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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塵》第948頁
  “啊——啊~”

  “大哥是不是很帥?”

  “呀。”

  “嗯,就因為太帥,你大哥現在被個女孩子給追得兔毛亂飛,嚇得每天去學校都得繞路走,那個女孩子想當你大嫂呢。”

  “啊呀呀呀……”

  “不許再呀呀呀,來,這是爸爸,小手指著,爸——爸——”

  ……

  當柳岸在美國東海岸溫暖的房間裡守著他最愛的小叔欣賞照片的時候,萬裡之外另一個半球的京都,也有一個人,守著他最親的親人之一,在欣賞同樣的照片。

  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父子兩人雞對鴨講的親情教學時刻,一個四十來歲、面容平凡但乾淨爽利的女人推開門,舉著手裡的小碗說:“先生,思危該吃東西了。”

  陳震北扭過頭:“今兒做的什麽,簡姐?”

  “蝦仁菜粥,就是大米粥快熟的時候,把剁碎的蝦仁和青菜末放進去。”簡姐說著走了過來,把碗送到陳震北父子面前,讓他們看,“以前我老怕思危小,肉吃了不好消化,昨晚上王先生抱著思危去隔壁玩,說隔壁柳先生給他們家幾個孩子做的蝦仁蛋羹,思危跟著又吃了小半碗,回來一點事沒有,我看書上說蝦仁營養豐富,就跟老吳說了一下,他今兒就試著做了點。”

  陳震北把手裡的照片小心地放進抽屜一個木盒子裡,接過碗:“你忙去吧,我喂他,哎哎,別抓……”

  胖乎乎的小家夥不但抓著小碗不放,還直接把腦袋扎了進去。

  簡姐笑著去拉孩子:“喂的孩子都這樣,見吃的。”

  陳震北想起柳岸說,小萱就是再著急,也都是坐在小板凳上乖乖地等著喂,就拽了下柳思危的耳朵,說:“雖說是喂的,也沒短過你吃的,怎麽就不會學學你哥哥。”

  柳思危看得到吃不到,急得嗷嗷叫:“啊——啊呀呀呀——”

  陳震北把碗舉得高高的,說:“說一遍,爸——爸,說對了就讓你吃。”

  柳思危大叫小手使勁往上夠,嘴裡還大叫:“呀呀呀呀呀。”

  簡姐都走到門口了,又哭笑不得的回過頭說:“先生,思危剛剛八個月,怎麽會喊爸爸?男孩子一般都說話晚,滿一歲會喊爸爸媽媽就不錯了。”

  陳震北十分無奈地把碗放下來,放在口水橫流的兒子嘴邊:“那,今兒就饒你一回。”

  小家夥兩隻小手死死地抱著小碗,看看杓子,再看看自己的無良老爹:“呀呀。”

  陳震北挖了小半杓喂他:“嘴笨的跟柳小豬一樣,喊個爸爸怎麽都教不會,吃就無師自通自學成才了。”

  柳思危完全不管老爹那深深的怨念,吃得十分投入。

  十月初的京都遠說不上秋高氣爽,但如果不直接呆在陽光下,也還算舒服。

  吃完了蝦仁粥,簡姐幫忙,父子兩人轉移到了院子裡。

  前年和柳家同時移栽過來的柿樹長勢非常好,虯枝崢嶸,樹冠在地上頭下濃密的蔭涼,今年的柿子比去年多很多,現在,已經都隱隱有了泛黃的意思。

  簡姐把一張花花綠綠的墊子鋪在柿樹下,又搬來一個小竹幾和兩把竹靠椅,小家夥在墊子上百折不撓地練習爬行,陳震北坐在竹幾邊翻書,他手邊還放著一個相冊。

  看得出陳震北是要自己照看孩子,簡姐又沏了一壺茶放在竹幾上,便去後頭幫廚房的吳嫂擇菜去了。

  這個家現在雇了三個人。

  做飯的老吳是王敬延從陸光明的工地上給挖來的,長得五大三粗,心思卻細膩,酷愛鑽研吃的,原本是在陸光明的工地上做飯,三個月前,王敬延偶然一次去工地找陸光明,陸光明邀請他吃自己工地的亂燉大鍋菜,說比京都那幾家著名家常菜館的招牌燉菜還好吃。

  王敬延那天中午吃了兩大碗,於是,第三天,老吳就成了老楊樹胡同50號的家庭廚師。

  簽雇傭合同的時候,陳震北才知道,老吳原來是個農村退伍兵,退伍後在老家的縣城開了個飯店,生意很不錯,卻隻開了不到兩年,就被賒帳的和吃霸王餐的給鬧得乾不下去了,當初為了開店借了一屁股的帳,家裡老老小小也等著他養活,老吳沒辦法,隻好出來打工。

  管衛生的牛嫂不滿四十歲,特別乾淨爽快的一個人,因為老家的土地被征用,孩子也都上學了,生活上有爺爺奶奶照看,她和丈夫閑不住,就一起出來打工了,她在這裡做家政,丈夫現在在陸光明的工地看現場。

  簡姐是中原人,是羅櫻幫忙介紹的,她原來在老家是個民辦教師,時運不濟,嫁了個同為民辦教師、出軌成癮卻又天天以琨玉秋霜標榜自己的丈夫,簡姐花費數年以死相逼離了婚,卻依然被垃圾男人不停地糾纏,三年前,簡姐的女兒考入了京都一家師范學院,簡姐隨即辭去工作,和女兒一起來到京都。

  簡姐自己有孩子,當民辦教師時又一直教的都是低年級,在前一個雇主家又曾經把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一直照看到快三歲,所以她養育孩子的經驗豐富,非常有耐心。

  這三個人,簡姐是來的是最早的,她對陳震北及其朋友們的稱呼,沿用了前一個雇主給她規定的叫法,老吳和牛嫂來了之後,也就都跟著她一起叫了,陳震北開始挺不習慣的,但他也想不出更合適的稱呼,於是就默認了。

  看著簡姐的身影拐過了上屋的牆角,陳震北放下書,打開了相冊。

  相對著的兩張相片。

  左邊一張,是柳凌的左側斜側面,他穿著夏季軍裝,坐在草地上,腿上放著一本書,眼睛卻看向遠方,這張照片的鏡頭抓的特別好,可以看到柳凌身側的河流波光粼粼,岸邊的蘆葦隨風搖曳。

  右邊一張,依然是柳凌的左側斜側面,他穿著牛仔褲白汗衫,坐在矮石牆上,腿上放著一把玩具衝鋒槍,槍上還有一個彈弓和一個顏色豔麗的塑料小搖鈴,他依然看著遠方,身上是斑駁的陽光,身後後是大柿樹和鳳戲山的輪廓。

  柳凌的手指覆在左邊那張照片人物的臉上……

  “哎,你幹什麽?你怎麽不經過允許就隨便給別人照相啊?哎?是,是你?”

  “對啊,就是我,我那麽好心地把你個羅圈腿給弄進部隊,成全了你的理想,怎麽,連拍張照片……”

  “我已經跟你說了,我不是羅圈腿,我們家沒一個羅圈腿。”

  “可這事你們縣武裝部的人知道嗎?”

  “……”

  “不過,好在我知道,對吧?所以……,所以,坐好了,讓我再取個景怎麽樣?”

  “我知道是你跟我們縣武裝部的人說了,我才能當兵的,可我不喜歡照相,要不,要不我……給你……”

  “你給我?哈哈哈,你又不是女的,我要你幹嘛使啊?”

  “這關男女什麽事?我又不是要賣身為奴,我是說,要不我給你錢吧,全當是給你送禮表示感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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