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立刻回應的,而是在短暫的幾秒沉默後,才說,“不會。放心睡。”
鬱清灼在那一瞬間有種直覺,梁松庭是真的有想過先把他送回家的,但最後還是沒有這樣做。
後半程鬱清灼好好睡下去了,他調低了座椅靠背,把梁松庭的外套搭在自己身上,略微側著身睡得很香。
一直到越野車開會小區地庫,又熄火停了幾分鍾,鬱清灼才慢慢醒過來。
梁松庭坐在一旁,正在用手機看郵件。
鬱清灼翻身坐起來,看著他,叫他“庭哥。”
梁松庭語氣淡淡的,手機熒光映著他立挺深邃的五官。他說,“我讓你放心睡,你還真放心。”
鬱清灼輕輕歎了口,說,“不然呢。”
梁松庭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他信任的人,沒有之一。
鬱清灼終於還是如願回到了梁松庭家裡,但兩人相處的氣氛總不如去溫泉會所之前那麽融洽了。當晚梁松庭和鬱清灼說,“我睡客房。”
清灼似乎對此早有預見,他垂著眼,“嗯”了聲表示同意,心卻一點一點往下沉。
梁松庭說需要時間過自己這一關。鬱清灼理智上完全理解,可在情感上仍然有些受挫。
他回國將要一年了,春節就在下個月。鬱蘇發信息來問他,春節期間要不要回英國團聚,提前給他訂機票。
鬱清灼回復姐姐的信息裡帶有一絲自嘲:追人大計還未成功,今年就不回了吧。我給妞妞寄點禮物。
他和梁松庭在同一個屋簷下分居已有一周,還不見緩和的跡象。
梁松庭這次真是氣得不輕。盡管他沒有對鬱清灼冷臉,兩個人同處時也能好好說話,偶爾梁松庭下班早一些還會給鬱清灼做頓晚飯,但晚飯一過,梁松庭就進入書房加班,晚上獨自睡在客臥。
鬱清灼此前也陷入過各種追人的困境,也都想出各種方法化險為夷了。這次不知道為什麽,他卻有些束手無策。
距離泡溫泉過了一周,這天晚上他突然收到一條祁嘉發來的信息,內容很簡單:你和梁總怎麽樣?
鬱清灼對著手機愣了愣,繼而決定不用敷衍或圓滑的態度回復祁嘉,而是對他說實話:還沒和好,情況很焦灼。
過了半分鍾,祁嘉回復他,仍是短短一句:住在一起了還怕解決不了?
鬱清灼看著那句話,不禁失笑。
祁嘉很一針見血。這一周和梁松庭這麽僵持著,梁松庭固然有冷淡的理由,但也的確是鬱清灼顧慮太多了。
他沒再給祁嘉回復,說謝謝什麽的倒顯得彼此見外。祁嘉也用不著鬱清灼虛以客套。
鬱清灼放下手機,走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再走進去。這是一周以來,他第一次進梁松庭的書房。
梁松庭轉頭看他,鬱清灼走到書桌邊。
家裡暖氣開得足,鬱清灼隻穿了件薄款的細針毛衣,顏色是灰藍的,襯得他整個人格外乾淨白皙。
他問梁松庭,“庭哥,要怎樣你才能消氣?才能睡回主臥。”
梁松庭皺了皺眉,這個答案他自己也不知道。就在他沉默以對時,鬱清灼突然開始解牛仔褲的扣子。
褲子很快從他腰上滑脫,露出兩條修長漂亮的腿。
鬱清灼兩手在桌沿邊一撐,直接坐到了書桌上,一條腿抬起來,踩在梁松庭腿上,足尖慢慢往前挪。
梁松庭無比冷靜地看著他做這一切,始終沒有出聲。
鬱清灼說,“你十天沒碰我了,就不想我嗎?”
梁松庭不說話沒有關系,鬱清灼知道怎麽說。他眉目也淡淡的,嘴唇色澤並不多麽紅豔,卻有種朦朧的誘人。他說,“可是我想你了,想你吻我,揉我的腰,想著我的脖子把我壓在枕頭上。想你抱著我,想聽你喘氣,想你咬我的耳垂,喉結,鎖骨,身上每一處。
鬱清灼越說越慢,每個字音仿佛都帶著勾子,撩著梁松庭最心軟的那一處。
說到最後,鬱清灼唇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形,“怎麽辦,梁松庭,你硬了。 ”
鬱清灼的挑釁當然有結果,他來不及說更多的話,梁松庭一把抓住他的腳踝站了起來,緊接著將他兩腿分開,一手拍住他脖子,一手開始揉他同樣硬挺的分身。
鬱清灼仰頭被壓在書桌上,雙重的刺激令他瞬間無法思考。梁松庭扯掉他的內褲,突然埋頭下去時,鬱清灼低低叫了一聲,伸手抓住梁松庭的頭髮,繼而就被過度飄升的快感激得渾身發抖。
梁松庭正在給他口,這個認知讓鬱清灼身上每個器官都變得無比敏感。
他的腎辦也被掌握在梁松庭手裡,被踩蹦被搓揉,梁松庭太知道怎麽讓他舒服了。不出一兩分鍾他就被推至了欲望的頂點,眼神恍惚地望著天花板,叫著“梁松庭梁松庭求求你。 ”
梁松庭沒想在這件事上折磨他,他將鬱清灼的東西整根含進嘴裡,只是深喉了幾次,鬱清灼就帶著哭腔泄了,
梁松庭等他漸漸不抖了,站起身抽了張紙擦嘴。
鬱清灼慢慢從桌上坐起來,眼神還沒有聚焦,垂著頭呼吸凌亂。
兩人位置的反轉只是讓鬱清灼變得更為敏感,不出一兩分鍾他就被推至了頂點,眼神恍惚地望著天花板,語氣支離破碎地叫著“梁松庭梁松庭,求求你。”
梁松庭沒有折磨他太久,鬱清灼很快便交待了出來。等到他漸漸不抖了,梁松庭站起身抽了張紙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