爺。”雲燁還很虛弱。
馬夫,也就是雲燁的親信高林,高林是雲燁母親留給他的人,他扶著雲燁坐起來。
“雲燁多謝侯爺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
“打住。”祁秋年趕緊打斷,可千萬不要當著晏雲澈的面說什麽以身相許這種話,“不要說廢話。”
雲燁:“……在下是想說,以後只能給侯爺當牛作馬了,既然侯爺不樂意,那就算了吧。”
祁秋年:“……”屬實是上次雲燁主動找上門要嫁給他的事情,帶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印象深刻。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