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因行皺起眉頭,周赫說過,當時能找到宗山的工作就已經相當不容易了,現在多了一條陰天下雨不能出工的限制條件,只會更難。
這都怪他,周赫卻只能被蒙在鼓裡,善良又可悲地安慰著他,“卓老師,我們是好朋友沒錯,但是好朋友沒必要為了對方的未來負責呀,我是成年人了,可以自己解決的,你不要因為我的生活有負擔。”
怎麽可以不負責呢。
他重生一次,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給周赫未來。
他嘗試著再次說服周赫,“可是你能找到的唯一安全感來源是我不是嗎?病總要治的,我願意幫你。”
“我不覺得是負擔,能夠幫到你我也覺得很高興,真的。如果不喜歡做演員的話,給我當私人助理怎麽樣?平時你可以自由活動,不舒服的時候過來找我就可以了,我會按市場價給你開工資的!”
卓因行覺得他的條件已經相當誘人了,周赫卻還是沒有立即給出答案 ,甚至眼神開始飄忽,臉頰也越來越紅。
雨勢並沒有擴大,但卓因行還是擔心,“是哪裡不舒服了嗎?”
“不是。”周赫揚起下巴,湊到卓因行的耳邊,怕被司機聽見,聲音特別小,說話時帶出的呼吸噴薄在卓因行耳邊,帶來泛著熱氣的癢。
周赫說:“什麽都不乾,有需要的時候就去抱你,然後你還會給我錢,我付出的東西和回報好像不成正比。卓老師,聽起來好像我被你包養了呀。”
卓因行臉上熱度節節攀升,想反駁,卻發現好像就是這麽回事。
他開始調整自己的提議,因為周赫好像並不抗拒做他的助理。
“那你每天來片場陪我拍戲,你在拍戲方面真的很有天賦,很多時候比羅姐更能發現我的問題,如果你還覺得不夠,司機的活兒也交給你了。”
可惜時機不巧,出租車到達了目的地,打斷了烘托至頂點的氛圍,等他掃碼付完款,周赫的回答不過是,“我會再好好想想的。”
到了晚上,鄭導又組織了一場飯局,歡迎新演員的順利到來。
宗山這邊的戲份,是殷行被周賀瘋狂對待太過,導致身體也虛弱,心理也出現了問題。
於是,周賀特地帶殷行來了一處偏僻的療養院恢復,遵循醫生的指導,盡量不刺激殷行,同時也減少和殷行見面的次數。
周賀為了殷行拚命地克制,一周才敢遠遠地看一眼殷行當時的狀態,殷行卻逐漸和療養院的醫生越走越近。
直到他看到殷行和那個醫生相互擁抱安慰,他積壓的所有克制,都在這一瞬間爆發。
這次過來的新演員,就是來飾演療養院醫生那個角色的,演員本人高高瘦瘦,戴個銀絲邊眼鏡,很有醫生的氣質,而且演員本身就是醫生轉行過來做的演員。
周赫沒有去這場飯局,正要出發的時候,接到了周逢打來的電話,就只能爽約。
等他處理完自己的事情,雨就那麽湊巧地下了起來,本想借著這個由頭,去卓因行的房間裡住上一晚,敲開門,出來的卻是另一個男人。
銀邊眼睛,白風衣,有點帥但有點細狗。
周赫擰起眉頭,“你為什麽從他房間裡出來?”
刺激一下小周表白,爭取趕緊進入文案後段,感覺大家都比較期待後段,不吊著你們哈
28.周赫,你…喜歡我?
“你為什麽從他房間裡出來?”
“你好,我是盧涉,和角色同名,很高興和你見面。”盧涉眯眼微笑,友好地朝周赫伸手。
來開門的不是卓因行,那麽卓因行不是醉了就是睡了。在周赫心裡,卓因行在任何一個男人面前展現出這兩種狀態 ,都是相當危險的。
全世界只有卓因行自己覺得自己沒有魅力,他幾乎模糊性別的長相和過於溫軟的性格,不妨礙任意性別的畜生對其覬覦。
很顯然,周赫也是畜生之一,而且他是一個佔有欲旺盛的畜生,不管多少人愛慕著卓因行,能站在卓因行身邊的只能是他。
即使卓因行更適合和女人在一起,又或者卓因行更適合和一個溫柔文藝的男人在一起, 他都不管。
畜生是學不會成全的,畜生隻習慣於圈劃領地。 周赫懶得在別人面前裝小白花,也不屑於講娛樂圈的社交禮儀,冷著一張臉,“我問你為什麽從他的房間裡出來。”
盧涉走的不是他這種路線,兀自在友好社交的氛圍裡沉溺,他收回手,臉上依舊從容,“啊,你說卓老師啊,我們第一次見面,卻相見恨晚,聊得太投緣,就多敬了他幾杯酒。”
“他胃不好,不能多喝酒!”周赫不喜歡虛與委蛇,直接伸手把盧涉推到一邊,側身往臥室走去。
卓因行才剛醉過一次,怎麽可能主動又喝得爛醉,多敬了幾杯酒,呵,把而已灌酒說得這麽好聽,倒也是一種才能。
“盧先生可以回去休息了,卓老師我來照顧。”他快步走進臥室,反手關門。
盧涉從他進門就一直跟在他身後,此時直接扒住了門板,分明腳步匆匆,手上用力,說話卻仍是一副輕聲慢語的調子。
卓因行語速也慢,但透出來的是一股溫柔和禮貌。不像盧涉,撲面而來的虛偽感快要把人淹死。
盧涉,“周先生還不知道吧,我做演員之前是醫生,照顧因行的事,還是交給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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