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的氛圍泡溫泉挺不錯,應景也解乏,正好這個周末梁松庭有空,當即就答應下來。
路白菲多問了一句,“你一個人來,還是怎麽的?”
梁松庭回他,“清灼要來。”
路白菲聽後並不很意外,在手機那頭笑了聲,也不繞彎子,問梁松庭,“鬱老師要來啊,以什麽身份?”
梁松庭淡淡一句,“你嫂子。”
路白菲愣了下,失笑,“行,行,給你們訂個大床房。”
作者有話說:
明晚來看溫泉之旅(●''●)
等一些海星投喂~
第39章 就剩一兩步而已
梁松庭這邊點頭同意以後,路白菲也和其他朋友說了一聲,梁松庭要來,這次不是一個人。
這條消息經由路白菲之口傳達得簡潔且平常,沒有提及鬱清灼的名字。路白菲一貫是尊重朋友隱私的,隻說了梁松庭要帶個人來,其余就點到為止了。
可是收到消息的幾個朋友都炸了,幾乎是秒回路白菲,一個個都想知道梁松庭要帶誰赴約。
趙覓雖然事先知道鬱清灼這事,但也有些憤懣,覺得自己請了兩次沒把梁松庭叫出來,怎麽到了路白菲這裡就這麽輕而易舉。
趙覓順手拉了個群,把這周末要去溫泉的幾個朋友都放在一個群裡。梁松庭一被拉進群就遭到眾人點名,除了路白菲以外,其余人輪流把他艾特了一遍,整齊劃一地問他帶誰赴約。
趙覓看熱鬧不嫌事大,也明知故問地起哄,一群大老爺們八卦起來挺來勁的,群聊裡各種猜測梁松庭新歡的身份。
梁松庭大概是出於保護鬱清灼的考慮,只在群裡簡單回復了一句:來了就知道了。
余下再有誰揶揄打趣他,梁松庭索性躺平任嘲了,一概不再搭理。
路白菲訂的溫泉會所從周五下午開始入住,直到周日中午統一退房。為了便於一幫朋友放開了玩樂,路白菲包了一個獨立的院落,院子裡有一處半露天的湯池和幾間客房,這期間誰來誰走都很自由。
梁松庭和鬱清灼是在周五下班以後開車過去的,因為交通不好,出城的一段路開得很磨人。到了會所已經快八點了,梁松庭剛把車開進停車場,就瞥見花壇邊上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十分鍾前他給路白菲發了條語音說快到了,路白菲特意出來接他們。
這大概也可以解釋為什麽路白菲往往隔上半年一年的才會主動找朋友聚一次。
他本性是那種溫柔又淡漠的人,一般不喜歡自找麻煩。可是一旦要張羅一件事,淡漠的部分被他收斂走了,剩下溫和的那部分總是會把身邊朋友都照顧得妥妥帖帖的,讓人如沐春風。
梁松庭一下車就說他,“不用你等,這麽冷的天祁嘉舍得讓你出來吹風?”
祁嘉護夫是出了名的,要不是路白菲降得住他,估計祁嘉能為了路白菲造個窮奢極欲的房子把他關在裡面。
路白菲裹在一件長款羽絨服裡,頭髮在腦後綰起來,笑著應了句“不冷”,走到車尾去幫著梁松庭提旅行箱。
鬱清灼也從副駕下了車,快步走去車尾。
他和梁松庭這次帶了一個大號旅行箱裝這各自換洗的衣物,還有一個紙箱子裡放著幾瓶好酒,白的紅的都有,全是鬱清灼回國以後閑來無事收藏的。
梁松庭提上箱子,路白菲抱起裝酒的紙箱,僅有的兩件東西已經給他們分完了,鬱清灼站著一旁有些無奈,“我空著手進去不好吧。”邊說邊試圖去拿酒。
路白菲抬起胳膊攔了他一下,說,“你是我請的客人,沒有讓你搬東西的道理。”
鬱清灼是被梁松庭直接從古籍研究所接走的,現在身上穿的外套也不厚。梁松庭一手拎箱子一手把他攬過來,順勢往院子裡帶,“先進去,裡面暖和。”
路白菲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一下有點恍惚。這兩人分開多少年了,在一起時看著還是有那種別人替代不了的默契感。
等到鬱清灼先進了院子,路白菲壓著聲,和梁松庭說了句,“恭喜,你們這是完全和好了?”
梁松庭沒出聲,他不想讓鬱清灼聽見,只是些許搖了搖頭。
路白菲是一點就透的,梁松庭的意思就是將好未好的時候。路白菲也就不再多問了,快走幾步追上鬱清灼,領著他往其中一棟小樓走去。
這個院子裡有兩棟樓,一棟是專供用餐娛樂的,餐廳、KTV包廂還有一間台球室都在裡面;另一棟與湯池相連,上下三層全是客房。
先來的一幫朋友已經開席了,路白菲抱著紙箱進入包廂,揚聲說了句,“松庭來了,這位是鬱老師。”
他沒有直接稱呼鬱清灼的名字,上回在清吧給梁松庭慶生時,鬱清灼頂著壓力到場受了不少冷眼,路白菲就算是衝著梁松庭的面子,這次也得先給清灼禮遇上了。
他是做東的人,他的態度擺出來,在場的朋友同樣不會撂他的面子。
鬱清灼在一旁很隨和地接了一句,“不敢當,叫名字吧,鬱清灼。”
說完,環視了圓桌一圈。
祁嘉坐在背對門口的位置,這一桌的人都抬眼看過來了,唯獨祁嘉端著一個白瓷杯子穩穩當當地喝熱茶。他一貫是這種秉性,鬱清灼和他打過幾次交道,多少了解他待人接物的脾性。
趙覓也在場,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衝著鬱清灼一揚下頜,說了聲“來了”,態度比起在清吧那次好了許多,語氣也是和熟人寒暄的語氣。