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裡不願意誤傷無辜,走私分子火拚起來就不一樣了。
“中午的槍聲已經傳遍郵輪,聰明人都知道哪裡最安全。”
遊客的命在章海眼裡沒什麽差別,混進來誤傷只能說明太蠢,他管不著。
宴梃點點頭,冷著張臉去檢查每一個狙擊位,二樓下面也靜悄悄的,似乎都在等天徹底黑下來。
第33章
夕陽一點一點消失在海面上,郵輪上燈火通明,一樓大廳裡人聲鼎沸,幾個大型遊玩區域圍滿了人,時不時發出一聲喝彩。
巫以淙黑衣黑褲,黑襯衣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線條流暢的小臂,手腕上戴著一枚造型別致的腕表,之所以說造型別致是因為比起腕表更像是片葉子,銀色的葉子上暗金色的指針正在旋轉。
他對面的人已經推出全部籌碼,嘴邊露出淺淺的梨渦,興致盎然等著巫以淙翻牌,巫以淙同樣推出全部籌碼,“開。”
荷官額頭上的汗來不及擦,這兩位客人精湛的賭技讓他少有的興奮起來,才玩幾把桌面上只剩下這二位。要不是信任賭場的設備,他都要懷疑兩人聯手玩他,不然為什麽左手邊撐著頭的男人僅靠幾萬的籌碼、幾輪的下注,籌碼便翻了數翻。
排除作弊可能,只能證明對方有兩把刷子,荷官興奮得臉頰通紅,等著這一把的結果。
巫以淙正要開,對面那人笑道:“賭錢多沒意思,不如換個籌碼。”
“換什麽?”
巫以淙挑眉,擺出洗耳恭聽模樣。
“你贏了,我自願陪你一晚,玩什麽都可以,我贏了的話,同樣也陪我一晚如何。”
唐焰故作正經說出條件,周圍哄笑一片,他們都能聽出裡面的貓膩,巫以淙自然也懂他的意思,正愁找不到機會獨處,魚就主動咬鉤。
“唐先生陪我一晚,也不算吃虧。”
巫以淙勾唇笑著翻開牌面。
周圍人頓時伸長脖子,唐焰直接站了起來,看見牌面愣了幾秒,才露出笑容,“厲害,不過我很少輸得這麽開心。”
他眼神曖昧地看著巫以淙,極為期待接下來兌現籌碼的時刻。
巫以淙把籌碼交給荷官,“走吧,春宵苦短。”
圍著的人紛紛投以曖昧的視線,給兩人讓出路來。
唐焰簡直心花路放,又強行維持著鎮定,在去房間之前離開巫以淙去吧台拿出一瓶酒。
巫以淙遠遠地看著唐焰像隻開屏孔雀忙上忙下,他總是很難理解唐焰這類人的想法,為什麽會如此自信的覺得他會是那隻獵物。
房間裡,唐焰看起來像是喝多了,整個人半醉半醒。
也許是室內溫度太高,衣服扣子解開大半,胸肌若影若現,他幾乎是撲到巫以淙身上,手也胡亂得摸著。
巫以淙翹著二郎腿繼續倒了一杯酒,他的動作很優雅,唐焰醉眼朦朧地伸手想要攬住他的肩膀,巫以淙微微側身閃開,好整以暇地抱著雙臂,“才幾杯的量,你也太著急了。”
“春宵苦短,這可是你說的。”唐焰別有深意地看著巫以淙,舔了舔唇,不再掩飾眼裡的情欲。
巫以淙抬抬下巴:“我可沒在其他人眼皮底下上床的愛好。”
唐焰歪著頭看向黑暗處,驚訝他的敏銳後陷入思考,掙扎幾秒才說道:“我讓他們離開。”說著打了個手勢,巫以淙支著頭,看著隱藏在黑暗中的保鏢走出去。
“如你所願了吧。”
唐焰露出幾分溫柔,好似情人間的誘哄,半推半拉地走進臥室。
過了許久,巫以淙才推開門,扣上襯衣最頂上的一枚扣子,他並未從門口撤離,而是走向陽台。
“你的小忙已經完成了。”
巫以淙望著甲板上三三兩兩的人群思索著如何離開,蒙克力顯然很高興他的效率,“不愧是弗裡斯,不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只要你的人能避開門口的保鏢,便會看到一具屍體,記得找個膽子大點的,場面有些不好看。”
巫以淙撐著手臂用肉眼丈量樓層間的距離,橫看豎看還是翻陽台最合適。
“好,真是天助我也,報酬放在209號房間,最好是十二點再去拿,萬一……”蒙克力的聲音一會近,一會遠,萬一後面他一個字都沒聽清。
巫以淙湊近去聽,只聽到一陣海浪聲,蒙克力到底在什麽地方。
報酬對他來說比較重要,斯蘭島的信息被保護得很好,以松鼠的技術和人脈都搞不到具體的資料,可想而知堂島對上島人員要求得多嚴格。
蒙克力一心要取代堂島,巴不得有人幫他解決島上的威脅,所以這份資料真實性會很高。
現在他只需要等蒙克力做出頭鳥解決堂島守衛,讓他能接觸到堂島然後殺了他,就可以混進小島上查看一番。
蒙克力最後又說了一段什麽,只是聲音斷斷續續,難以聽清,巫以淙皺眉掛斷電話。
這間房的陽台寬闊,牆角邊還搭了個吊椅,巫以淙伸手拽住吊椅拉了拉,吊椅使用率不高,繩子沒被磨損過,正好方便他借力,他抓住繩子蕩著吊椅跳到另一間房的陽台上。
附近幾層樓的布局他早已經爛熟於胸,踩在簾子拉得嚴實的陽台外,腦子裡自動浮現出裡面住客的信息。
他探出頭,守衛最嚴密的那間房在側面,而三樓堂島所在的房間就在二樓最裡面那間房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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