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喜歡這種詞,適用的范圍廣了去了,哪裡只是拘泥於什麽情情愛愛?
是他自己先入為主,把事情想歪了。人家季明煦心裡,大約也就是把自己當師兄看待的吧。
他和季明煦認識得那麽早,對他的性格也了解。
那是個純粹的,心裡只有射箭的人,當天估計就是純粹地配合自己一下,只是業務能力不太熟練,搞得氛圍有些尷尬而已。
再者,就像譚嶽說的,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人認識得越久,彼此之間太過熟悉,反而容易沒有那種想要甜甜蜜蜜在一起的想法了。
既然這全是一場誤會,解開也就完了。
遊戲時他們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譚嶽記起了剛開業的主題公園,想和關京華趁著這周日還不算太忙,去玩上一天,還想著叫盛恕和季明煦也一起。
剛好公園是以他們都喜歡的電影為主題,其中的主角之一還是知名弓兵掛逼,裡面自然處處都可見弓箭的身影——雖然不是反曲弓。
但射箭這麽有排面已經很難得了,更不用說還有一個密室就是射箭主題的!
盛恕題聽見這個,立刻就動了心。
而且他一直記得,自己欠了季明煦一次主題公園的旅行。
不過他權衡了一下,還是覺得四個人一起去,玩得時候兩組各玩各的。
季明煦不是個太熱衷於社交的人,和他人待得久了,反而會不自在。
而主題公園這個地方,盛恕上輩子就因為種種不可抗力失約,這次要去,實在是不想再有一點差池了。
但四個人同行一路,倒也無妨。
畢竟運動員平常太忙,考駕照手續繁瑣,關京華和季明煦都沒去考。
反而是盛少爺剛年滿十六那會兒,趕上了駕考的新政策,即使沒到十八,也拿到了車本。
他們開車去,路上方便不少,而且省時省力。
出行規劃愉快地訂了下來,他們幾個抽著訓練的空閑把遊玩計劃安排妥當。
訓練內容千篇一律,日複一日,但周末以有了安排,就讓人更有盼頭。
周日當天,幾人又一次起了個大早。
季明煦準備好一切,在約定的地點等著盛恕。
他想過很多,包括盛恕將以何種方式出現,他們這一天又將如何度過。
甚至因此頭一次期待起遊樂場裡一些看起來乏味的項目來。
這畢竟是期盼過太久的一場旅行。
他正想著,一輛線條流暢,通體漆黑的車就在面前停了下來。
駕駛座的車窗降下來,開車的少年側過身子,把胳膊搭在車窗外面。
他摘下墨鏡,瀲灩鳳眸中含著笑意,恣意地季明煦打了個響指,叫他回過了神。
“這邊這位小明同學,要我載你一程嗎?”
第47章 密室
盛恕語氣很灑脫, 笑得很甜,摘下墨鏡後一雙銳氣的眼睛彎起來。只可惜托過於豔麗的長相的福,再加上這身行頭, 即使他已經努力收斂, 看著仍像是什麽在找人調戲的不經管教的小少爺。
坐在後座的關京華看著盛恕的表現, 忍不住捂住了臉。
盛恕喜歡笑, 正常情況下, 對大部分人幾乎都是一個熱心又親近的樣子, 甚至容易叫人產生錯覺。
唯獨這次, 他竟然有意控制了一下,雖然效果並不明顯。
好在季明煦沒有介意,只是微微愣了一下, 就衝幾人打了招呼,上了車。
他規矩得過分,一上車便把安全帶牢牢系好, 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脊背依然筆挺。嚴謹得和在前面開車的盛恕簡直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但他們坐在前方,又有一種奇妙的和諧。
盛恕車開得很熟練——他對這些項目天然有種親近。
幾人兜著風, 放著歌,一路到了主題公園,
主題公園以電影為背景,其中射箭元素尤其多。在入場不遠處便是座相關雕塑,一位長發的射手拉開一把形製美觀的美獵,箭頭瞄向身前一點。
那雕塑實在刻得很真, 射手一雙眼睛裡好像也能看到一股凌厲的銳氣, 仿佛前面真有什麽東西似的。
在其它遊客瘋狂感歎雕塑的帥氣時, 四個人也在連聲讚揚著。
“真不容易,可算是有個沒錯的雕塑了。”
“看這個動作,確實是舒服了不少。”
“下面還有科普呢!謝天謝地,以後應該不至於有拿著競反當複合弓的人了吧。”
他們說著,又提起了之前盛恕在箭館追箭的事。
當時季明煦不在場,盛恕也沒就這個跟他仔細提過。
譚嶽嘴快,添油加醋地把當天的事情又說了一遍,在描述盛恕接連追箭和對方難看的臉色時,花了尤其多筆墨。
季明煦聽完若有所思對譚嶽道:“他脾氣變好了。”
本來正在毫不心虛地聽別人誇自己的盛恕:?
“四支不夠,”季明煦說,分明對著譚嶽,眼神卻仿佛在看另一個人,“如果是以前,他會把能力范圍內的所有箭都射出去的。”
盛恕真正的少年時期遠比現在張揚得多。
他年少成名,身邊總會遇到不服氣的人。但不管他們水平高低,盛恕一律來者不拒,一定要把人打得心服口服才肯收手。
他對射箭有種堪稱固執的執著,因此有很多相似的朋友,但也因此而樹敵。
就連當時省隊裡的教練都有點為他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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