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我說我的原名叫華不實,不是因為我爸沒有文化,以為這是什麽好的意思。他知道華而不實是什麽意思,他是故意給我取這個名字的,因為他根本不希望我出生,他不喜歡我的存在。我媽才是沒有文化的那個,她覺得華不實很好聽,所以那個時候也沒有反對我爸。”
華蝶小的時候也不知道華不實是什麽意思,直到上小學的時候,老師點名點到他,露出一種怪異的神情,他才留了個心眼,去找別人借手機查了下自己的名字。
然後他就明白了,父親明裡暗裡的厭棄,母親略帶討好的笑容,自己無論做什麽都不會被誇獎的行為,他都明白了。
再後來華蝶逃離了家庭的桎梏,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給自己改名字。
雖然蝴蝶好像也是“不實”的生物,但華蝶就是喜歡蝴蝶,就是要叫自己蝴蝶。
霍鈺成叫了他的名字:“華蝶。”
“嗯?”
“沒什麽,就是想說你自己取的名字很好聽。”
華蝶笑著說:“是啊,我覺得人啊,就應該自己給自己取名字。父母取的名字,有多少人是真正喜歡的?如果是為了辨認身份的話,那麽十六歲之前就用父母的名字,十六歲之後每個人都可以方便快捷地給自己換一個新名字,那樣才對。”
自己取的名字,才是最符合自己心意的名字,才是自我介紹的時候,以及別人叫起來的時候,你不會覺得尷尬的名字。
霍鈺成說:“這個想法不錯。”
但他沒有說的是,這是一個基本不可能實現的想法,因為社會成本太大了,要是每個人十六歲的時候都想改名,那麽政府還得專門成立一個改名局,屬於是耗費人力和物力的事情了。
只有付出沒有回報的事情,聰明人很少會做,聰明的社會自然也不會做。
華蝶將腿掰過頭頂,再往另一側繼續掰:“不過有的人的名字不用改也很好聽,比如你的,還有師姐的。”
霍鈺成就不說了,玉汝於成。
梅冬絨的也很好聽,他第一次聽見冬絨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覺得她天生是屬於跳舞的,冬天的絨毛,輕輕地在天上飄,多美啊。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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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序不知道霍鈺成的狀態,碰見好玩的事情還是第一時間告訴他。
比如這晚,他在街上亂走的時候,看見了一位在街上拉小提琴的人,街上彈吉他和唱歌的人都不少見,但拉小提琴的不常見,而且更難見到的是,這位拉小提琴的人還把自己養的荷蘭豬也帶出來了,為了防止荷蘭豬亂跑,他還用一條繩子將荷蘭豬捆在了自己的腳踝上。
林序錄了個十幾秒的視頻,發給霍鈺成:【看!!好迷你的豬啊,感覺兩頓就能吃完了。】
霍鈺成:【人家是寵物豬,不是給你吃的。】
【哎呀,我也沒想吃它,只是感歎一下它的體型而已。這人拉小提琴也挺好聽的,聽起來是專業的。】
【嗯,那你多聽聽。】
【你聽得出他在拉什麽嗎?】
霍鈺成又看了一遍視頻:【聽不出。】
【我也聽不出,說不定是他自己寫的曲子。】
【可能是。】
【唉,我想起來我自己的曲子了,還得回去慢慢編曲,這段日子可累了。】
他忙得要死,每天都在寫歌詞、彈鋼琴、編曲、錄歌、錄和聲……除了這些事情,佟鹽以前給他安排的學習他也還要繼續學,林序偷偷吐槽,進個音樂公司像是進了什麽一條龍軍訓公司那樣。
霍鈺成:【抱抱.jpg】
林序知道霍鈺成也忙也累,不想傳遞太多負面情緒,話鋒一轉:【以後說不定我們也可以養一隻荷蘭豬,但是不知道它會不會臭,我要回去查一下。】
它覺得養豬是最省事的了,豬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喂飽它就可以了。不像養狗,還要每天遛,不遛就拆家,也不像養貓,雖然不需要遛,但是成天在家上躥下跳的,也容易活成包整爛,看來看去,還是養豬最好。
豬最大的缺點就是吃得多,可大狗和胖貓吃得同樣不少。
林序想了很遠,但也只是止步於想想而已,他現在忙得像條狗,連養豬的精力恐怕都沒有。
霍鈺成卻說:【可以,你想養的話那我們就養。】
兩人聊了一會天,林序便回家繼續搞創作了。
另一邊,洛可嘉每次找林序出來玩的時候,林序不是在學習就是在搞專輯,這天,洛可嘉忍無可忍,直接上門把林序揪了出門。
天天窩在家裡搞專輯,能搞出什麽好東西?洛可嘉覺得林序做專輯做得快魔怔了,不由分說地把林序帶出門,讓他看看外面的好山好水好風景。
沒錯,他買了票,直接帶林序去爬山了。
林序倒也挺樂意出來走走的,只不過一直被懶惰的念頭壓了下去,越忙碌越懶惰,越懶惰越沒有主動出門的念頭,男朋友不在,這個時候朋友就顯得很重要了。
林序才爬了兩百米,便申請去亭下休息休息。
洛可嘉白了他一眼,指著路邊的牌子說:“哥,我叫你哥了行不行,現在才爬了兩百米!”
林序振振有詞:“這不是多少米的問題,是天氣的問題,你不覺得很熱嗎?我的汗都流了兩噸了,再不歇歇補充水分我就要人間蒸發了。所以,不是我很菜,是這個天氣很折磨人,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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