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揚一怔神,離婚之後,他和簡抑的對話間也許久沒出現過程程的名字。
“但當情人也還是會一拍兩散。”俞揚說,猶如垂死掙扎。
“那總比愛人或者朋友,一拍兩散得好。”簡抑說,一貫輕描淡寫。
*
是的,簡抑不想和俞揚再繼續玩朋友扮演的遊戲。
也沒有想過和俞揚當愛人。
情.人,雖然不是很道德,也不是很光彩,但其含義足夠形容他和俞揚之間的不明不白。
他等待著俞揚的回復,心裡又默默地開了一盤賭局。
俞揚回答得很快,隻一個字:“嗯。”
*
“你現在還回房間?”簡抑問,帶著些許挑釁的意味。
“我去衛生間。”俞揚站起身,幾步拉開了門,“該起床了,懶蟲。”
誒嘿,我又回來了!
大概可以穩定更新了吧(望天),旅遊真是遊了好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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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4.
日子照常地過, 沒因為他們變為情人就多些不必要的波瀾。
俞揚會抽時間用他的平板或者手機處理工作,往往只是發發消息、打打電話的功夫,簡抑早就想調侃他, 莫非也是打算退休不乾, 把活兒扔給靠譜的後繼者。
之前沒問, 想著不多管閑事。
現在問問, 想著管一管閑事。
而俞揚只是古怪地瞥了他一眼,若不是他故意把腿擱俞揚大腿上, 估計俞揚得甩臉子走人。
走不脫, 俞揚關了平板,緩聲說:“被你攪得心亂, 想著來這邊躲躲。”
簡抑無辜地撇撇嘴角:“我可什麽都沒乾。”
俞揚對此只是冷哼一聲:“反正工作是要做的, 雖然很煩,但我沒打算把這些年的成果拱手讓人。”
“是,走到今天也蠻不容易。”簡抑笑笑。
俞揚看了過來:“也多謝你當了我這麽多年的墊腳石。”
“我真心誇獎你呢, 又陰陽怪氣我,我也是會傷心的啊。”簡抑唉聲歎氣,踩著俞揚的大腿扶過沙發的扶手作勢起身, 但腳稍微踩歪了, 腳掌的觸感不對, 他一蹙眉,正好聽見俞揚倒吸氣的聲音, 不由得下意識又笑開來。
終於直起身, 簡抑沒有再挪動腳掌的位置,好整以暇地看著俞揚單手緊扣住他的腳腕, 以試圖將他的腳移開。
只是被他掃了一眼, 手又不敢動了。
“繼續啊, 我也覺得我老踩著你挺不禮貌。”簡抑笑彎了眼。
他這小半輩子都沒這麽愛笑過,演喜劇那會兒還讓導演苦惱過,怎麽老苦大仇深地繃著一張臉。
“你現在就像隻逮著老鼠的貓,”俞揚歎了口氣,神色晦暗地松開他腳腕,“非得把我折騰死才高興。”
“折騰死了沒什麽好高興的。”簡抑反駁他說,“我還是喜歡半死不活的。”
俞揚拍了他腳背一巴掌,把被遺忘的平板放到了一邊。
簡抑吹了聲口哨:“你都硬.了,要不要我幫忙?”
*
“不要。”
俞揚再一次拒絕。
他情願自己憋一憋。
“那這樣顯得我這情人太不稱職了。”簡抑煞有介事地說。
他新換了一身裙子,薄荷的顏色,裙擺錯落地流淌過膝蓋,掩著筆直光潔的小腿。
為了坐著更舒服,他抱來了靠枕,未梳起來的及肩長發鋪灑在枕頭的布面上。
若不是露出來的半張臉與那雙眼睛,袒露著上位者的玩味和挑釁,俞揚大抵真會相信他此時此刻是乾淨單純且無害的精靈。
“可我們說好,只是接吻。”俞揚冷聲道,終於還是沒有放松手上的勁兒,將那在他腿根作亂的腳掌挪了開來。
“當情人連上.床的福利都沒有,那我真是太可憐了。”簡抑拖長聲調,唉聲歎氣。
俞揚站起了身,如往常一樣自覺前往衛生間解決,不過特意留一句話,免得簡抑找到點兒樂子就玩火自焚。
“你我都清楚,我們倆都不是會喜歡同性的人,你自稱是雙.性.戀,但這些年確實也沒找過男朋友。”
“所以惡心惡心我得了,別惡心你自己就是。”
簡抑抬起了臉,長發輕飄飄地搭在了肩膀,身上的裙子輕盈柔軟。
但饒是這樣,俞揚也依舊無法忽略他冷硬的臉龐,優越流暢但同時堅硬的身體肌肉線條。
他從沒有把簡抑當成過女孩子,自然沒把簡抑放在過能成為自己伴侶的選項裡。
所以單是一個蜻蜓點水算不得數的吻,都成為了他許多年後到如今的夢魘。
逃避夢魘並沒有消滅夢魘,以毒攻毒似乎有了些效果。
但未嘗不是滑入了另外的深淵。
“可是我真心想跟你上.床。”簡抑一字一句道,“最近剛有的,我也覺得很有意思的想法。”
“反正已經那麽糟糕了,也就不怕更糟糕。”
俞揚說不過簡抑,畢竟更不上藝術家的腦回路。
他自顧自走向衛生間,將門反鎖前又扭頭說道,似不甘心:“但凡事總得有個收場,我希望我們能好聚好散。”
*
俞老板果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既要又要的典型代表。
不過簡抑能理解,不這也要那也要,俞揚做不到今日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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