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信金融的董事麽，”沈浩澄已經做了功課，“能吊我的執照？”

　　“幾個旅遊項目要做，”林巍說道，“都是幾十億的買賣。H市招商不易，乾好了利國利民，他是腦袋們眼裡的紅人！”

　　“我又不是招商局長！”沈浩澄仍說，“干涉不著。”

　　林巍自己點了煙，連抽了幾口，似乎要換話題，“老師在家，晚上一起喝點兒？”

　　沈浩澄說，“聖駕難約！”

　　“我想見乾爹了！”秦大沛開了口，“我約！”

　　沈浩澄不再說話。

　　池躍覺得自己有點兒多余，大狀沒放話，又不好走，難受地挪挪屁股。

　　“做了什麽？”沈浩澄轉眼看他，問說。

　　“還是卡布奇諾。”池躍回答，“沒進步，都倒了。”

　　“再給我弄一杯來。”沈浩澄吩咐他，“不用拉花。”

　　池躍聞言起身往吧台去，走了幾步回頭看一看人。

　　林巍笑了，“真像保鏢！就是單薄了點兒！”

　　沈浩澄不接這話，寒暄地問，“案子不多？”

　　“多！”林巍笑道，“怕給沈律比下去，不敢懈怠！”

　　沈浩澄哼了一下，“怪不得師父喜歡你，可惜不是給他賣命！”

　　“你倆有意思嗎？”秦大沛也瞧著走遠的池躍，“在我跟前炫了這麽多年恩愛，現在陰陽怪氣的。不能說話就他媽的閉嘴！”

　　“我也沒想反目成仇。”林巍說道，“老嫂子小氣！”

　　“別玩花活！”沈浩澄當即不悅，“秦大沛跟咱倆住過一個屋，誰他媽的是嫂子？”

　　“我小氣！”林巍似乎讓著他說，“老記著前情舊愛。”

　　沈浩澄作色起身，“秦大沛，心疼喝你的咖啡直說。”

　　秦大沛伸手把他拽坐下去，“你倆是爺爺，行嗎？”

　　沈浩澄臭著張臉，眉毛使勁皺著。

　　林巍歎了口氣，“別這麽厲害！沒有干涉你的意思。我錯了可以吧？”

　　沈浩澄整整神情，看秦大沛，“問問皇上有沒有空吧！就這點事兒，掰開得了。”

　　秦大沛掏出電話給向乾打，開口就叫，“爹，忙啥呢？”

　　“磕頭了嗎？”向乾電話裡說，“孝敬看不著你，就嘴功夫。”

　　“找爹擺事兒！”秦大沛半點都不在乎，“您的二位高徒在我店裡拉臉子呢，爹有沒有空？喝頓說和酒唄？”

　　“不管兩口子事兒！”向乾立刻就說。

　　“兩口子屁！”秦大沛趕緊就道，“離了。都在行裡面混，嘰嘰歪歪的，丟不丟人？您來罵罵。”

　　向乾似乎考慮起來，問道，“給你爹喝啥酒？”

　　“珍藏版五糧液。”秦大沛說，“要不給您買茅台去？”

　　“五糧液行！”向乾答應了，“兒子掙錢不易，老子沒挑。選個安靜地方，爹六點來。”

　　“五糧液還便宜嗎？”秦大沛掛了電話，看倆同學。

　　沈浩澄不說話。

　　林巍則道，“哥補貼你！”

　　秦大沛嘁了一聲站起了身，“我看看小張的營業額去！”

　　座裡剩兩個人。

　　尷尬地靜一會兒，林巍開口，“浩澄……”

　　沈浩澄揚聲就喊，“池躍，怎那麽磨蹭？”

　　池躍端著咖啡跑回來，“好了！”

　　路過秦大沛的身邊，咖啡店老板明顯想要拽他，又覺不好伸手，只能歎了口氣。

　　經理賤兮兮地，“秦哥，什麽曲子？”

　　“亂奏！”秦大沛罵了聲，“沒有省心玩意兒！”

　　咖啡果然沒有拉花，沈浩澄認真嘗嘗，點頭讚許，“進步了點兒。”

　　池躍沒心思聽，眼睛依舊瞄著林巍。

　　林巍無奈地道，“真不是仇人，弟弟！”

　　“我叫池躍！”池躍悶悶地說，“上次誤會了，林律大人大量。”

　　“咱也不是檢察官和法官，” 林巍果然大量，“對立派的？兄弟之間鬧著玩，別那麽當真。”

　　“小池成績不錯！”因為等著晚上的飯，沈浩澄隻好拉家常說，“院校不比咱倆的牌差！”

　　林巍點頭，又看看池躍，“好好歷練，前途無量。”

　　第31章 卷一凝視：第三十一章 聚會

　　談話乾巴得難受，池躍不是玲瓏的人，沒法接下去嘮，要哼不哼地說，“謝謝！”

　　“你有點兒倔！”林巍又說，“也就跟著浩澄，不然前面難踢！”

　　“我也沒倔回家！”沈浩澄說，“總能掙著飯吃。”

　　林巍竟然笑了，“說得也是。”

　　秦大沛不大放心，又轉回來，“爹還得倆小時呢！坐這兒等啊？上樓窩著唄？”

　　林巍率先起身。

　　沈浩澄便也慢慢起身，“五糧液準備好了？”

　　“沒有錢不能辦成的事兒！”秦大沛擺出二世祖樣，“哥們什麽身家？”

　　沈浩澄抬腿就往樓上走，路過池躍身邊拽了一把，“跟老油子們學學混日子。”

　　四人上了基地。

　　沈浩澄先找個舒服地方坐下，仍舊捧著池躍做好的咖啡細品。

　　林巍也尋個地方，看看沈浩澄的咖啡，問池躍說，“老油子有沒有幸也嘗嘗你的大作？”

　　池躍對他仍有敵意，不受指派，“等我練好點兒的。”

　　眼見林巍吃癟，秦大沛湊到他身邊坐下，貼耳說道，“新嫂子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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