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近了些,舔了舔類似花瓣的柔軟的東西。
而後這隻偽裝花朵的貓咪伸出舌頭,輕易地撬開了他的牙關。
*
簡抑和黑暗中的天花板面面相覷,某醉鬼枕著他的胳膊,又蜷成一顆球狀安眠。
一.絲.不.掛,是形容他倆此時的狀態。
但簡抑又什麽都沒做成,連帶著未開封的避.孕.套盒子,都被他自己失手扔下了床底。
醉鬼喝醉了,是真好得手。
讓幹什麽幹什麽,全程都帶著信任的傻呵呵笑容。
簡抑從醉鬼的嘀咕聲裡梳理出了大致劇情,醉鬼認為自己是一條魚,而簡抑是隻把他釣上岸的貓。
魚的宿命是被貓吃掉。
合情合理。
而簡抑隻覺得,人不能那麽沒底線,去欺負一個傻子。
他這段日子累積起來的瘋勁兒,遇上俞揚喝醉後的傻勁兒,是徹徹底底被澆熄了去。
果然還是光明正大地強製吧,雖然他很可能打不過俞揚。
但人不能慫。
已經慫得不能再慫的簡抑連胳膊都動不了,把自己團成的俞揚正睡得安穩。
對,他甚至還貼心地把他倆的頭髮都吹幹了再睡,只是已經沒有精力再開衣櫃找睡衣,只能裸露坦誠一晚。
這也多虧他倆最近都睡一張床,不然簡抑也沒法知道俞揚把吹風筒什麽的擺放在哪兒。
“我這是圖個啥呢?”瘋勁兒下去,理智上來,簡抑感受到了猶如賢者時間般的空虛。
雖說他剛還是用俞揚的手解決了兩發……明天俞揚起來估計得洗十分鍾的手。
圖俞揚平時假惺惺的笑,醉酒後傻呵呵的樂,不動聲色的惱怒,咬牙切齒的不甘,還是袒露的不加掩飾的止都止不住的眼淚?
原來他已經見過那麽多表情的俞揚。
不知不覺。
怎麽說,都已經認識了十五年。
他們都才邁入三十歲大關,十五年就是半輩子。
他該圖什麽呢?
簡抑給不出自己答案。
只能在黑暗裡摩挲著俞揚的輪廓,舔吻在他身體每一處牙印上。
*
明明沒有沾酒,但也確確實實被酒氣熏了個醉飽。
以後還是盯著俞揚,讓他不要喝酒好了。
端午安康,諸位~
本來這章是打算發生點兒什麽,但最後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還是需要遵紀守法的啊。
你說是吧,小簡!
以及寫到後面,我忽然想起中學時代摘抄江南《龍族》裡的句子,有一句是:你陪了我多少年,花開花落,一路上起起跌跌。
忽然想到了,覺得還蠻合適。
江南老師,不愧是你。
雖然我老吐槽他,但他的文也確實,唉,陪了我許多年。
又以及,我的作收破千了~準備在微博放一張小俞小簡的圖,感謝我妙筆生花的朋友~
感謝在2023-06-21 23:43:07~2023-06-22 19:52: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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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8章 28.
再醒過來時, 俞揚覺得自己被人打了一頓。
而且那種還是被人套麻袋裡,用亂棍從頭到腳打一通的疼痛。
半死不活,抬個手指都費勁。
俞揚確信是酒精的作用。
當然也有可能是躺他旁邊, 慢悠悠伸懶腰打哈欠的某人所為。
而這人全然沒有犯事後的自覺, 大咧咧地在他眼前晃一晃手指:“你該起來晨練了, 俞老板。”
主臥的窗戶正對著隔壁的樓房, 陽光也就穿過樓間的空隙,打在對面的牆上。
屋子裡受不到太陽直射, 但會在日出後被映照得亮亮堂堂。
借此, 俞揚看清了他們裸露在被子外邊,交疊的手臂, 深色和淺色交雜。
好在俞揚也是多年老江湖, 覺察出自己並不是承受的那一方,不禁蹙了眉,心想著他自己難道天賦異稟, 醉酒後還能……一邊尋思,一邊打量身側哈欠連天的人,以及這人緊而有力的搭在他肩膀的胳膊, 怎麽也不太像被他怎麽樣了的樣子。
“別看了, 昨晚我們什麽都沒乾成。”簡抑最終還是屈服於哈欠, 嘟嘟囔囔地又閉上了眼,及肩的長發亂糟糟地遮住他半張臉, “只是我昨天幫你收拾完, 沒來得及穿衣服而已。”
而已?
雖說對比發生了什麽,沒穿衣服確實只是小事一樁, 性質並不十分惡劣。
似乎是肌膚相貼比隔著衣料更舒適, 簡抑挨挨蹭蹭地把他往懷裡又裹緊了些, 倒也不嫌棄他這一身骨頭架子。
“不出門晨練,那就再多睡會兒吧。”簡抑呼嚕呼嚕地說。
俞揚心想,大概是昨晚沒太睡好。
為了照顧他這個醉鬼。
“你別抵著我。”俞揚用氣聲說。
“待會兒就下去了。”簡抑用氣聲回,怪不要臉的。
但俞揚沒有很討厭,他等著趴在他咫尺距離的人又安穩地沉入夢境,才輕輕地吻在簡抑的鼻尖。
手機的特別鈴聲響得不合時宜。
俞揚拿被子擋了簡抑的耳朵,小心掙開了簡抑的懷抱,循聲摸索到床頭櫃上的振動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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