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嗎!他圖你的色,他想和你色色,四舍五入等於他對你一見鍾情為你要死要活!]
趙東端著一盆熱水進來。
蘇柏硯的聽覺敏銳,松開了薑映,靠在了床頭,迅速拉了被子蓋在自己的腰腹和雙腿上,遮擋住了身體上尷尬的反應。
他暫時性失去記憶,並不知道自己中了情蠱,剛剛接觸到薑映嬌嫩的肌膚時,他竟然產生了一股巨大的饑渴感,他並不是對情-事一竅不通的稚童,只是他不敢相信,他竟然對一個陌生男人產生了欲望!
難不成這漂亮的小美人對他用了情,藥?
趙東將熱水送進來後就走了,薑映將帕子浸在水裡濕了濕,為蘇柏硯擦拭身體。
蘇柏硯垂眸盯著薑映。
薑映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他還沒有這麽近距離被人看過,即使是他的未婚夫薛家二郎也不曾這麽用視線輕薄他,他一時間有些惱,又不知道該說對方不該。
趙西將取回來的金瘡藥送進房間。
薑映為蘇柏硯擦乾淨了上身,他的傷在腰腹處,腰間有一道被礫石劃傷的傷口,不深,給他塗抹上金瘡藥,又拿了一條長長的白絹為他束縛住。
只不過蘇柏硯身形是他的兩倍,薑映為他纏白絹時,需要雙手環在他的腰後,兩人距離一下子拉近了很多,薑映小巧的臉蛋似乎要貼在了蘇柏硯的胸肌上。
蘇柏硯眸色微暗,語氣冰冷:“我自己來。”
薑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到沒心思猜這個男人為什麽突然要自己動手,只是對他一直用眼神輕薄自己有氣,故意綿裡藏針刺他一下:“這會兒想起自己有手了?”
蘇柏硯:“……”
這是對他有怨氣,借題發揮了?
為什麽對他有怨氣?難不成是想色,誘他又無從下手惱的?
他剛剛對小美人產生了欲望,而小美人又挖空心思想色,誘他,這證明什麽?!
證明他們兩個一見鍾情,兩情相悅,是天造地設的金玉良緣!
蘇柏硯纏好了傷口,問他:“你怎麽那麽需要錢?”
薑映不想說。
而是思考他今晚睡哪。
蘇柏硯打開了荷包,取出來三根金條,丟進了他懷裡:“我剛剛余光瞧見了這宅院的門面,是個大富大貴之家,你和這家人什麽關系,這麽連兩床被子都沒有?太寒酸了。”
薑映抱著金條,漂亮的眼珠裡難掩欣喜,即使對方說他寒酸,他也沒有多大的反應,這些話他聽多了,骨氣和傲氣是當不了飯吃的。
他沒打算和蘇柏硯說,而是問:“你是誰?怎麽倒在了山道裡。”
蘇柏硯這方面很是坦誠:“不記得了,我失去了這方面的記憶。不過我的這些錢應該可以讓你照顧我到我恢復記憶,對嗎?”
薑映卷翹的睫毛微眨:“照顧一段時間可以,下個月我就要成親了,到時候就沒辦法照看你了。”
……成親?
“看來你的未婚夫也是個不靠譜的,你過得如此水深火熱,他也不接濟一下。”蘇柏硯薄唇輕掀,不鹹不淡地諷刺道。
薛譽是豪門望族之後,又是當朝宰相的親侄子,家族的繁文縟節多,不是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旁人都說薛譽不好。
但是薛譽待他如何,他是知道的。
如果沒有薛譽,他的母親早就病死了。
薑映懶得理他,打算出去睡廚房。
窗外的雪撲簌簌地落著,去廚房肯定要凍一宿。
“三根金條,還買不來你的一夜照顧嗎?”
蘇柏硯盯著薑映淺薄的脊背,他穿著一件素襖,只是棉襖在他身上也沒有增添臃腫,反而更掐纖細的腰線,因為他太瘦了。
薑映頓住腳步。
又聽見身後人語調慵懶無賴:“我受了傷,半夜發了熱或者口渴了,沒個人照應,萬一死在你床上怎麽辦?過來,咱倆睡一張床。”
末了,又補充一句:“我對男人沒興趣,就算男人脫光鑽我被窩,我未必會瞧上一眼,你別因為自己喜歡男人就胡亂肖想我。”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暗示你老婆快快脫光鑽進你被窩嘛]
[不是,蘇柏硯的感情轉變是不是有點快啊?剛剛還和薑映刀兵相見,這會兒就對他表示在意了]
[↑小傻子,你沒發現這個騷太子一開始就對薑映撩撩撩了嗎?薑映解他衣服,他明明可以直接掐住他的脖子,卻要翻身把他壓在身下,薑映那小身板有必要壓在身下鉗製嗎?]
[不是我說,在座的各位和薑映相處一分鍾還能忍住不去告白就是非常牛逼的存在了]
[↑哈哈哈哈哈哈真實,顏即正義!]
薑映雖然有些防備,可是他一天才賺幾十個銅板,一年也賺不到半根金條。
過一些日子,他又要與薛郎成親,薑家不會為他置辦任何嫁妝,他空手嫁進薛家,難免會讓愛他至深的薛郎蒙羞。
薑映背對著蘇柏硯,僵持了幾秒,他也不想去廚房挨凍,就解開了小襖上的盤扣,將小襖和外衫一一脫下,只剩了一件裡衣包裹著他纖細消瘦的身段,冷風一吹,他抖了一下,匆忙上床鑽進了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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