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映剛鑽進被窩,蘇柏硯也躺了進去,被子上似乎都沾染上了一些香味,蘇柏硯沒忍住秀了一下,問:“你用了什麽香?”
薑映的手腳常年冰涼,躺在被窩裡慢慢地暖著,秀氣的眉頭輕輕顰起:“沒用過香。”
蘇柏硯薄唇輕勾:“……”
這麽香,還說沒用過香。
果然勾引他,還是在計劃之中呢,有點開心是這麽回事?
第二天,薑映照例去薑家指定的豬肉鋪殺豬賣豬肉,蘇柏硯沒有陪著一起去,而是在家中養病。
可是薑家小妾的女兒薑芸帶著幾個小廝本來想到清荷院打砸一頓的,卻意外看到了站在院中單臂舞劍的男人,動作猶如碧綠絲絛,優雅激蕩,充滿力量。
她沒見過那麽俊美的男人,一時間想據為己有。
小廝說:“追求人也是要有循序漸進的,小姐,你可以讓人先送一些東西過來,給他一個好印象。過兩天你再姍姍來遲,讓他眼前一亮。”
薑芸也覺得不能用對待薑映的方式對待這個男人,說:“你去我房間裡拿兩床被子送過來,就說是府上二小姐送的。”
幾個小廝將東西送到之後就回去了,蘇柏硯根本沒碰那床被子,等薑映回來,看薑映如何處置。
那床被子就放在了院中的小石桌上。
而正院裡的薑平睡了一夜又起了一嘴燎泡,小妾杜可連忙給他倒了一碗茶水。
薑平一口氣喝下去了,煩躁不堪:“薑明遠個殺千刀的死了也不讓我安生,這些年我一直活在他的陰影下,薑家有一個巨大的藏金庫,鑰匙只有薑婉知道,她不說就沒人能找到,薑明遠活的時候做了一對符,以往與他有舊交情的人想和他做生意,隻認符不認人,那符也在藏金庫裡。我就繼承了他一個破院子和千畝良田,商路上那麽多金銀財寶我是一個子都撈不到。”
小妾:“不知道薑婉是不是裝的,一旦薛譽娶了薑映,那就把大金庫娶走了?”
薑平:“薑映嫁給薛譽也行,我就怕人心不足蛇吞象,萬一薛譽得了寶藏,咱們一個子都撈不到怎麽辦?你看薛譽多能裝,一邊和咱家月月打得火熱,一邊裝得非薑映不可。這婚必須給他攪黃了。”
小妾:“別讓月月以後進不了薛家,薛譽那邊斷不了,你就從薑映這邊下手。剛剛我聽芸芸說,薑映在院子裡藏了男人,你去捉他的奸。”
薑平火氣瞬間來了:“他還藏男人!”
薑平帶著一群小廝,一行人浩浩蕩蕩去了清荷院。
薑平一腳踹開了院門。
蘇柏硯從房間內走了出來,他五官清俊而凌厲,墨色長發高高束在玉冠之內,一雙狹長的丹鳳眼迸射出了冰霜寒芒,似乎對他們的貿然闖入十分不喜。
薑平對上蘇柏硯的眼睛,一時間也有一些怯氣,他隱隱感覺蘇柏硯是一個有身份地位的人,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而一個沒有眼力見的小廝看到了石桌上的粉色被褥,一腳踢開,發現被褥之中掉出了一條紅色肚兜。
小廝立馬抓起肚兜獻在了薑平面前,說:“老爺,他不僅搞咱家少爺,還和女眷有私情,你看,這肚兜就是鐵證!”
薑平一下子得了勢,立刻讓人上前拿住蘇柏硯。
蘇柏硯的母妃梅妃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但她無權無勢,是皇帝微服時遇到的一個平民女子,皇帝自從見了她,心中就再無旁人,帝王一旦有了情愛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太后與外戚一致要求皇帝將梅妃處死,皇帝在眾人的意見中折中,將梅妃送入了冷宮之中。
而他也開始斷情絕欲,一心朝政,其實每夜都偷偷去冷宮與梅妃相會,直到他徹底拿了實權,才將梅妃母子從冷宮之中接出,卻不知蘇柏硯早已被種下情蠱,如果不解毒,活不過二十五歲。
而蘇柏硯接觸武學也早,師從武學大家,只是每次他武力增強一分,情蠱就會與他心脈更加融合一分,以至於他隨時就會發病。
幾個小廝撲了上來,蘇柏硯燙金雲靴鞋尖挑起一根長棍,單手耍了一手漂亮花槍,將幾人放倒之後。
突然——
他毒火攻心,單膝跪在地上嘔了一口鮮血。
這時幾個小廝將意識遊離的他抓住。
蘇柏硯墨色的瞳仁驟然緊縮,眼前的人出現了殘影,晃得他頭暈眼花。
薑平拿起一條長長的皮鞭就往他背上抽去,一下一下皮鞭打出了血跡。
薑映得到消息趕回來時恰巧看到了這一幕,他驚呼:“薑平!”
薑平手中的皮鞭獵獵作響。
他知道只是蘇柏硯在薑映院子裡很難給他倆定罪,薑映又是個伶牙俐齒的,就改口說:“'家裡藏了個采花賊你知不知道,你還敢這麽目無尊長,信不信我現在就報官!”
薑映:“你說他是采花賊,證據呢?”
薑平將肚兜扔在了他面前,紅色肚兜上繡著可愛的小梅花,一朵一朵,盡顯少女情態。
薑平陰陽怪氣:“怎麽?你們一群男人的院子裡這麽有這個?總不能說這麽少女的肚兜是你那老娘的吧?”
薑平說著一鞭子又甩在了蘇柏硯脊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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