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怡抓著貓的反關節玩兒,番茄一雙異瞳滴溜溜圓;他看一看路仁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一看自己無辜的貓兒子,問:“你爹這是怎麽了,忽然的?”
番茄眨巴眨眼,表示它什麽都不知道,它只是隻小貓咪。
等到賈怡把自己收拾規整,重新回到床邊,便看見自家大貓規規矩矩平躺在床,如同任人宰割的魚肉。
“你這是......”賈怡隻疑惑了一秒,立馬恍然大悟,“哦,但家裡沒套和潤/滑/劑。”
路仁默默地挪到床的另一邊,把腦袋埋進枕頭裡,“我不是我沒有!”
“明天我去買哈。”賈怡挨著貓躺下,拍了拍他弱小可憐的脊背,“你要真想要得慌,今天就暫且用手......”
“你似乎不是太想的樣子......”路仁咬著枕巾說。
“我還好吧,之前都自己弄,不過基本知識還是具備的,畢竟大大您的文我可以背誦全文加默寫。”賈怡沒費多少勁兒便把貓餅翻過來,看著路仁在暖黃燈光下流波的眼,心是軟的。
“其實......也不用那麽急。”路仁有那麽一點點慫了,迎面壓來信息素令他動彈不得,口乾舌燥。
平時賈怡都很克制,可能跟他之前太衝的燒烤味信息素有關,哪怕現在的信息素無色無味,他也有好好地收斂,怕給別人造成麻煩。
所以很多人都不約而同地認為賈怡就是個瘦瘦高高溫柔愛笑的B,他自己也懶得糾正,還頗為感慨地說,這樣不管是跟哪種性別的人接觸都容易許多。
因為沒攻擊性,A不會對他戒備,O也不會懼怕他,和B相處更加自然。
不過現在,路仁有點怕,那些平日裡收斂住的信息素全全壓到他身上,逼得他剛剛因臨時標記鎖住的奶茶信息素又一絲一縷冒出來,顫顫巍巍攀上賈怡脖子,在投降也在引誘。
“你別怕。”都什麽時候了賈怡還笑,他最多的表情就是笑,眼角有漂亮的笑紋。
但路仁要聲明的一點是,賈怡本人並不漂亮,五官平平無奇馬馬虎虎,放人堆裡找不見的那種。但巧就巧在這人的個子一騎絕塵,杵那兒還是很有存在感的。
賈怡當年就仗著這麽微弱的存在感去追隔壁系的系花,一個水靈如早春梨花的女O,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
結果似乎很慘,他好容易打聽到系花的生日,又好容易買到系花在朋友圈裡提過的口紅作為禮物送出去,結果系花冷漠地說了聲謝謝,軟聲軟語地問:“同學,你誰?”
就很慘,口紅還花了他半個月的生活費,而且也沒有找人要回來的道理,要回來他一男A也沒什麽用,只能當半個月生活費打水漂。
路仁和室友差點兒笑死當場,不過室友是個有錢的好人,很講義氣地說包他半個月生活費。
賈怡婉拒了,很有骨氣地說他半個月啃麵包喝水就能度過去。
最後是路仁看不過去了,他們倆天天上下課都一塊,路仁能眼睜睜看賈怡就水啃麵包嗎?不能,但又要顧及賈怡的自尊心,就謊稱自己又開始減肥,每頓飯都分給賈怡一半,這才安安穩穩地過了這半個月。
賈怡多聰明一人,當然也曉得路仁是什麽打算,但他這人是真的自尊心過強,不好明著道謝,就自這事兒以後,更加照顧路仁,倆人也更加形影不離。
也是自那時起,他們那有錢室友就調侃他倆像父子,倆人也默認,沒事兒互相打趣,直到現在。
“走神了啊。”賈怡輕聲說,他們不著急接吻,呼吸近在咫尺地糾糾纏纏,一點點磨著對方的耐心。
路仁心想方才已經被賈怡嚇得輸了一回合,這回合怎麽說也得雄起。
眼一閉心一橫,他咬上賈怡單薄的唇,舌頭還沒使勁便撬開對方牙關,過於輕而易舉讓路仁有點慌,下意識想退出去卻被賈怡後發製人地勾住。
“嗯......”路仁哼了聲,頭腦發昏,一個念頭搖搖晃晃地冒出來,要不弄完就跟賈怡說,雖然今天不是什麽良辰吉日,就普普通通的一個晚上。
“我操,你下手輕點兒!我差點兒就wei了!”賈怡低低地罵了聲。
路仁笑得渾身發抖,“爸爸誒,你也說髒話了。”
“小沒良心的。”賈怡用空著的手扯一扯路仁的圓臉,“小心我把你嘴堵了。”
“你用什麽堵?”
“好了好了,現在也堵不了了。”
“爸爸,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祖宗,你自己寫什麽東西你自己心裡沒數?”
得,這輩分又亂了。
番茄打著哈欠從軟窩裡抬了頭,瞅見那暖黃色的床頭燈還沒關,就曖昧地籠罩著一方床鋪。
床上倆人翻來倒去,不知在做什麽遊戲。
但貓咪累了,貓咪不想知道,隻想自己那兩個爹都安靜些。
明明自己才算夜間行動的生物,怎麽那倆比自己還要活躍?
人類,真是難懂的生物啊。
“要買個大房子......”賈怡倒了擦拭身子的水,再輕手輕腳地回到床邊,大貓抱著被子咕嚕咕嚕地說,“兩個臥室的那種,弄髒一個可以睡另一個......”
“你還嘲笑我呢,自己思想就怪不健康。”賈怡把被子掀了個小縫鑽進去,關了床頭燈,便貼著路仁柔軟的皮膚躺下。
“不健康就不健康。”路仁低低地笑,“你趕緊的,升職加薪,我要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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