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隨手撿來的伴侶,還真是個誘人犯罪的小可愛。
“這個樣子都沒被吃得骨頭都不剩,只能說明,你身邊還沒有野獸出沒。”萬重為看著時溫的臉,眼中盡是溫柔,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吐著紅信子的蛇。
“阿溫,你說,婚姻變成事實,是不是才能更讓人相信。”
時溫聽不太懂他在說什麽,只是一味的單純信賴著眼前這個人,看著萬重為衝他笑,也便跟著笑。被人捏著臉,還往人掌心裡蹭蹭,毫無警惕心。
萬重為歎了口氣,抬頭揉揉時溫剛洗過吹得松軟的發,問出的話卻毫不留情。
“做過嗎?”
如果時溫再清醒一點,就會發現現在的萬重為和白天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神態、氣質、眼神,全都浸在冰冷陌生的湖水裡,像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也像一匹冬夜裡捕獵的野狼。
——是時溫從來沒見過的萬重為,是真正的萬重為。
但時溫不夠清醒,竟然還不知死活地反問:“嗯?做過什麽?”
萬重為覺得自從和時溫在一起之後,笑的次數越來越多,是獵人見到獵物在自己眼前十足聽話的、愉悅的笑。
他懶得再偽裝,大喜的日子,為什麽要委屈自己。
所以他也只是笑了笑,沒再說什麽,將時溫身上的被子扯開,直接壓了上去。
白天那個穩重有禮的男人已經褪去面具,露出深藏在皮囊下的獠牙。
時溫顯然不明白“做過嗎”和“即將要做什麽”之間有什麽關聯,事實上,混亂的酒意也無法讓他擁有正常判斷事情走向的智商。
他隻覺得周身都鬧哄哄的,腦子裡也一團亂。他喜歡的那個人,已經成為他法律意義上伴侶的那個人,此刻正像一頭餓狼,在拆他的骨剝他的皮。
他很快就被一股冷意攫住,腦子大概也清醒了一點,看著泰山壓頂的那個人,有點慌地抓住對方的手:“……你做什麽?”
萬重為在這種事上向來沒什麽耐心,發泄壓力是唯一的目的,於是一邊抬手去床頭櫃裡拿東西,一邊隨口說:“結婚是需要盡義務的。”
等把東西拿到手裡,看著還在試圖亂動的人,他冷冷斥了一句:“別動!”
時溫便不敢動了。
有冰涼的一大坨東西擦到後面,時溫趴在被子上,被這突如其來的觸感弄得一驚,扭著頭往回看。
但後背被人壓著,抬不起頭來。萬重為手上用了點力,又將他按回去。
時溫再怎麽沒經驗,也知道萬重為要做什麽了。他全身僵硬,後背都繃緊了,不知道該怎麽辦。
“怎麽這麽乖?”萬重為有條不紊開發著他。
“合約裡……責任和義務,你說了算……”時溫疼得直抽氣,眉毛難受地皺在一起,不過萬重為看不見。
合約裡是有這麽一條,婚姻的責任和義務由甲方說了算,沒想到時溫記著。
時溫並不傻,只是太相信他。萬重為想。
時溫的反應太青澀,一看就沒做過。萬重為十分享受他這個狀態,又想起婚禮上那個吻,耐著性子問他:“接吻呢?也沒做過?”
時溫好半天才吐出一個“沒”字。
第12章 疼就忍著
時溫覺得自己已經逼近極限了,但連接吻都沒有過的人,實在對接下來的行為沒法預判。
宿舍裡的人湊在一起難免要一起看個片兒什麽的,時溫也被抓著一起看過。不過他可能是天然彎,對著屏幕隻覺得尷尬透頂。舍友們都看得熱血沸騰,一個個不敢站起來,只有時溫,一點動靜也沒有。甚至有一段時間,大家都以為他是不是有生理問題。直到他給大家發了結婚請柬,大家才發現他喜歡男人這個事實。
這種事的過程大致相通,他有思想準備,但沒想到會這麽疼。
後面的手指終於退出去,他剛松口氣,隨之而來更巨大的東西頂了進來。那一瞬間他眼前炸開了大朵的火花,當場要炸得他原地去世。
他的反應像是一個小孩兒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被抽了一鞭子,整個人彈起來,尖叫一聲就拚命往前爬。萬重為沒料到他反應這麽大,甚至沒來得及抓住他,就聽見咚一聲腦袋撞到床頭上的聲音。幸好真皮床頭夠軟,要不然這人能當場頭破血流。
萬重為哪能半途而廢,兩隻手掐著大腿將他拖回來,一邊喘著粗氣弄他一邊說:“小時候你家裡人沒教過你,做事情要有始有終嗎?嗯?”
時溫一口氣卡在喉嚨裡,話說不出來,酒也醒了大半,疼得全身發抖。
大概是看他清醒了些,萬重為突然換了一種語氣問他:“疼不疼?”
帶著點溫存和關心,不像剛才那麽粗暴冰冷。
時溫勉強發出個聲兒來:“……嗯。”
然後就聽見身上的人低低笑起來,說:“疼就忍著。”
時溫昏昏沉沉的,中間被抱去浴室。圓形浴缸裡的水溫熱,滴了玫瑰精油。時溫的腦袋耷拉在浴缸邊上,手腳攤開,像使用過度的玩具,發條被擰滑絲了,四肢散落的到處都是。
萬重為很有耐心地給他擦洗,這會兒的時溫隻想著趕緊睡覺,顧不得羞恥,閉著眼任對方擺弄。直到發現擦洗的動作和走向越來越詭異,時溫睜開眼,便看見那人早該偃旗息鼓的地方竟又精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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