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雖有人看管總歸比進晏宅方便,收買人也更容易,其實一開始我只是想拿點蕪穗的骨灰確認一下她的身份,沒想到收獲意外之喜。”
“你就那麽肯定盒子裡是藥方?”晏梃問。
“先前不知道,所以才花了很大力氣送給宴老先生一件珍貴的賞瓶,前段時間又去倫農大師的家裡轉了轉,開鎖的鑰匙如此特殊,放鑰匙的地方就那麽幾個,不難猜。”朱愉說完,示意手下直接去拿戒指。
宴梃想到爺爺把戒指和那書本同樣放在墓碑下,朱愉挖的時候沒看到?
爺爺既然也知道墓碑被毀壞的事,不可能不擔心下面的東西……要麽是故意放著要麽戒指和書本是後面放進去的。
他突然松了口氣,身邊人每一個人都不簡單,互不通消息也就算了,各乾各得竟然最後想到一處去了——都想放餌釣大魚。
晏梃把玩了一會戒指,在朱愉耐心告罄的時候扔給離他最近的人,戒指一扔,另一隻手不知從哪裡掏出把槍來。
剛認真仔細搜過他身的手下再一次瞪大眼睛,拿出那管液體的時候他已經在懷疑剛才他是不是忘了收身,現在是槍,還不止一把!
朱愉拿到戒指對手下的疏忽反而不以為意,畢竟是榜上有名的7,有些神秘手段不足為奇。
至少藥方到手了!
他欣喜地比對著盒子上的鑰匙孔,戒指上的寶石嚴絲合縫地匹配上了鎖孔。
“齊宣拿不到的藥方,我拿到了。”說是藥方也沒說錯,幾人都盯著盒底那張靜靜躺著地紙,泛黃的紙張上似乎寫著什麽,方慕走上前仔細看了一遍上面的內容,便識趣地退在一旁。
朱愉很快招了招手,讓心腹拿著紙張離開了。
巫以淙失望不已:“好歹是最後揭秘時刻,就這麽普通的一張紙?”
宴梃白了他一眼,踢了踢他的手臂,“還想怎麽樣,來個滴水顯字的環節。”說完自己也勾起了嘴角,至少裡面真的有張藥方,證明副作用有救了。
巫以淙拍拍手,站起身,“藥方是蕪穗留下治療我的,幕後之人這麽需要恰好證明他就是指使齊宣開展零度計劃的始作俑者,齊宣用堂島任務逼我和宴梃出來看似是想找我這個唯一活著的試驗品試驗,實則應該是幕後之人知道樹大招風t3的生意引起軍方注意,想推出替死鬼斷尾求生,同時用零度計劃當餌借此拿到蕪穗留下的藥方,他早就知道宴梃的存在,也知道藥方的存在,所以不惜犧牲他暗地裡代言人齊宣,說實話,我挺佩服他在齊宣身上布得局,也很好奇齊宣知不知道自己的死也只是深愛之人布局的一環。”
宴梃挑了挑眉,對方口裡的他和他們調查了兩天得出的結論是不是同一個?巫以淙衝他眨了眨眼睛。
他的問題朱愉不可能回答,幕後之人也不會突然出現回答他。
“這些問題等你遇到齊宣,親自去問問吧。現在把記憶卡給我,可以給你們一個體面的死法。”
巫以淙放松一條腿搭在宴梃身上,幽深的眼眸低垂,腳尖漫不盡心地敲打著地板。
“記憶卡裡有什麽?”巫以淙問道,“我還想聽一聽幕後之人高妙的布局手段呢,臨死之前的願望也不能滿足我們。”
“我只是眾多計劃執行人之一,拆不了最終的果實。”朱愉淡淡道,被包圍著的兩人在拖延時間,正巧,他的老板似乎也被耽誤了一直沒出聲,估計也是想知道這兩人有什麽後招。
巫以淙的好奇心沒能得到滿足,顛了顛手裡的槍懶得開口。
晏梃環顧四周,“你是真的朱愉嗎?”他突然問。
第118章
這個問題巫以淙也很好奇,被抓過來朱愉從未找過他,讓他連問都沒機會問。
“如假包換,我的一切信息都是真的,就和你一樣。”
他們的團隊裡有如同齊宣這樣引人注目的明線,也有如他這樣一直埋伏著的暗線,一切都是天意。
在遇到巫以淙的時候他真把對方當普通人看待,直到聽說巫以淙被7綁架引發基因病,多事之秋他便多了份心思借對方之口送給對方一件賞瓶,結果賞瓶一直留在他那裡沒能進入巫以淙的生活,直到賞瓶進入到宴宅,他們才得到許多秘密,也讓他們忙碌了一陣,但結果很不錯。
晏梃還想繼續問下去,外面突然傳來巨響,他心裡一沉,時間不對,他還沒發信號怎麽動起手來了!
巫以淙也同時抬起頭,靠著宴梃的手指敲了敲,讓他不必擔心。
外面的響動引起在場的關注,朱愉盯了兩人幾眼,“你去看看。”他指著方慕。
方慕沒說什麽,帶著人走向靠近街道的地方,地上不知何時倒了一片屍體,都是他們的人。
他還沒說話,跟在後面的手下驚叫出聲:“怎麽回事?”
死幾個人在朱愉的掌控范圍,不過也沒了耐心,他終於想起反派死於話多的定律,恢復了本來面貌,“交出記憶卡。”
晏梃捏著記憶卡,“行啊,我給你。”說完在朱愉即將揚起一個笑容來猛地轉身往另一個方向扔去,小小的記憶卡在空中幾乎看不真切,圍著他們的人目光緊緊隨著記憶卡的方向而去。
晏梃和巫以淙都沒錯過這個機會,兩人沒有任何交流立刻朝著最靠近走廊的位置跑去,雙腿一用力,巫以淙腦門冒出一層汗,他咬著牙緊緊跟上。晏梃見他落下速度緊緊拽住他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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