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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傾天下_慕容湮兒【完結】》第5頁
  落總是笑著低斥一句:“嵐,不許對未央姑娘無理。”

  隨著嵐,原本冷淡如冰的落也漸漸開朗,時不時cha上幾句與我們打趣著。這些日子有了他們兩姐弟的陪伴倒也樂的遐意。常常會想,如果能永遠呆在白樓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嵐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喂,你想什麽呢。”他對我說話的語氣就像個大男人,絲毫不客氣。

  我整了整被風凌亂的衣襟道:“想,為什麽風白羽要抓我來這。”

  他側首問:“來這不好嗎,我與姐姐天天陪在你身邊,你不開心嗎?”

  我淡淡一笑:“很開心。只是有些事qíng想不通。”

  他猛的拽著我的手,用無邪的熠熠瞳光望著我:“開心就好了,那就一輩子呆在白樓,嵐會一直陪你,逗你開心的。”

  我黯然:“其實我也不想離開,但是不可能,他……不會允許。”

  嵐的眸光一閃:“誰?”

  我也不答話,只是伸手捏了捏他揉軟的右頰笑著說:“小孩子,問那麽多做什麽。”

  他立刻甩開我的手吼了句:“臭女人,和你說過多少遍,不要再捏我的臉。”

  看著他漲紅了臉的表qíng,我不由自主的大笑了起來。他憤怒的表qíng突然僵住,怔怔地凝著我,神色古怪。

  我奇怪的摸了摸我的臉,問:“怎麽了?”

  他恍然回神:“你的眼睛,好美。”

  嘴邊的笑容漸漸斂去,最後變得冷淡如霜,他看見了。來到白樓,我竟忘記莫攸然多年的叮囑,絕對不能在他人面前綻放笑顏露妖瞳。

  他不滿的問:“怎麽了,臭著一張臉?”

  我別開臉,避開他那質問的眼神:“沒什麽。”

  此時,落yīn沉著一張臉朝我們走來,我看見她手心內緊撰著一塊小木牌,有些掙扎。嵐見到她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才邁開步,落將手中的木牌朝嵐丟去,在空中劃出一道湛湛銀光,最後被嵐接在手心。

  我奇怪的湊上去看了看他手中的木牌,上面刻著三個血紅的字:陳金寶。

  我知道這塊木牌代表‘弑殺令’,我多次見落身上佩帶著這個東西,時常深更半夜才回來。每次回來,身上都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我知道,又有一條命死在她手中了。可如今,落為何要將這塊木牌jiāo給嵐?他才十歲不是嗎。

  我急急的說:“落,他是你弟弟,不可以讓他的手沾上血。”

  “未央小姐不知道吧,嵐,是白樓第一殺手。”落勾起一笑,眸中帶著自嘲之色,靜靜的凝望著我。

  不可置信的望著身旁的嵐,落說這個孩子是白樓第一殺手?

  “我不信。”

  嵐很平靜的說:“在白樓,沒有人的手會gān淨。”

  他的表qíng很嚴肅,那冷凜的瞳,本不該屬於一個孩子的。

  那夜,我要落領我去見風白羽。自上回在竹林內品未央歌後,我就再沒見過他。落對我說,風白羽一個月只在白樓逗留兩日,處理一些非常棘手的事件。一般瑣事都是由副樓主緋衣打理。這個月,因為劫了我,風白羽出奇的在白樓逗留了整整五日,這是破天荒第一次了。我就奇怪,他堂堂一個樓主不在白樓坐鎮,亂跑什麽呢,有什麽事比自己創立的白樓還重要?

  而今日,正好是風白羽在白樓逗留的日子,正好借此機會與他說說嵐的事。落知道我想做什麽卻沒有阻攔,我明白她這個做姐姐的也不希望自己的弟弟永遠沉淪在這血腥的殺戮之中。

  落在門外謙恭的朝燭光微暗的屋內稟報:“樓主,未央姑娘要見您。”

  屋內傳來細微的聲響,淡淡的呻吟之聲,我不解的看著落,難道裡面還有別人?

  落的臉色有些慘白,拽著我的手就要離開。我不依,忙穩住步伐問:“到底怎麽了?”

  門被人拉開了,出來的是一位豔冶的紫衣女子,衣衫凌亂,臉色cháo紅,目光迷離中帶著一絲不滿。即使我從未經世事也懂,原來我與落打擾了風白羽的好事,也難怪落的臉色會如此蒼白,神色有些擔憂。

  落的頭垂的很低,細細的喚了一聲:“副樓主。”

  原來她就是副樓主緋衣,竟是如此年輕,貌美。

  緋衣凌厲的掃了我們一眼,才高傲的離去,留下身上陣陣余香縈繞廊間,味道格外刺鼻。

  我邁進屋內,風白羽赤luǒ著上身,那淡淡的抓痕以及明顯的吻痕讓整個房間內充斥著曖昧之感。慵懶的倚在幃帳內,臉上依舊帶著銀色面具。真不知道他是面容醜陋還是故作神秘。

  他輕笑一聲,支起身子坐好:“你這麽晚來找我,會讓我誤會的。”

  聽他輕佻的話語我不以為意,朝他走近了幾步:“隨你誤會。我隻想和你說說嵐的事,他才十歲。”

  他聳了聳肩:“那又怎樣?”

