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然憑著記憶摸到陳森身邊,在他的椅子旁邊蹲下,把自己的頭擱在他的大腿上,陳森棉質的運動褲瞬間被他的眼淚泅濕,讓許星然產生陳森和他一樣濕淋淋的錯覺。
“你不能和許星灝在一起,你也不能不要我。”
“我那麽愛你,陳森,你不能這樣對我。”
作者有話說:
我宣布,本年度影帝獲得者——許星然。
第4章 吃了嗎
許星然的眼淚越流越多,簡直將他和陳森兩個人淹死,他哭的頭昏腦脹,腦袋重得像一個稱砣,抬都抬不起來。
他露骨的表白演出結束,唯一的觀眾陳森,反饋給他的只是沉默。
許星然一邊在心裡吐槽陳森比以前難搞,一邊無力地把自己全身的重量壓在對方的腿上。
下巴倏地被抬起,許星然迷茫地眨著眼,陳森背著光,他的視線裡只能看到一團團刺目的光暈。額頭緊接著一涼,陳森用食指指背碰了他的額頭,很輕地一下,像是雪花飄在皮膚上。
“你還在發燒。”陳森把他拉起來,許星然沒站穩踉蹌了一下,順勢把自己摔進陳森的懷裡,他抱住陳森的脖子,臉頰最大的面積地蹭著陳森裸露的脖頸。
陳森的皮膚很涼,抱起來像冰塊一樣,對於許星然來說太冷,他被凍得瑟縮一下,卻仍舊抱的死緊,問道:“你原諒我了嗎?”
陳森不回答,很強勢地想要掰開他的手,但是他的動作又過於輕,讓許星然很輕易地擋開他的手。他不依不饒,一定要陳森給他一個答案,“你說你原諒我了,陳森,你快說。”
“你說吧陳森,我求求你了,好不好?”
“……你清醒了再說。”陳森最後這樣回答他。
許星然不太高興,嘴巴剛癟起來,又聽到陳森在他的頭頂溫柔地哄他,“好嗎?”
許星然不想讓自己顯得特別不講道理,他於是小聲地反駁了一句“我一直很清醒”,然後微微松了一些力道,從陳森的肩頭起來,與他鼻尖相抵,固執地望進陳森幽深的眼睛裡。
看了一會,許星然的耳尖突然變紅,他很潦草地通知陳森,“我要親親”,隨後對著陳森的薄唇仰起腦袋,在即將碰到的最後一秒,被反應更快的陳森躲開。
許星然微張著唇,唇色又豔又麗,他不解地微微瞪大了眼,眼底的水汽再次蒸騰開來。
“為什麽?”許星然問他,聲音極輕,仿佛一說出口就融化在空氣中。
陳森不看他,隻拉著他往房間走,許星然拚命向後退,始終抵不過陳森的力氣,他被陳森按在床邊,陳森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給他。
許星然直挺挺地坐在床邊,憤怒地瞪著陳森,陳森對他視若無睹,轉身向外走,許星然猛地站起來,扯過陳森的胳膊一推,陳森毫無防備地摔在床上,許星然俯下身對著他的唇重重吻下去。
“許星然!”
陳森的眼睛沾上怒氣,輕而易舉地將許星然推開。
他站在床尾重重呼著氣,許星然仰面躺在床上,房間昏暗,他的眼睛卻格外的亮,在陳森陰沉的目光中,許星然伸出殷紅的舌尖,緩緩舔了下嘴角。
陳森似乎被他激到,呼吸都停了一瞬,他再開口時,整個人都裹著濃濃的疲憊。
許星然聽到他問自己,“你還想出軌第二次嗎?”
許星然抓著床單的手猛地攥緊,他下意識反駁,“我沒有!”他撐坐起來,望著陳森的方向一字一頓大聲道:“我、沒、有!”
空氣驀地沉靜下來,無形中像是有一張看不見的大網,將許星然整個包裹住,他被勒得呼吸困難,動一下都疼。
陳森整個人被攏在黑暗裡,許星然看不清他的臉,他的手腳冰冷,不知道陳森究竟知道多少。
良久,陳森終於動了一下。
他似乎沒有生氣了,也懶得和許星然爭辯,視線垂落在地板上,語氣算得上和緩地對他下逐客令,“等你燒退了,回意國去吧。”
房間門被輕輕闔上,許星然像是受了一場極刑痛苦地癱倒在床,他渾身上下哪裡都疼,許星然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他想到陳森毫不留情的樣子就恨,控制不住地咒罵對方,特碼的陳森有什麽臉來質問他,他自己又乾淨到哪兒去!?
他們可能就在他身下的這張床上……
許星然捂著嘴乾嘔了一聲,腦子像要爆炸一樣地疼,暈過去前,許星然從混亂的思緒中抓到了什麽,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就失去了意識。
許星然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天后,他渴得厲害,抓過床頭的水就喝,沒想到卻是冷熱適宜的溫水。
發燒間的記憶模模糊糊的,但是他記得有人用涼毛巾一遍遍擦他的臉。
現在溫度已經下去,他除了沒什麽力氣外一切已經恢復正常,剛掀開被子打算出去找陳森,門就被推開,許星然眼睛一亮,在看到來人時臉色迅速淡了下來。
這變臉速度,王港不敢恭維。
他啪地一聲打開牆上的開關,燈光大亮,許星然不適地眯起眼。
王港抱著手臂冷哼一聲,語氣揶揄,“出來吃飯吧,少爺。”
“陳森呢?”許星然問。
“森哥沒功夫照顧你,你病好了就趁早走,別沒臉沒皮地賴在別人”他沒有給許星然答話的機會,話落就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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