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在一本心理學雜志上看到過一句話:共同成長,就是不停地去學習和對方有關的一切,讓彼此一直處於相同的文化氛圍之中。
林知夏知道,盛朗也有關注生物學行業的事。雖然他一點兒都不懂,但是至少在林知夏說到一些專業名詞的時候,他會大致清楚是什麽意思,不會兩眼捉瞎。
直到閉館通知響起,林知夏才依依不舍地往出口走。
手機震動,盛朗發來了消息:“還在盧浮宮嗎?”
林知夏:“正要出來。你完工了?”
盛朗卻沒有回復。
博物館外,夜幕已降臨,廣場上亮起了金色的燈光。
巨大的玻璃金字塔同周圍古老的建築交相呼應,呈現出了一副最經典、最華美的畫面。
仿佛有什麽在牽引著視線,林知夏側頭朝一邊望去,就見盛朗站在散場的人群之中,朝他揮了揮手。
雪白的襯衫,深灰色的牛仔褲,略長的卷發蓬松地搭在額前,俊朗的臉上滿是愉悅又溫暖的笑。
林知夏笑了。他走過去,將盛朗擁住。
密集的人群之中,他們若無旁人地擁吻,就像一對法國本土的情侶。
盛朗帶來了三明治和可樂,兩人坐在金字塔的水池邊,享用著簡單卻可口的晚餐。
“喜歡巴黎嗎?”盛朗問。
“這裡是巴黎,誰會不喜歡?”林知夏感慨而笑,“我今天逛盧浮宮的時候還在想,一年前的時候,我才剛離開永安沒多久。那個時候我怎麽都沒想過,隻過了一年,我就能在巴黎遊玩了。”
“將來等我不用趕工了,咱們再來好好地回來玩一次。”盛朗說,“先遊巴黎,然後再去南法。老楊總和我說,人這輩子一定要在春天去一次南法。我還沒去過,先存著,等將來和你一起去!”
林知夏和盛朗五指緊扣著,嗯了一聲。
“明天有什麽安排?”盛朗又問,“打算去哪裡玩?”
“哪兒都不。”林知夏說,“明天跟著你,陪著你。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可是我工作很枯燥的。”
“還會比陪你游泳更枯燥?”林知夏滿不在乎,“我總該了解一下我男人的工作是怎麽樣的。而且你身邊要是有什麽小妖精,我趁著在這兒,也正好把人給打發了。”
“真有小妖精,還用得著等你出手?”盛朗把林知夏摟著,額頭在他鬢角蹭了蹭,“你和我說老實話。我進這一行,你是不是擔心我身邊小妖精多?”
林知夏斜睨他:“你會被他們勾走嗎?”
“當然不會!”盛朗忙道,“那種光長得好看,又沒有大腦的人,我才看不上呢。”
“那長得好看又有腦子的,你就會上鉤咯?”
“當然!”盛朗理直氣壯,壓低了嗓音,“我不是被你給勾得死死的嗎?”
林知夏一怔,笑罵:“巧言令色!”
盛朗把林知夏摟緊了,低聲說:“所以,你看我這麽守婦道,你可不準被別的學霸帥哥給勾走了。你得對我負責!”
林知夏嗔笑:“放心,我不會嫌棄你只有臉和錢。”
“我才不止這兩個優點!”盛朗不服氣,抱著林知夏搖來晃去,“我性格好,三觀正,只聽你的話,別人牽都牽不走我。再想想,我還有什麽優點?”
“別晃了!”林知夏叫道,“蛋黃醬都蹭我衣服上了。”
“哦哦,還有!”盛朗咬著林知夏的耳朵,“我的活兒還特別好!”
一邊臉頰率先燒起來,然後整個身子都跟著熱了。
“好個屁。”林知夏呸道,“弄得老子疼死了……”
“我這不是太久沒見你了,有點急嘛。”盛朗嬉皮笑臉,去咬林知夏的耳朵,“今天時間足夠,我慢一點,好好伺候,保證不讓你疼……嗯?”
耳鬢廝磨的旖旎總是這麽令人心曠神怡。
廣場上的金色燈光落在兩個人的眼睛裡,湖水和星空交相輝映,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睛深處讀懂了那一份渴望。
林知夏在盛朗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然後牽著他的手,回了酒店。
進了門,盛朗往燈的開關摸去。林知夏卻把他的手抓住。
沒有開燈的房間,窗外就是閃閃發光的鐵塔和巴黎的燈火。屋內,兩雙眼睛裡都蕩漾著岩漿般的熱情。
盛朗低頭朝林知夏的唇咬去,林知夏卻是躲開了,轉手將他推倒在了沙發裡。
窗外微弱的燈火照著林知夏清俊秀雅的面孔,還有他帶著玩味笑容的嘴角。
盛朗喉結用力滑動,朝林知夏伸出了手。
林知夏俯身,重重地將他吻住。
(……)
午夜,埃菲爾鐵塔結束了它最後一次閃燈,在夜色中睡去。
凌亂的被褥中,盛朗伏在林知夏的懷中,呼吸著他最熟悉,也是最喜歡的甜絲絲的奶香。
真奇怪,明明都是成年男性了,可林知夏身上這一股味道淡了些,卻始終不散。林知夏自己從來聞不出來,反而還覺得是盛朗的鼻子有問題。
兩人身上的熱汗都還沒有乾,激情的電流還殘留在四肢百骸之中。放縱後的松軟帶來如置雲端的舒適。他們就這麽相擁著,誰都不想動。
林知夏輕輕捋著盛朗汗濕的卷發,指尖描繪著他的輪廓,有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