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司年低頭看著生煎。
生煎也看著他,無辜地睜大他的豆豆眼,笑眯眯地,汪了一句。
“……”
傅司年的氣一松,也懶地跟個小狗計較了。
算了。
手機也不能直接扔掉,許落嘉如果發信息給他,新手機的通話記錄是會被屏蔽掉一些的。
傅司年拿紙巾包著手機,抱著狗回家,把寵物用品全部堆在玄關,然後低頭給許落嘉發信息告狀:
【生煎包尿在我手機上了。我不會怎麽教小狗。你還在B市吧,明天能不能來一趟宸泰,管管它。】
發完信息,傅司年摸摸生煎包的狗頭,笑著說:“你等明天領導來管你。”
說著,轉頭看手機,就看到對話頁面那裡顯示一個紅色的感歎號,對不起,您還不是對方好友,請通過好友驗證後再開啟聊天。
傅司年的笑容僵在嘴角。
許落嘉把他微信直接刪了?
正氣得不打一出來,想打電話過去給許落嘉,就有人打電話給他了。
傅司年煩躁地接起來,語氣冰冷:“說。”
“哥不得了了!有人要欺負許落嘉!!”
傅司年的眼神一冷,沉聲道:“怎麽回事?”
“也不能說欺負吧…司年我說了你別生氣,也不能讓你當冤大頭啊!我…我在酒店看到了許落嘉,的確是許落嘉!!”
“他手裡邊拎著一把雨傘,我一眼就看出來是傅家的傘,許落嘉跟一個男的在一起,眉來眼去,郎情妾意的!那姘頭的長得是人模人樣,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沒想到做出這種下流事情,世風日下…!”
“說重點。”傅司年的指骨狠狠地凸起,額頭上冒出兩條青筋,眼神閃爍著冰冷的火。
“我沒敢太靠近,反正那兩人有說有笑的……我還隱隱約約聽到什麽……洗澡…,資源…套……”
傅司年一股邪火就竄上來了,重重地閉起雙眼,兩個字吐出來:“地址。”
“海豐酒店26樓!”
我說呢,沒時間回他消息,原來是在忙啊,許落嘉。
傅司年瞬間掛了電話,他摸摸生煎包的狗頭,眼神十分陰惻,然而語氣依舊溫柔,含著一點冷淡的微笑:
“寶寶你乖乖在家。”傅司年說著,抬起冰涼又深沉的眼眸,“可以探險,不要拆家,我去把你媽抓回來。”
那眼神和氣場使得生煎包不敢動彈了,趴在地上,嗚嗚兩句。
作者有話要說:
周二和周四都好多事情,晚了一點,抱歉!!
第41章
整座城市被陰雨籠罩著, 灰蒙蒙的,一切好像都變得模糊,影影綽綽, 看不真切。
傅司年拿起車鑰匙和手機就匆匆出門了,一路上,仿佛某種可能性已經變成了一隻猛虎, 在後面追著傅司年的車。
傅司年把車開得飛快, 雨落在瀝青路上形成一個個小水窪,傅司年的車飆過,水窪被撞碎,濺起來, 又猛地被潑到地上,“噗啦”一聲,伴隨著路人的咒罵,在這個雨天裡此起彼伏。
一路就這樣撞碎了無數個水窪, 車最後一個漂移,停在了海豐酒店的門口。
傅司年打開車門,打算下車的時候才發現沒帶傘。他冷著臉,熄掉車, 拔鑰匙, 直接下車, 關車門的時候力氣很大, 把門童都嚇了一跳。
他身上還是穿著去殯儀館的那套西裝,沾了雨倒也沒有很大關系,只是頭髮被淋濕了一些, 自然卷就冒出來了。
傅司年頂著那頭圈圈的頭髮, 下車的時候, 站在海豐酒店的門口,駐足了兩秒鍾,抬頭往上看。
他的個子十分高大,穿著名貴的西裝,站在微雨裡也不覺得落魄,只是眉宇間耷拉著悲傷,陰沉,憤怒……以及某種溫順。
門童壯著膽子,打起傘走過去,問:“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麽幫助嗎?”
傅司年仿佛這才回過神來,他低頭,禮貌地說:“不用,謝謝。”
又從西裝內襯裡掏出錢包,拿出一張卡,說:“去26樓。”
門童一看那卡,表情便更加恭謹拘謹了一些,在前面帶著傅司年,掏出電梯卡,滴了一下26樓的樓層。
傅司年獨自走進電梯,將手機和錢包放好,冷淡而禮貌地說:“謝謝,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門童點頭,鞠躬,退出電梯。
電梯門緩緩地關上,上行。
只是,門童在電梯只剩最後一點縫隙的時候,忽然看到了電梯裡的貴客換了一個表情,眼神低沉陰騭,目露冷光,像一頭嗜血的惡狼。
門童被嚇得後退兩步,心有余悸,想了一會,趕緊去告訴前台,雖然有卡,但是那副表情,看起來要出事,要殺人似的。
到了26樓,電梯門打開。
傅司年緩緩地從電梯裡走出來,皮鞋踩在酒店走廊柔軟的地毯上,靜悄無聲。
頭頂暗沉暖黃的燈光打在傅司年的臉上,頭髮因為濕了,全部往後攏,襯得他的五官更加英俊冷淡,只是也更加恐怖,猶如地獄的阿修羅。
他一邊走一邊松掉脖子上的領帶,纏繞兩圈,塞進西裝的口袋裡,再解掉鑽石腕表,隨手放在走廊的花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