  “希望你不要再讓他做殺手,日日將手沾滿血腥。”

  “你倒是挺有善心的。”

  “這不是善心。”我頓了頓,又道:“只是同qíng。”

  “好,我可以答應你。”他倏地由chuáng上起身,一把摟住我的腰,低頭在我耳邊輕語:“但今夜,你得陪我。”

  靠在他滾燙的身軀之上,我用力想要推開他,無奈卻被他緊緊箍在懷中,根本不得動彈,我只能瞪著他。真是沒有想到,這個風白羽竟還是個登徒làng子,處處濫qíng博愛。

  他卻笑了,聲音卻是如此滄肅淒冷。如此近距離的聽著他的笑,我的肌膚泛起小小的戰栗。果然,夜裡的風白羽與白日的風白羽根本就是兩類xing格,夜的他可怕到令人恐懼,白日的他風雅到令人著迷。

  他一個用力,便帶著我跌進深深的幃帳之內,我冷冷的抽了一口氣,他卻笑的更加邪魅。指尖輕輕撫過我的頸項,一寸寸地朝下移動著最後襲向我的蘇胸,隔著衣襟上下揉捏著,他的唇輕吻著我的耳垂,溫熱的呼吸噴灑於耳之側。

  我的心跳猛然加速,臉頰燙的灼人。卻仍舊克制著我紊亂的心不去掙扎,我知道,越掙扎只會讓他越興奮。於是盡量保持臉上的平靜說:“風白羽,我可是未來的皇后。”

  他撫在我胸上的手突然頓住,深炯的目光睇著我,原本隨著時間而產生的yù望之色漸漸散去,猛然由我身上彈起。重量突然沒有了,我才松了一口氣。他俯視著我,目光閃過複雜之色,緩緩道:“你走吧。”

  我起身,整整凌亂的衣襟,再望望他。我不知道,一句‘未來的皇后’可以阻止他的所有動作。他根本不怕朝廷,不是嗎?

  當我急急的衝出房後,正對上落擔憂的目光。不知何時,嵐已站在她身邊,瞳如汪海,在黑夜中依舊澄澈清明。

  落垂首低語:“未央姑娘,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呀,走吧。”我扯開笑容,示意自己沒事。

  嵐冷哼一聲:“臭女人,誰要你多管閑事了?”

  “你這小鬼,要不是看在你才十歲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我瞪了他一眼,徑自越過他們離去。

  嵐卻追了上來,不緊不慢的跟著我的步伐問:“你生氣了?”

  我也不理睬他,自顧自的加快步伐疾步前行,嵐一把橫在我面前,擋住我前行的步伐。他湊出臉蛋,可憐兮兮的說:“大不了……我給你捏。不掙扎。”

  看他的樣子,我先前的怒火被他澆的無影無蹤,含著笑很不客氣的伸手在他臉上狠狠捏下,留下一個紅指印。他果真沒有掙扎,閉著眼睛,表qíng是嚴肅的,思緒似乎正在神遊。

  ◇◆◇◇◆◇◇◆◇

  次日,下了好大一場冬雨,佇立階前望頻雨飛濺,暗有清香度。嵐的事我始終放不下。是的,我自問自己的心不能稱之為‘善’,甚至有些冷眼觀世俗紅塵。但是嵐畢竟還是個孩子,一個我喜歡的孩子,所以不願他的純真被血沾染。昨日我問落,一個十歲的孩子怎會成為匯聚無數高手的白樓第一殺手。落說,嵐有一顆鬼心,只要他提起劍,就是暗夜撒旦,有著弑血之魂。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只要他放下手中的劍,便是一個天真的孩子。

  這鬼心我是第一次聽說,若真如她所言,嵐繼續握劍殺人的話,將來定成為一個殺人之魔。唯一的辦法只有令其終身不再碰劍,再不沾血。

  而今日,風白羽便要離開白樓,我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同他說說,爭取最後一絲希望。

  一想到這,我便撐起油紙傘衝入漫漫風雨中,落卻擋住了我的去路:“不要去,樓主不會答應的。昨夜試過了,不是嗎?”

  “不想救你的親弟弟了嗎?”我的神色異常堅定。

  “上天要將一個鬼心賜給嵐,這便是天命,我們鬥不過天的。”

  一聽‘天命’二字,我的悲傷與憤怒一齊侵襲至心頭,源源不絕的釋放著。雨水一陣陣被風chuī灑,傾斜拍打在我們身側,濕了垂落的青絲。晶瑩的水滴沿著流蘇劃落臉頰,最後點點滴滴匯聚窪水中,隨波逐流。

  我一字一字地說:“不要同我說天命,我不信命。”

  踏著滿地的雨水飛奔出去,落沒有再攔我,呆呆的立在原地,沉沉地道:“樓主在渡口。”

  風遽起,斜斜洲渚溶溶水,雨來濺珠。我立在漫漫渡口放眼四望,別說風白羽的人影看不到,就連一條小船都沒有。原來白樓四面環水,一望千裡,難怪風白羽這麽大膽將我劫來,我想,一般人根本無法找尋到白口的真正所在位置吧。

  但我相信,莫攸然一定會找到我的,因為他是我唯一的親人。

  面對蒼茫浩瀚之水,滾滾浸吞四海,我喈歎一聲,看來他是走了。

  “你在這gān什麽。”

  伴隨著雨珠飛瀉的喧囂沸騰之聲,風白羽冷硬的聲音在我身後傳來,猛然轉身對上他,我卻愣住了。今日的他並非一身黑袍,而是一襲飄飄白衣,衣角被水珠濺濕。怔怔的望他信步朝我而來,問:“有事?”

  我盯著他,良久都未開口。

  他不願等我,越過我便繼續前行。

  我的手緊撰著油紙傘柄,心緒突然亂的一塌糊塗。驀然回首,映入眼簾的是風白羽的背影,那白衣飄飄隨風舞,如此熟悉。手中的傘悄然劃落摔在地上,來回翻滾了幾圈。這個場面,似曾相識。是在夢中,糾纏了我七年的夢魘,我恍惚的後退幾步,呢喃著:“竟會是他!竟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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