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正好,你看向我的時候,我也有在看向你。
“喵?喵!”
所以又沒人管我了是吧?
小貓咪心累,但仍然好脾氣地表示,你倆只要晚上不鬧騰了,怎麽樣都行。
喵~
☆、初戀啊
路仁小學畢業那個暑假,父母的合約婚姻終於結束,他跟著父親繼續生活。
父親在他到中學報道後,就迅速和一個年輕的男O領了證。
路仁在中學住宿,第一個月放假回家時,看到他新晉小媽已經顯了懷。
大人們做什麽事情,都是快得很。
路仁不管他們那些恩怨情仇,他只顧自己好好地長大,帶著他一點一點攢起來的錢,去很遠很遠的大人們找不到的地方。
父親也不管他,父親滿心滿眼是家族的生意和小媽。
只不過,有點過度縱yu了。
路仁性啟蒙得早,知道這樣是不好的,他擔心弟弟或者妹妹生下來,會發育不良。
但這也不是他該擔心的事情。
他要老老實實賺那幾個分,為初升高,往遠點兒想,為考上一所好大學。
其實他對未來沒有什麽具體的想法,只是一個朦朧的從書上從別人口中得知的大概輪廓。
沒人指導他什麽,沒人期待他什麽。
他是個不該存在的人,連名字都起的隨意。
路仁想,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吧。
十二三歲下了斷言,年少老成地悲哀著。
在他糟糕透頂的少年時代,宋晰出現了。
他很幸運地和宋晰做了六年同班同學;而很不幸的是,哪怕當了六年同班同學,他們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宋晰隔他遠遠的,像那只有在深夜才看得見的星星。
但星星只要在那兒,就已經是仰望星空的人的幸運。
由於夥食不錯,而且自己也不挑食,路仁一度橫向發育。
這便引來一些議論和嘲笑。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有大把的時間花費在這上面,恣意地表達著自己的喜怒哀樂,不顧旁人。
路仁懶得去為自己反駁什麽,覺得這和他糟糕的家庭環境相比,只是一群小孩的小打小鬧,所以縱容著同學們口頭上的嘲笑,使得後來演變為實際的惡作劇。
過不過分路仁心裡沒概念,他像個失去痛覺的人,哪怕髒水兜頭潑下,都無知無覺。
而那個時候宋晰站出來了,他遞給路仁紙巾擦臉,環顧著那些看笑話的人,一字一句地說:“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宋晰是學校的風雲人物,相貌優越,品學兼優,家境優渥;仔細數數,是個四優好少年,走到哪兒都會吸引別人的目光。
路仁曾畏畏縮縮地遠眺過,因為宋晰那過於亮眼的相貌。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而某天這美忽然飄到自己眼前,還義正言辭為自己出頭。
遲鈍如石的路仁聽到自己的心臟裂開一個小縫,有株嫩綠色的苗冒出了頭。
是風動?是心動。
從小不會與人打交道的路仁只會跟宋晰木訥地說謝謝,多的話一個字也憋不出。
倒是宋晰語重心長地囑咐了他一大堆。
“別自己看不起自己,你自己看不起自己就沒人看得起你了。”
宋晰這麽說,是好大一盆品相極佳的心靈雞湯。
路仁倒喝得歡實,星星說什麽就是什麽,哪怕他的光芒灑下來沒有實際的溫度,卻也給了路仁足夠的勇氣向前。
不過,路仁不那麽喜歡聽賈怡說心靈雞湯,哪怕他有些話和宋晰重合。
但賈怡不惱,勸說他堅持減肥失敗,還是該帶飯的帶飯;勸說他早起失敗,還是該叫起床的叫起床。
賈怡不會給他一個遙不可及的幻想,而後殘忍打破。
“抱歉啊,阿仁,我......”
那些本不該被宋晰看到的情書擺到了一個極其顯眼的位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同學們還爭先恐後地朗誦:
“你是我人生黑夜裡啟明的星光,能遙遠望著便是我的幸運......”
“好矯情喲!”
“好惡心啊,路仁!”
人語重重疊疊,織成一個密密麻麻的大網將他籠罩,路仁預估到宋晰的回答。
“抱歉啊,阿仁,我無法接受你的好意。”
沒關系的,只要你不嫌我惡心就行。
路仁拿袖子胡亂擦著臉上的眼淚,一字說不出的同時還要聽宋晰擲地有聲地為自己說話。
看吧,給別人添麻煩了,對於宋晰來說,這明明就是無妄之災。
路仁躲了宋晰很久,是個膽小的懦夫。
隱約也有聽旁人風言風語,說宋晰這是倒什麽霉了,被他這樣醜陋而且不敢擔當的人喜歡。
不過幸好啊,他躲得夠遠,髒水潑不到宋晰身上。
十五歲第二性別分化,路仁出乎意料地分化成了A。
他父母都是B,原以為自己也會是個平平無奇的B。
而除了脖子後邊多了個腺體,渾身散發著奶茶味,其他都與往常無異。
生理老師敲黑板強調的易感期,在他這兒跟鬧著玩兒似的。
所以他大概率是擁有了腺體和信息素的B,鑒定完畢。
而另一個出乎意料是,宋晰分化成了O。
其實就基因來看,宋晰分化成O也不稀奇,他父母是典型的AO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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